月光下,林碧雨感到自己身上热辣辣地疼。他伸手在身上抓,尽然抓下一把一把的血蜘蛛,眼前感到一阵眩晕。“坏了,我林碧雨一身功夫,尽然断送在这血蜘蛛小虫子的手里。”
林碧雨感到一丝莫名的恐惧。就在林碧雨感到绝望之时,忽然有一个人从地下窜了出来。“师父,师父,你怎么啦?”
钻天猴问道。“快走,有血蜘蛛……”林碧雨已经倒在地上,他挣扎地招手,让钻天猴赶紧离开。“喂喂,你们几个快过来,师父出事了。”
钻天猴喊了一声,鬼赤佬和另外三鼠也跑了过来。“血蜘蛛!”
众人惊异,“这周围庄户人家全都绝了户,尸体变成了骷髅,原来是拜血蜘蛛所赐。”
“快救人,晚了就来不及了。”
鬼赤佬一声令下。飞毛腿从腰间抽出一个麻袋,将林碧雨兜在里面,抗了起来,一溜烟不见了。鬼赤佬正要追上去,被钻天候一把拉住:“你看,这地上的两人,虽然血肉模糊,但也有一息尚存,不如一起救了吧,没准还能要点银子。”
鬼赤佬绕着喇梅和达腊转了一圈,见他们身上的血蜘蛛已经跑在地上一大片沙地都被染红了。“”嗨,被这么多血蜘蛛咬了,只怕救活了也是满身满脸的麻子,活的不够光彩,不若埋了吧。”
鬼赤佬笑着说。“哈哈哈哈,鬼赤佬,你年轻轻轻,也不存善心,你可知道,在你眼前的两位是什么人吗?”
一个声音从空中传来。“喂,豆蔻老儿,你怎么在这里出现了?”鬼赤佬喊了一声,望着远处,看到一个干瘪的人影。待那人走进,却是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头。“豆蔻老儿,你要救活这两个人吗?”
钻天猴迎上去问道。鬼无影和笑面佛也讪笑着问道:“救活这两个人,你保准能获得不少银子?”
干瘪老头见几个娃娃,他嘴一咧,露出一排黑呀,面目显得狰狞古怪。“都说这戈壁上有血蜘蛛,我找了三十年,难得一见,怎能错过。”
豆蔻老说着话,伸手从腰间解下一个偌大的葫芦,拔掉塞子,丢到了地上。“这葫芦里有血蜘蛛喜欢的獾血,你们瞧着,这些血蜘蛛会一个不落的钻进去。”
豆蔻老说着话,蹲在地上等待。只见地上的血蜘蛛果然疯狂地围到了葫芦口处,拥挤着钻了进去。就连破庙里面的血蜘蛛也都爬了出来,浑身透露着火光,犹如一道明亮的长龙,全系钻进了葫芦。等这些血蜘蛛全部钻进葫芦,豆蔻老拿起葫芦,将塞子塞紧,挂在腰间,嘴里笑道:“哈哈哈,你们几个泼皮,可知道这血蜘蛛的妙用?”
鬼赤佬惊异地望着豆蔻老,摇了摇头。“设若你们几个能听我的话,我便将这天大的秘密告诉你们。”
豆蔻老又是神秘的一笑。“嗨,豆蔻老,别卖关子了,你还是快将这两个人救醒吧,我们只喜欢银子。”
钻天猴急道。“我有个条件,救活他们两个人,这银子多的去了。你们大概也知道了,这两个人是皇族的,不缺银子。但是我有个条件,我救活他们,你们五个必须拜我为师,学我的蜘蛛功。”
豆蔻老又是一阵狰狞的狂笑。“嗨,学你那蜘蛛功,会把人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有什么用啊,恐怕今后连媳妇都娶不上了。”
鬼赤佬笑道。“你们爱学不学,反正如若不答应,我也没心思救他们,你们也得不到想要的银子。”
豆蔻老说着话,伸手拿出一个烟锅,在喇梅腰间一拨,拨出一个玉佩来,他伸手拿在手里,嘴里喊道:“好东西啊,这东西价值连城。”
鬼赤佬等人见了,围了过来,极力要争抢。豆蔻老站起来,高举着手,笑道:“娃娃们,我的条件你们答应不?答应的话,这玉佩便给你们。”
“好好,我们答应!”
鬼赤佬带头说道,其他几人也跟着点头。豆蔻老见五鼠中的四鼠答应做他的徒弟,心里一乐,便将玉佩丢在鬼赤佬手中。又从腰间解下一个布袋,伸手在里面抓了半天,才抓出一把小颗粒的药丸来。他分别捏开喇梅和达腊的嘴,将药粒倒入他们的嘴里,转眼对鬼赤佬几人说道:“来来来,你们四个,每两人扶着一个,我给他们逼毒。”
鬼赤佬和钻天猴在喇梅左右肩一抓,将她提了起来。鬼无影和笑面佛依样将达腊提起。豆蔻老忽然在原地舞动双掌,瞬间七八个影子出现,他的掌变成了无数掌影。四鼠感到自己脊背、后心、胳膊、大腿的重要穴位,被这豆蔻老的掌拍了个遍。他们感到通体发热,掌心有一股强力冒出。尽然从手中的喇梅和达腊肩井穴涌入,这些人尽然被一股真气联接在一起。过了半响,豆蔻老才停了掌法,站立地上,闭目收功。“喂豆蔻老,你这是给我们传功夫,还是救人啊,怎么两个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鬼赤佬问。“呵呵,得病容易去病难,我已经为你们四人打通了任督二脉,要救醒这两个人,须得你们学会蜘蛛功,以四之力合力逼出他们身上的血毒。而且他们还需学会一道功法,才能获得容颜不变。”
豆蔻老认真说道。“哎呀,上当了,上当了,没想到你豆蔻老这么深的套路。”
鬼赤佬惊叫起来,钻天猴、鬼无影和笑面佛也哇哇跳了起来。“哈哈哈,该说的我说完了,天色已晚,我豆蔻老还饿着肚子呢,我看着破庙里有条狼,不若我们一边烤狼肉,我一边教你们练习功法如何?”
豆蔻老神秘一笑。“好啊好啊,烤狼肉,这个吃法新鲜。”
四个人高兴的手舞足蹈。这豆蔻老原是烟锅老的师兄,二人同为山海关玄宗门创始人刘重的徒弟。这两人中,烟锅老迷恋官场,跟随了拓拓。豆蔻老却游走于中原大地,专寻访稀奇古怪的生物,尝试练出奇异的武功。曾在关外大漠之上,豆蔻老就认识了四鼠,哄骗四鼠干过一些偷鸡烤肉的事情。此番在漠北遇到,豆蔻老找到血蜘蛛,便脑中一闪,想拿这几个孩子试验蜘蛛功。在破庙之中,豆蔻老白天教四鼠修炼蜘蛛功,傍晚给他们烤狼肉,练得好的分得狼肉多。这四鼠本是十分顽皮的孩子,尽然争相练功,想博得多一点的狼肉。不几日,这四鼠尽然功力精进,练成了邪恶的蜘蛛功。这功夫练就过程中,豆蔻老悄悄将那葫芦里溶化的血蜘蛛当酱汁,烤在狼肉中,邪性的血蜘蛛让四鼠功力翻倍增长,加上豆蔻老教了一些奇异的招数,尽然自成一套,成就了江湖上谁也没有见过的功法。眼见四鼠功力渐渐登峰造极,豆蔻老又让他们每日用蜘蛛功为喇梅和达腊运功逼毒。二人中毒深厚,四鼠一直轮流用功坚持治疗了七日,方才显现效果,喇梅和达腊渐渐苏醒过来。看到眼前一个古怪的老头,喇梅惊悚问道:“你是什么人?”
“哈哈哈,姑娘莫怕,你在这破庙中里中了血蜘蛛的毒,我豆蔻老念你年纪轻轻,不惜用毕生武功为你解了毒。”
豆蔻老温和说道。这时,达腊也起来了,看到喇梅的形象,大惊失色:“妹妹,你的脸,你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
“哥哥,我的脸怎么啦?”
喇梅感到奇怪,从腰间的掏出一个小铜镜,放在眼前一看,只见自己的容颜犹如干瘪的羊皮,上面还满是密密麻麻们的黑点。“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这样子的?”
喇梅惊叫,她不敢相信眼前的形容是自己的。喇梅转身望了一眼达腊,发现达腊的脸跟自己的没有两样。“哥啊,你的脸也坏了,怎么办,我们怎么办?”
喇梅失声说道。“哈哈哈,二位,你们兄妹也别彼此伤心,你们这容颜其实是种了血蜘蛛的毒,皮肤受到了伤害。如若要让容颜恢复如初,不是没有法子。”
“老伯伯,你快给我们想想办法,我们不能这样活着面对世人,这太折磨了。求救救我们了,老伯。”
喇梅和达腊同时求救。这时,鬼赤佬和其他三鼠练功回来,进门见达腊和喇梅醒了过来,高兴喊道:“嗨,快看看,我们的用功总算有了效果。”
喇梅见鬼赤佬等人,羞愧地用手遮住脸颜,嘴里喊道:“你们别过来,别过来!”
鬼赤佬朝达腊脸上一瞧,心里咯噔一下:“这是鬼还是人啊,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简直丑的让人反胃。”
达腊见鬼赤佬等人看自己的眼神诡异,心里知道自己的脸估计和喇梅的一样吓人。嘴里坦然说道:“诸位莫要奇怪,我这是种毒了,听闻这位老伯所说,还有得救。”
“是啊,这救你们的人近在眼前,小鬼们,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
豆蔻老说完,又在鬼赤佬耳朵便悄言一阵。“哈哈哈,二位,这豆蔻老的意思是,你们要练习一种功夫,叫蛇蜕功,须得找来二十四味草药,熬成药物,泡在药缸里练习蛇蜕功,一月有余,保证你们的眼前的皮肤褪去,新的皮肤长出,将更加细嫩好看。”
鬼赤佬说完,扮了个鬼脸。“这荒庙之中,哪有药啊,你们这是取笑我们呢吧。”
喇梅遮脸说道。“嗨,这个好办,前面四十里外就是大都,虽然皇宫被红巾军占了,但那皇家御用的药品也是有的。找药的事,我鬼无影能做到。只是,我不认识字,怕弄错了,若二位随我一起前去找便再好不过了。”
鬼无影说道。“这,我们这样何以见人。何况大都已经不是我们能去的地方了。”
达腊惭愧说道。“哎,这个好办,弄个面纱遮住了,什么也看不到,谁也不认识。”
鬼赤佬建议着,他心想,就你们这容颜,爹娘都认不出来。几个人商量一番,豆蔻老写了药方,四鼠决定连夜带喇梅和达腊去找药材,顺便找个可以治疗的地方。一伙人起身,向大都走去。“你,你怎么打我?”
关铎显然有几分酒意,他还是一副丈二和尚的样子,只感到自己吃了一亏。挽起袖子,就要打白玉杨。此时,潘诚走了进来,伸手拉住关铎的手,嘴里说道:“白大人,如若心存这赫姑娘,不妨和关铎来个公平决斗,谁赢了,这赫姑娘便是谁的,保准往后不会再有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