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一气呵成章宝化拳为爪,长驱直进,动作一气呵成,墨科勒刀招已穷,未及抽回帕虎挡护空门。凶暴力量透体而发,凝成一道无形气墙堵截来爪。章宝说:“要挡也挡不了。”
章宝集中力量的最强一爪,刚猛无涛,势如破竹,强行突入墨科勒防线,直压心坎。五指如钩,深挖战体,欲将帕虎精元硬生生取出。双方僵持之际,一人急掠而至。心开心想:机会。来的,正是套上一双仙兵神手,谋定后动的心开。章宝心想:呀,臭小子竟想浑水摸鱼。螳螂捕蝉,章宝满以为志在必得,岂料一直按兵不动的心开才是真正黄雀,乘墨科勒气虚力弱,猝然发难,神手从断臂源源扯出液态精元,誓要把帕虎据为己有。琉璃国战况进入白热化,另一边厢的乐域,东西双后正面临杀身之祸。递烟心念电转,收放自如,改以剑柄及剑背重击双后。连八千岁也曾在递烟剑下大吃苦头,双后又岂能匹敌?一招间强弱立判,受伤败退。紫和说:“娘,你没事吧。”
媚后心想:哦,妖后何时多了个女儿?妖后心想:反正今日保命也难,让她知道又如何?妖后说:“你要禀告圣主立功,悉随尊便,但有命活着离开才说吧。”
媚后说:“嘿,你我勾心斗角多年,此刻唇亡齿寒,再相争也是无谓。”
“似乎你已萌起放弃念头。”
“但我绝不会坐以待毙。”
紫和说:“停手。”
妖后说:“紫和。”
紫和心想:此人故意留手,不杀娘亲二人,守住对小尼姑的承诺,看来是个言而有信之辈。紫和缓步踏上,脑中不断盘算,若想以一己之力对付递烟,此举无疑自讨灭亡。妖后心想:横死竖死,好歹也要保住紫和,让她全身而退。递烟说:“怎么世上不怕死的人越来越多?又一个小丫头赶来送死。”
紫和说:“既然你可答应小尼不杀倥恫派的人,我要向你提出同一要求。”
递烟说:“啊,原来是为求保命,跟我讨价还价。”
紫和说:“你敢不敢接受?”
递烟说:“说来一听。”
紫和说:“我要与你徒儿单打独斗,十招为限。”
“若我败了,盟圣全军只好认命。”
“假如我十招内取胜。”
“你要放过这里的人。”
递烟说:“嘿,有趣。”
紫和未知递烟是否答应,只感劲气罩体。递烟说:“哈哈,原来是个独臂丫头。”
“就凭你这残废想胜过我徒儿?还夸言十招为限。”
“好,我应承你,哈哈哈。”
紫和说:“你绝不反悔。”
递烟说:“绝不。”
妖后说:“小尼有高人指点,紫和你根本毫无胜算啊。”
媚后心想:不管如何,总算有一线生机。媚后说:“拿最好的兵器给她。”
紫和说:“不用。”
妖后说:“什么?”
递烟说:“好狂妄的丫头,竟赤手空拳应付阴阳令,未免过份托大。”
白云说:“她的确无需用上任何兵器。”
“因为我自愿认输。”
递烟说:“喔,你。”
紫和说:“哈哈,我赢了。”
媚后心想:既能停止杀戮,正合小尼心意,当然选择弃战。妖后心想:这递烟高傲自负,冷不防着了道儿,被紫和取巧求胜。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递烟如遭两个娃儿合谋戏弄,面色阵红阵青,喜怒难测。突然扬爪运劲,卷起地上的阳令。递烟说:“给我上。”
递烟御气隔空引控,白云骤觉身不由主,手握阳令疾冲而前。白云说:“不,我不打呀。”
紫和错愕之际,阳令已搁在颈侧,稍再入肉半寸,即血溅当场。紫和说:“你想反悔?输不起便杀吧。”
妖后心想:这疯子反复无常,我们始终难逃死拼。递烟说:“嘿,更大的失败我也尝过,有何输不起。”
“就算我徒儿不肯战,本帝也有千百个方法可胜此仗。”
递烟说:“但白云已认输在先。”
“这一战,算你胜。”
紫和心想:嘘,好险。递烟说:“但你要跟白云一样。”
递烟说:“成为我递烟之徒。”
紫和死里逃生,已暗叫侥幸,万料不到还获递烟厚待,纳为弟子,与白云踏上同一条路。紫和说:“这。”
“徒儿拜见师父。”
递烟说:“看你的师妹多爽快。”
“哪像你当日拜师时委屈不忿。”
递烟说:“好徒儿,你要去哪里杀人?快说。”
紫和说:“杀一百个一千个庸碌之辈,有何乐趣?要杀得痛快,一个已够。”
递烟说:“好,那是谁?”
紫和说:“倥恫派墨科云。”
递烟说:“哦,就是那个灭绝剑真主吗?”
递烟说:“好,好得很,你这徒儿收得好,收得妙,为师早有对付此人之意,一试他的能耐,哈哈。”
紫和凭着机智与运气,跟白云心意不谋而合,成功止息干戈,免除更多血腥杀戮。递烟说:“事不宜迟,我们别呆在这里,快去找那灭绝剑真主墨科云,哈哈。”
递烟快人快语,说一不二,急不及待带走两名徒儿,去寻找更刺激的乐趣。一番扰攘,递烟三人扬长远去,遗下双后和盟圣大军。妖后心想:紫和。女儿被递烟收纳为徒,祸福难料,妖后也不知是喜是忧?媚后说:“看来要接掌乐域,已是轻而易举。”
触目所见,乐域中人尸骸深悉,障碍尽除。妖后说:“乐域已成荒土,取之又有何用?”
媚后说:“该是时候登上天比高。”
妖后心想:天比高。双后踏壁而上,如履平地,其余盟圣精英武功不足,留守等候。妖后心想:天比高乃乐域权力中枢。章言是生是死,希望可查出他的下落。山上空无一人,双后遍寻不获,辗转来到夹层的恶活谷。媚后说:“根据环境布置,这儿似乎是个囚室。”
血池中央,仅余下一具毁烂的枷锁。媚后说:“锁具被强行破坏,那阶下囚已脱困逃去。”
妖后啊了一声。说:“水迹。”
媚后说:“什么?”
妖后说:“水迹仍未干透,此人尚未走远。”
媚后说:“快追,绝不容任何闪失。”
妖后心想:莫非囚禁在此的,正是章言?滕楠心想:要扬名飞龙道,我非胜不可。心剑。墨科云心想:他的剑招妙绝毫颠,不易招架。滕楠意守灵台,以心御剑,毫无保留施展出最强招数,第八式,誓要速战速决。再度运使古道派第八式,滕楠更显精进,剑势淋漓尽致,已发挥出八成以上威力,墨科云纵有灭绝剑在手,一时间难撼其锋,不得不退。墨科云心想:只好再试锦囊中的剑诀。墨科云心念所注,招随意发,灭绝剑绿芒爆射,雷行电闪般交织出牢固剑网,犹如构成一堵铜墙铁壁,力抗滕楠的万剑之威。两大旷古丽金的剑招,攻得狠,守得亦稳,双方各展所长,难分轩辕。滕楠心想:妈的,我付出那么多才得到古道派第八式。为何你这混蛋不劳而获,新招竟唾手可得?精神无法专注,心剑即时散溃。第八式终究未竟全功,失控反噬。滕楠心神大乱,剑招不攻自破,一个轻微失误,招致惨败危机。墨科云心想:好机会。灭绝剑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墨科云心想:他虽误入歧途,但罪不至死。墨科云剑下留情,致命一击改刺向滕楠左肩。墨科勒说:“啊,我的帕虎。”
墨科勒惊觉手中帕虎溃不成形,化为液态回流体内。章宝说:“帕虎是属于我的。”
章宝全力抓挖,欲把精元抽出。岂料五指一收,空空如也。全因所有精华元素,已被心开直接从墨科勒断臂扯出,成功拦途截劫。心开说:“你们别白费心机,我才是帕虎真主。”
章宝说:“臭小子想捡便宜,嫌命长了。”
精元到手,心开未及闪避,硬挺重重一脚。章宝说:“帕虎是我囊中之物,岂容你顺手牵羊?”
经历连番恶斗,好不容易才把精元逼离墨科勒体外,章宝怎愿为他人作嫁衣裳?愤然聚足霹雳穹苍魔功,连拳追击密轰。拳罡冚压,心开欲退无从,急忙抡起左掌拒敌,严守门户。但章宝拳雄力猛,彻底穿越心开防线。心开心想:好险。章宝志在抢夺帕虎,攻击目标集中于心开右臂,轰得精元脱手抛飞。心开心想:这家伙没套上神手,只要触及精元,立时侵占入体。到时要取回帕虎便难上加难。章宝说:“死缠不休,讨厌。”
二人争持之间,一道巨影横空掠过。战虎。你争我夺的精元,最后竟落入虎口,吞没其中。精元贯体,战虎浑身由蓝转橙,散发浓重的凶暴之气。灭绝剑绿珠。灭绝剑与帕虎水火不容,互生排斥,战虎饱受两股灵力交煎,失声痛叫。不辨方向,拔足便跑。章宝说:“碍手碍脚,滚开。”
心开说:“嘿,踢得好。”
章宝说:“可恶。”
心开说:“多谢你送我一程。”
章宝说:“休想逃。”
邪王心想:啊,帕虎被夺。追还是不追?滕楠说:“邪王,先杀墨科勒两兄弟。”
滕楠怀恨在心,帕虎非他首要目标,誓杀墨科云而后快。墨科云说:“大哥,支持得住吗?”
邪王心想:滕楠只顾私人恩怨,未能以大局为先。一道刀气阻截邪王去路。滕楠说:“谁?”
福报说:“是我,不迟不早,来得刚刚好。”
“我来帮墨科云兄弟一把。”
滕楠说:“你这种废物就算来多十个,又有何足惧?”
滕楠正欲攻上,忽闻后方人声嘈杂。盟圣一众高手,对付余下少数的地狱使者之际。数百名乐域精英经过调息,重整旗鼓,悍然加入战团。他们虽回复神智,但双目通红,力量似更胜于前。邪王说:“黑心老妖,放讯号。”
黑心老妖说:“哼,乐域想恃多欺少?”
盟圣未跟墨科勒决裂前,早已预防万一,派遣大量精兵守候阵营外,此刻接获讯号命令,空群而出支援。滕楠说:“邪王,先回去收拾残局。”
滕楠明白拥有的一切,全建基于盟圣这靠山,绝不容任何差池。邪王心想:老夫低估了此子,最终他仍懂权衡利害轻重。斯兰说:“龙哥。”
斯兰说:“我们快乘乱撤退。”
墨科勒说:“不,我不走。”
墨科云说:“唉。”
“大哥,先离开此地再说。”
滕楠与邪王协力回防下,盟圣稳占优势,压制乐域精兵与地狱使者。乐域大军不惜豁出性命,听从素养指使,抗战盟圣。可是素养却罔顾道义,漠视这班死士的付出。如今更倒戈相向,对付他们的乐域之主,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