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死期到了墨科勒的可怕,源于他一直给予人打不死的象征。但事实逐渐反映出墨科勒只是凡人,同样会受伤力弱,同样拥有致命性的破绽,章宝三人信心大增,加倍卖力围攻,胜算在望。墨科云心想:大哥败象已呈,缠斗下去必死无疑。正邪不两立,我虽矢口坚持跟大哥对着干。但当他面临生死关头,作为兄弟的我,真可义无反顾杀兄吗?生死关头。对了,若遇上生死难关时,尚有一物可助我找到解决方法。天剑师父,你在天有灵。请指示弟子怎么办吧!墨科云茫然失措,取出恩师赠予的另一面锦囊。纵非自己的生死关头,但血浓于水的大哥遇危,墨科云期望从中得到启示。锦囊打开,绿芒大盛,墨科云见状为之一惊,到底内里蕴涵了什么奥秘玄机?血咒开光,九宫龙腾大阵正式发动。除了活人不受阵法影响。早已完全化成妖躯的地狱使者亦无法杀灭,但血龙正气浩然,仍教群妖退避三舍。至于其他乐域战俘。贯入妖血的乐域精兵,顿成血龙主要目标,贯体而过。心开心想:素公。斯兰心想:干爹,你要支持着啊。半人半妖的素养,终要接受命运的考验。血龙透体,诛邪灭妖,下场随时是魂飞魄散,肢离破碎。法力所注,素养一阵抽搐,痛苦万分,死去活来的惨况令人侧目。血龙盘旋翻飞,横越其他阵营,早前被用作炼制妖人的琉璃国战士,无一幸免,全数覆没。一轮雷厉风行的扫荡,血龙功法完毕,溃散于无形。场内死伤枕席,尚有多少人能存活下来?部分乐域精兵未见形神俱灭,却抵受不住血龙冲击。最后仍难逃一死。心开说:“素公,你怎样了?”
凭着咒水护体,加上内力较深者,成功解劫除厄。素养说:“嗄,险死还生,总算驱除体内妖力。”
“心开。”
“你是万中无一的人杰,别埋没自己的才干,九转之法顺利逆改命格,便证明上天也认同你是皇者之选。”
“你生为龙族血统,注定要踏上这条称雄之路,莫辜负你的人生,尽展所长去开拓天子霸业吧,成为飞龙道帝皇。”
斯兰心想:干爹刚保住性命,即顾虑心开的处境。素养说:“乐域生还的战士,尽快运功调息。”
余下的乐域精兵虽劫后余生,但伤疲交煎,战力有限。心开说:“我去收拾地狱使者,替你出一口乌气。”
素养说:“不。”
“你要保存最佳实力,留待适当时机,去干唯一重要之事,夺取帕虎。”
心开心想:素公置生死于道外。只处处为我着想。我却漠视他的用意,错怪他一番苦心,胸莰何其狭窄。心开说:“素公,对不起。”
心开说:“我生性无拘无束,淡薄功名,但求乐享逍遥,当得知素公密谋计策加以栽培,辅助为皇,所做一切虽出于好意,却毕竟非我所愿,强把希望加诸我身,本应迁怒于你。”
“但想深一层,我独善其身,只属一己之举,若能造福百姓安享太平,众生同乐,那才是真真正正的美事。”
“我答应你素养放下执着,全力为皇。”
“权衡轻重,以飞龙道的人开心,来换取我的不开心,又有何妨?”
人存于世,很多事情总是身不由主,大多的责任,束缚,羁绊,教你无法简简单单为自己而活,心开选择牺牲小我,肩负起素养的厚望与万民的将来,那担子实在好重,好重。乐域。递烟说:“白云,你可感到杀人的满足快感?”
白云说:“快感?我内心只有厌恶,震傈,心寒,越是杀戮,越感痛苦难受。”
递烟说:“你想改变主意还未迟,余下的我可代劳解决。”
白云说:“不,不要。”
“我在倥侗派令你这魔头重临,已铸成大错,求你不要再滥杀无辜。”
递烟说:“我应承你放过倥侗派的人,但你可记得答应了我什么?”
白云说:“你放过倥侗派一千六百二十三条人命,我代你杀回一千六百二十三人。”
递烟说:“那如今你杀了多少?”
白云说:“八百四十五人。”
递烟说:“你杀的人全都该死吗?”
递烟说:“当日你认为倥侗派的人不该死,不惜专程前来乐域,杀你认为该死的邪恶之徒。”
“怎么此刻你又觉得他们不该死了?”
白云说:“众生皆平等,不论正邪善恶,所有人的性命同样重要,无分贵贱。”
“我们有何资格去主宰生杀之权?任意剥夺他人性命?倥侗派不该死,乐域不该死,盟圣也不该死啊”递烟说:“嘿,好一句众生皆平等,我赞同你的说法,因为。”
“所有人都是该死的贱命。”
递烟说:“你杀还是不杀?”
白云说:“我已杀不下手,你杀了我吧。”
递烟说:“我在倥侗派饶你一命,岂容你轻易求死,快给我杀,直至凑集一千六百二十三之数。”
白云说:“我只要多杀一个,就够了。”
白云万念俱灰,早已了无生趣,只见她运聚内力拼命催谷,竟要震碎经脉自尽。递烟哼了一声,说:“我早说过白云已消失世上,你的性命是我递烟的,没我批准,你想死也不行。”
递烟言起身动,瞬间抢近白云跟前,轻描淡写随手一搭,已把阴阳令神功化解至尽。媚后心想:再袖手旁观,我们必难以幸存。妖后心想:这疯子残暴乖戾,不留活口,惟有先下手为强。递烟说:“聪明。”
“死在本帝手上,保证痛快得多。”
媚后心想:呀,剑势迅猛,无隙可寻,要收爪已来不及。妖后心想:进退两难,别无选择,只好硬着头皮拼了。紫和说:“娘。”
天比高。恶活谷。章宝动员攻打琉璃国,加上递烟与白云前来大屠杀,乐域中人死的死,逃的逃。仿佛与世隔绝的孤峰,更是一片凄清,仅余下秘密囚禁于此的章言。章言心想:章宝,你以为凭这枷锁可困得住我,未免太小窥我章言。欲速不达,我尚要争取多些时间,点滴积聚登仙大道内力,只待真气盈满,便可破封解禁,重获自由。章言突然说:“是谁?”
一双充满诡异气根的双腿,飘然而降。这正是血池树人酷刑遗留的恶果。铁丐说:“嘿嘿,乐域尸积如山,血流成河,真是惨不忍睹啊。”
“偏偏十恶不赦的章言,竟能幸免于难,他妈的天理何在?”
来者衣衫破烂,不似人形,仿如从地狱折返的恶鬼冤魂,他正是昔日囚禁恶活谷的长客,福报的恩师,铁丐。墨科勒说:“我墨科勒能征惯战,浴血沙场不下千百次,徘徊生死边缘视作等闲,凡与我为敌者最后只有一个下场,不得好死。”
墨科勒虽伤疲交煎,但凭着一股狂傲霸念,依然斗志强横,勇悍无俱,力挡章宝三人围攻。滕楠说:“强弩之末,还在负隅顽抗。”
邪王说:“力量大减,墨科勒你死期到了。”
尽管墨科勒战意如何高昂,面对当世三大高手夹击,顾此失彼,单是防守已不容易。稍露破绽,即时频频中招。身上伤痕越添越多,屡受重创。更糟的是,墨科勒伤患持续恶化,左臂断口鲜血狂喷。大量失血,面色渐呈苍白。墨科勒说:“可恶。”
墨科勒尽展身法,退出三人的合围杀势。可是刚站闻阵脚。一团引聚电流的黑影,火速掩至墨科勒身前。电流汇集,黑影通体发亮,红光大盛,正是储足烈劲,准备作出致命轰击的章宝。一股炽热绿芒暴现,赫然掩盖章宝身上的红光。绿芒,来自连绵密集,迂回曲折,排山倒海的剑势,每一记皆具断石分金之威,锋锐得空气也似被撕裂割破。章宝惊觉眼花缭乱,剑芒尚未及身,已感刺体生痛,即使自恃内力强横,亦不敢贸然硬碰,抽身疾退。绿芒灵动之势,仿如交织出一张浑厚剑网,发招者虽无杀敌之心,但威力犹猛,一举封截章宝三人去向,逼于转攻为守。剑招志在退敌,目的已达,立时收式止势,青芒徐徐敛散。灭绝剑。邪王说:“墨科云?”
墨科云心想:锦囊中剑招威力非凡,但仙刀师父主修刀术,以刀为先,为何会藏有惊人剑意在内?电光火石间援护墨科勒,一出手已技压全场,执持灭绝剑插入战局的,当然非墨科云莫属。墨科云心想:这剑招精妙绝伦,怎么我初次掌握,却得心应手,一僦即至?章宝心想:可恨,差点便可击毙墨科勒。滕楠说:“哈哈,一时是大仁大义,一时却血浓于水。”
墨科勒说:“好极,我两兄弟齐心,帕虎加上灭绝剑,一起把他们千刀万刮。”
邪王心想:嘿,灭绝剑还可以。帕虎根本已无久战之力。墨科云说:“我并非襄助我大哥,只是希望你们留他一命。”
墨科云说:“我可令大哥交出帕虎。”
“再废其一身武功,如何?”
墨科勒说:“逆弟。”
墨科勒说:“还以为你尚存半点血性,却是个忘恩负义的贱种。”
墨科云说:“大势已去,大哥为何仍冥顽不灵?”
“无谓白白赔上性命啊。”
滕楠说:“所谓灭绝剑真主,只是你墨科云一世够运。”
“世人有眼无珠,皆认为我不及你。”
滕楠说:“论雄才伟略,我滕楠绝对远胜于你,今日我要凭实力把你挫败,名动飞龙道。”
乘滕楠缠着墨科云,章宝与邪王把握时机,悍然扑攻。纵使少去滕楠这威胁,墨科勒以一敌二,仍显得左支右挫,狼狈闪避。稳占上风,章宝绝不容对手任何喘息之机。拳势更急更狠,誓要墨科勒永不翻身。加上邪王的天罗权杖,墨科勒防不胜防,险象还生。墨科勒说:“吼,他妈的给我滚。”
锥痛入骨,墨科勒勃然大怒,凶暴力量护体爆发,凌厉反震,硬生生逼开权杖进袭。墨科勒说:“我墨科勒强绝飞龙道,岂惧你两头鼠辈?”
陷于危急存亡关头,墨科勒顾不得新伤旧患,豁尽所能拼命催谷,刀术三式齐施,帕虎神锋柔和不同属性,厉行反扑,瞬间扭转劣势。章宝说:“哼,垂死挣扎。”
章宝遇强越强,硬挺刀招同时,引纳天电贯体,蓄劲待发。取九天之电,章宝重施杀技,整个人仿如旱雷暴击,浑身充盈欲破,储满不吐不快的大自然能量,猛把墨科勒功力未全的三式刀术瓦解。章宝说:“刀术辅以帕虎,果然相得益彰。”
“可惜配上你这无能兵主,简直暴埝天物。”
“我更非夺帕虎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