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道院的堂屋中,向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夫人禀告。“毓秀这次回来,可带着江南的昭陵?”
”老夫人木然看着前方问道,显然她的眼睛瞎的。“回老太太,庄主是只身回来,除了随从的,没有带任何兰家的人。”
女仆小心回答道。“那她回来作甚,难道她要眼睁睁看着我遗憾而去吗?”
老夫人嘴巴和脖子上的肌肉颤动着,显得很是激动。紫衣女子进了二道院,径直走入堂屋,慕容魁跟进去,身后的家丁仆人不敢跟入,也不敢离去,小心的在台子下排列等待。“庄主,那具死尸要放到哪里?过了明日,只怕臭了。”
慕容魁提醒道。“放入我父亲的练功室吧,哪里在地下,周围是水,比较阴凉,或可放到明日。待我请廉医生来解刨检查一下。”
紫衣女子说完,打了个哈欠。“庄主长途劳顿,我看到下边的人已经准备好了饭菜,不妨吃过了再休息吧。”
慕容魁问道。“你们吃去吧,我累了,明日再用。”
紫衣女子说完,挥了挥手。慕容魁走了出来,见从后院出来的女仆,望着他,“盈盈姑娘,老太太难道还没睡吗?”
“是的,老夫人听闻庄主最近回来,一直盼望着,好几日没有睡好了,今日终于盼来了,似乎想急着见庄主,只怕……”盈盈说了一半停住了。慕容魁微微摇头,嘴里说道:“庄主累了,已经打算休息,那边的事,明日再说吧,你去安慰老太太走点休息。”
慕容魁说完,再向其他家丁仆人挥手,自己扭头去了旁边的厢房。其他人间慕容魁走了,知道他们的庄主不用膳了,便各自退去。慕容魁在厢房窗户处见众人散了,便悄然出来,来到前院。喂马的马夫还没休息,正收拾马鞍,见慕容魁过来,便悄声问道:“慕容公子,这马车后边的麻袋怎么处理?”
显然,他已经发现是一个人。“你再喊一个马夫来,抬着他跟我来。”
慕容魁说完,向西边的假山走去。马夫喊了一个人,两人用棍棒拦腰将麻袋抬起,跟着慕容魁的方向走来。几个人从假山后面的石门中进入,落入地下室,启动机关,走了很长一段弯弯曲曲的路,才进入慕容家的练功室。在一个侧室中,放有书架,满布药瓶,点着油灯。慕容魁进去,启动机关,才进入到紫衣女子所说,她父亲的练功室。这房间神秘,布满各色武器,中间有一个偌大的莲花台,台上空间不小,显然是安心修炼的地方。因为地下室上面是池塘,果然这里湿气很重,里面十分清凉。慕容魁命马夫将林碧雨丢在了一个石头台子上,嘴里说道:“今日带人进来之事,二位务必不要说给任何人,否则……”两个马夫连连点头,知道慕容家的秘密十分多,但没有一个人敢轻易泄露,最可怕的是,只要有人泄露和慕容家秘密有关的所见所闻,很快会惨死。慕容魁带两个马夫退了出来,出了假山,慕容魁忽然冷笑一声,两个马夫吓的腿一哆嗦,口里道:“慕容公子,我们什么也没看见,就饶过我们吧。”
“哼,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我可以不让你们死,但是,你们的眼睛看到了不该看到的地方。所以,我要你们的双眼。”
话音刚落,他忽然双指伸出,哗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向两个马夫的眼睛。一阵惨叫之后,两个马夫捂着眼睛,指缝间鲜血淋漓。“回去吧,这有金创药,能保住你们的命,离开的盘缠我自然会托人送给你们。明天一早,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们。”
慕容魁说完,飞身不见了。两个马夫佝偻着身子,痛苦地回到了马厩。他们摸索着,拿了一些衣服家什,互相搀扶摸出了庄园,门口果然有马车等待,将两人不知送向何处,从才再也没有人见到过。林碧雨被放在练功室内,那冰凉的大理石台子,没过一个时辰,尽然变得发热。林碧雨的身上也蒸发起源源不断的热气来。内丹神功的神力,在他体内不断冲撞,那些血蜘蛛的毒本是极度热阳的,让他整个身体在炙烤般的热流中蒸腾。一直过了半个晚上,到天明后,林碧雨的身体才渐渐恢复了常温。此时,他体内的内丹神功渐渐平息下来,回笼到了丹田。经过一段时间的自发运行,似乎这内丹神功有了自我意识办,能在意识的控制之外,自发运行收放。这是练武之人追求的境界,却在林碧雨身上鬼使神差地实现了。外边天晴,阳光普照,化解了整个空间的寒冷。紫衣女子带着一个提药箱的中年男子,悄悄出现在地下练功室。“廉医生,我请你来,就是要弄清楚血蜘蛛伤人之后,除了体外的特征,体内会是个什么情况。这关系到我父亲和慕容家三十多口人的遇害。请你务必弄出个结果来。”
紫衣女子望着躺在石头上的林碧雨,似乎发现这个人有点正常人的睡姿,显然并非一具尸体。“我一定尽力做到,慕容姑娘,这男子是何人,在什么地方发现此人的?”
廉医生问道。“此人被扔在回山庄的路边,显然是有人为避免血蜘蛛伤了他们,有意丢在路边的。至于他的身世,不得而知,不管他是谁,只要能帮助我找出真相便好。”
紫衣姑娘说完,转身出去了。廉医生带上一个布手套,围着林碧雨转了几圈,他伸手在林碧玉的胸部,肚皮还有大腿处按了按,摇头道:“此人尽然还没死去,如若要解刨尸体,只怕天理不容。”
廉医生不想动刀,他在迷室内等候,似乎希望林碧雨醒过来,问个究竟。见林碧雨一直悄然躺着,并没有回复常人的迹象。廉医生便拿出银针,在林碧玉的周身学位挨个刺激一番。见并没有什么效果,廉医生终于放弃了林碧雨,拿出一把匕首,打算解刨林碧玉的身体。廉医生用刀子打算从林碧玉的胸口向下划,但令他惊奇的是,自己的刀根本划不破林碧雨的胸腹,似乎他的身上裹着龟壳般的坚硬无比。廉医生怔怔地望着林碧雨的身体,感到匪夷所思。时间一点点过去了。忽然,他听到林碧雨的喉咙咕噜咕噜的响,廉医生本能地将林碧雨翻身,让他爬着,脑袋耷拉在石头边沿上。又是一阵咕噜声之后,林碧雨忽然哇的一声,口中喷出一股粘稠而发臭的浓痰。廉医生捂住鼻子,抽出银针,在那呕吐物上刺探一下,抬起银针发现针头变得发绿。“哦,太奇诡了,如此恶毒,只怕血蜘蛛的毒性也不会达到这种地步。”
廉医生自言自语。过了半响,林碧雨竟然睁开了眼睛。“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是谁?”
林碧雨坐了起来,惊讶地望着廉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