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神速八千岁说:“因为你还有更大的利用价值。”
八千岁进境神速,今非昔比,反之章言被长期禁锢,负伤在身,此消彼长下更显强弱悬殊,才会败得这么快,这么惨,瞬间命悬人手。妖后心想:果然真是圣主。媚后心想:我们有救了。铁丐说:“你要的人已到手,答应了的事可算数?”
八千岁说:“你肯定没被递烟发现?”
铁丐说:“那家伙虽功力非凡,但已离开乐域。”
心想:看来他对那递烟存有三分顾忌。八千岁心想:好极,递烟似乎并未察觉我身上的剑气。铁丐说:“你问够了吗?”
八千岁说:“不用急。”
“本座言出必行,金口一开,便是事实。”
八千岁补上重重一掌,确保章言失去反抗能力。妖后心想:章言。八千岁说:“嘿,你要的东西。”
“世人梦寐以求。”
“但对本座来说。”
八千岁说:“形同废物,留来何用。”
能令铁丐大为紧张,任凭差遣之物,必是珍贵无比的诱惑,但万料不到八千岁拿来打动他的,赫然是失传已久的神兵灭绝剑子剑。倥恫派,门人心想:墨科云?门人说:“你还回来干嘛?”
墨科云哼了一声。斯兰心想:龙哥出身倥恫派,怎么不受同门欢迎?慑于墨科云的凌厉目光,两名倥恫派弟子不敢阻扰。门人说:“你们看,是墨科云呀。”
“呸,竟敢重返倥恫派?”
“本门出了这种不肖弟子,简直是耻辱。”
“何止是倥恫派,实乃飞龙道之祸。”
突然,一把声音说:“你们在胡说什么?”
人丛中传来一道嘹亮声音,喝止群众的闲言闲语。灵卫说:“墨科云。”
秀文说:“墨科云是倥恫派弟子,岂能对他无礼?”
灵卫说:“好久不见。”
秀文说:“你们忘记本门首要戒条,倥恫派上下齐心,群策群力,不得排斥同门。”
熏陶说:“说得好,你又可记得戒条之二,行侠仗义,守正辟邪,严禁引起飞龙道厮杀?”
大海洪说:“但墨科勒培养妖人,挑起战乱,祸及飞龙道,墨科云身为兄弟,同样难辞其咎。”
刚铁说:“墨科云根本是倥恫派的大罪人。”
“若非墨科勒,我爹便不会惨死。”
“墨科云这叛徒姑息养奸,等同欺师灭祖。”
众人说:“对,墨科云纵容兄长恶行,令本门蒙羞。”
“丧心病狂的家伙。”
灵卫心想:墨科云。熏陶说:“快给我滚。”
墨科云说:“此行我只为见天剑师父一面。”
“希望各师兄弟通融成全。”
众人说:“呸,还妄想见师父?”
“简直厚颜无耻。”
“滚呀。”
“神憎鬼厌,早走早着。”
“害死仙刀师父的凶手,倥恫派竟调较出你这种败类。”
“狼狈为奸,有其兄必有其弟。”
墨科云不闪不避,任由碎石乱击。斯兰说:“欺人太甚。”
“杀人是他大哥,龙哥内心比你们更痛苦无奈。”
众人心想:说的也是。墨科云左右为难,处境亦不好受。大海洪说:“臭婆娘,本门的事与你何干,竟敢在倥恫派亮剑?”
“给我拿下她。”
墨科云一直逆来顺受,倥恫派弟子碍于门规,苦无借口向他动手,岂料斯兰抱打不平仗剑相助,众人正好出师有名,群起而攻。墨科云说:“停手。”
墨科云厉声暴喝,不怒自威,众人为之一窒,收势止步。众人心想:此小子恼羞成怒了。装凶作势,要拼命吗?斯兰心想:原来龙哥如此关心我。墨科云跪下说:“对不起,墨科云有辱师门。”
“但一切与这姑娘无关,请你们别伤害她。”
刚铁说:“呸,墨科云你是带罪之身,凭什么求情?”
“把他们一并拿下。”
突然,天剑出现说:“倥恫派的宗旨乃持正卫道。”
“你们如此对待一个女子。”
“难道要仙刀师兄死不安息吗?”
灵卫说:“天剑师尊。”
墨科云说:“师父。”
天剑说:“墨科云,跟我来。”
天剑说:“你们好好招待那位女子,不可失了礼数。”
天剑和墨科云来到倥恫派禁地。墨科云说:“师父,徒儿自知没面目回来。”
天剑说:“别太介怀,罪不在你。”
墨科云说:“但仙刀师父相赠的锦囊,内藏剑招凌厉,配合灭绝剑更是天衣无缝。”
“徒儿只想问个究竟?”
天剑说:“啊,你墨科勒锦囊内的剑法?果然是为你而设。”
墨科云说:“什么?”
天剑说:“我领你来禁地,正是关乎祖师爷一套剑法,随我来。”
墨科云说:“你是说锦囊内的剑招,乃祖师爷留下?”
天剑说:“不错,是为你而留下。”
天剑说:“当年祖师爷缘获灭绝剑,曾与大神通灵。”
“他预感在你们第三代弟子中,将诞生一位灭绝剑真主。”
“祖师爷京津所在,为五色灭绝剑创出一招剑法。”
“并把这剑招藏于锦囊内,嘱咐师兄和我日后转交灭绝剑真主。”
天剑说:“而你当日满师下山,领受灭绝剑灵光贯体,我们已知等候的人选出现了。”
“师兄遂把锦囊赠你,结果所料无差。”
墨科云心想:喔,这是寿仔闭关修炼之地。但洞口的冰壁已消失。天剑说:“剑招为五色灭绝剑而创。”
“锦囊所记载的仅是其中一招。”
“后来我才知道祖师爷完成整套剑法,留在这禁地之内。”
经递烟与八千岁剧战破坏下,洞内满目疮痍,石柱七零八落,集结天啸傲武学智慧的剑道精髓,惨被白白糟蹋,残缺不存。龙仔说:“龙爷。”
墨科云心想:一片凌乱,祖师爷的心血被谁毁去?墨科云说:“龙仔。”
龙仔说:“挂死我啦。”
好友重逢,墨科云受龙仔的热情感染下,流露久未展现的欢颜。天剑说:“神武通长留于此,是为了守护剑招交托给你。”
墨科云心想:难怪寿仔一直不踏出禁地。天剑说:“只可惜八千岁来犯。”
“那厮与神武通一场大战,殃及洞内遗刻,损毁不少。”
墨科云说:“可恶,又是天杀的八千岁,竟敢闯上倥恫派禁地肆掠。”
墨科云说:“那一战结果如何?”
“寿仔呢?”
天剑说:“神武通已变成另一个人。”
“你下次遇上他,切记小心。”
墨科云心想:可惜此处剑刻尽毁,于我何用?墨科云心念所及,五彩灭绝剑似生感应。人兵通灵交汇,墨科云感官变得敏锐澄明。在他眼中,散落遍地的碎石似是聚合还原,回复旧观。遗刻重组,充斥洞窑的剑气虽略呈混乱,但墨科云用心体会,气机交感,仍能隐约领略出个中真谛,犹如天啸傲亲身行招试演,气势非凡。无奈石柱损毁太深,招意或断或续,仅具雏形,尚欠不足之处,每道剑诀在墨科云脑海翻飞盘旋,纵使未窥全豹,已是获益非浅,启发良多。只听波一声。通灵中断,墨科云意识虚构的石柱徐徐散落,剑招的感应亦随之消失。天剑说:“如何?你能领悟多少?”
墨科云说:“我决定不学。”
天剑说:“什么?”
墨科云说:“成为灭绝剑真主是一种机遇,既然命中注定,我无从选择。”
“由出世那天开始,所有事情已被安排妥当。”
“包括倥恫派。”
墨科云说:“我墨科云所受的照顾与恩惠,已欠下太多,若重组招式稍有失误,只会辱及祖师爷威名。”
“我既是灭绝剑真主,就要承担一切,决定凭自己的经历去开创属于我墨科云的灭绝剑剑诀。成为飞龙道剑神。”
压力,能令人意志消沉,一蹶不振,同样可推动人奋发图强,力求上进,全视乎心态性格而定,墨科云屡遇挫折,反磨练得越加坚毅,锐意革新,举手投足间,五色灵力透体而发。冰后说:“好,有志气,龙火泉下有知,也必感欣慰。”
龙仔说:“龙爷好威风啊。”
天剑心想:墨科云。你长大了。天剑说:“墨科云,从今日起你再非倥恫派门人,我决定把你逐出师门。”
“彼此划清界线,互不相干,此后师徒情绝。”
墨科云说:“天剑师父。”
跪下说:“多谢你,请受墨科云一拜。”
冰后说:“墨科云背负的实在太多,灭绝剑对他来说已是一个枷锁。”
龙仔说:“搞什么鬼?”
天剑说:“你今后选择自己的路向,所做一切,与倥恫派再无半点瓜葛。”
天剑眼见墨科云受同门排斥,再听他愿意肩负起灭绝剑真主的责任,往后的路只会越来越难走,逐出师门,实则是免除他种种约束规限,望能成就为另一代宗师。墨科云说:“墨科云最后还有一事相求。”
“恶地狱戾性太重,望可留在倥恫派,求前辈守护。”
天剑说:“唉,这妖兵确是害人不浅。”
“你也该去见你娘一面。”
墨科云说:“娘亲?”
房间内。倥恫派门徒说:“哼,吃吧。”
“真不知师尊在想什么事?还要招呼这班闲人。”
练柔心想:若非娘的伤患毫无进展,我早就离开这鬼地方。斯兰心想:原来倥恫派已和龙哥一家势成水火。突然,墨科云出现在两名倥恫派弟子面前。倥恫派弟子说:“哼,饭后收起碗筷,放在门外吧。”
“白吃白喝,真难服侍。”
练柔说:“二哥。”
心程和智冷说:“二公子。”
墨科云来到娘亲面前说:“娘亲。”
林莲说:“龙儿。”
墨科云说:“大哥。”
林莲说:“不用说了。”
“来,让娘抱一抱。”
墨科云说:“娘亲。”
林莲说:“乖孩子,娘知你受的苦已够多,无需压抑自己,放心尽情释放吧。”
墨科云在林莲怀内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