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舒再一次被安杰斯狠狠扔上沙发,唯一的区别就是这次安杰斯真的动怒了。安杰斯迫不及待地压上去,对准千舒的嘴就要吻下去,幸好被千舒侧脸躲过了。安杰斯压下恼怒,索性顺势啃咬上去,双手隔着厚厚的衣料,试图把剩余的碍事旗袍都撕扯下来。千舒双手紧紧拽住胸前的衣服,不知道打哪生出的力道,楞是让安杰斯动不了旗袍分毫。安杰斯怒火中烧,扬起手,重重扇了千舒一个耳光。千舒疼的把脸撇向一边,染上血污的脸蛋清晰可见五指印,可见安杰斯下手有多重。千舒紧紧咬着下嘴唇,把口腔中的血腥吞下肚子,不让自己哭出来。老子不相信还搞不定你一个臭女人!安杰斯不再打她上身的主意,而是起身跪坐在沙发上,牢牢抓住千舒的其中一只脚裸,用力扯千舒腿上的丝袜。千舒艰难地撑起上半身,想要往后退去,但脚裸被安杰斯死死抓住,她不管怎么用力都挣不开。安杰斯抬头瞥向她,露出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冷笑,敢对他动手的人,现在还安然活着的,真没几个了。这个臭娘们,等他尝过滋味,看不拖到荒郊野外剁了喂野狗!千舒的脸上早已分不清是泪还是血,眼见自己的丝袜就要被安杰斯扯坏,心里一急,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起另一只没有被抓住的脚,狠狠朝安杰斯的胯间踹去。这一脚,是千舒愤怒害怕之余,倾尽全力踹过去的,一脚几乎就把安杰斯的什物踹断。安杰斯白着脸只说了一个你字,就再说不出其他的话,腿间疼痛得让他无法跪坐。他双手捂着胯间,整个人缩成一团倒在沙发上,左右翻滚,看来,被伤的不轻。千舒拽住胸口的衣服,往后挪了挪,看着安杰斯痛苦的缩成一团,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拔腿就往外跑。程晨强忍着身上几乎让他喷火的欲求,乘坐电梯,用最快的速度回到总统套房。谁知,他推开每一个房间的门,都没有千舒的小身影。小丫头跑哪儿去?看着那扇房门紧闭的卫生间,难道躲在里面洗澡?程晨皱了皱眉,走到卫生间,一把推开门,门内响起一声惊叫,但他很确定声音的主人不是千舒。“谁?”
程晨冷下声音。“晨……晨哥哥,是……是我。”
张梦雅咬着下嘴唇,一丝不挂地从浴帘后面走出来,身体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瑟瑟发抖,身材姣好,亭亭玉立的张梦雅,好似一只软弱的小羔羊等人宰割,程晨瞬间感觉自己欲求更加爆满。如果不是他的意志力坚定,早已化身一只大灰狼,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看来,还真是张老递给他的那杯酒有问题,好,很好,一计不成再生一计,都以为他是软柿子,任由人捏圆捏扁了?既然你们无义,就休怪我无情!“滚!”
程晨面若寒霜地说了一个字,转身走回客厅,不再多看张梦雅一眼。“晨,晨哥哥,我,我……”张梦雅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抬脚追出去。爷爷已经为她放下尊严做到这个地步,她不能,也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和失败。张梦雅羞红脸,紧紧捏着拳头,走到程晨面前,却怎么也没有那个勇气抬头看程晨,低着头嗫嗫嘘嘘道:“晨哥哥,要我好不好?要我好不好?我求你了。”
程晨冷笑一声,握住双拳,强压下腹间那股突然涌来的海浪,逼自己背过身,无视张梦雅。“我再说一遍,马上滚!”
“不,我不要。”
张梦雅牙一咬,心一横,扑抱住程晨的腰,前胸紧紧贴在他的后背,这种无声胜有声地引诱几乎让程晨发狂。“晨哥哥,你说,我哪儿不好了?我只求你要我,不求其他,我不要名分,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只要你。”
程晨抓住张梦雅的手腕,一把将她拽开。张梦雅旋转了两个圈,却犹如一尾白鱼,灵活地滑进程晨的怀抱。爷爷说过,程晨已经喝了加料的酒水,只要她坚持,程晨就一定会弃械投降,只要成为程晨的人,爷爷就可以施压让他娶自己。“你……”程晨震怒,抓住张梦雅的肩膀,就要拽离自己。这个时候,张梦雅突然鼓起勇气抬头看他,双眼迷蒙,脸颊陀红。一瞬间,程晨好似看到了千舒,不,一定是幻觉。他晃了晃脑袋,再看,面前依然是千舒那张朦胧的小脸。“小妖精……”程晨低吼一声,吻上张梦雅的唇,由于体内的药性关系,动作中都带着最原始的狂野,几乎让张梦雅觉得窒息。“小舒,你这个小妖精!”
程晨低低喃着千舒的名字,把张梦雅压在沙发上,做着以前对千舒做过的事。听到千舒的名字,张梦雅的身体僵了僵,随即更加热情地回应程晨。程晨是她的,心里念的也只能是她。千舒狼狈不堪地靠在门上喘着粗气,深吸一口气,强撑着发软的身体推开原本是她和程晨洞房花烛用的新房。千舒往里走了几步,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她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程晨,你们,你们怎么可以……”在她结婚的这一天,带给她这种耻辱!程晨抬起头,看着那道狼狈的身影,面无表情地眯了眯眼,只是看着千舒。“程晨,你混蛋!”
千舒顺手抓起旁边的东西,狠狠砸向程晨,转身就跑,嘭地一声,带上房门,奔向电梯。程晨看着那扇还在摇摆的门,刚刚是……低下头,看着身下的人,被欲火染红的双眼依旧发红,只是其中多了几丝清明。千舒的突然出现一点都没有影响到张梦雅,她双手娇软地勾上程晨的颈脖。程晨骤然沉下脸,倏地起身,拽住张梦雅的手腕,一把将她扔到地上。“晨哥哥……”张梦雅狼狈地趴在地上,委屈的扁起嘴巴。“滚!”
程晨对张梦雅视而不见,丢下冰冷的一个字,走向卫生间,嘭地一声带上门。打开浴缸的水龙头,放出冷水,程晨拿出口袋里的手机,直接穿着裤子坐进浴缸。刚刚怎么会失控?怎么会把张梦雅当成那个小丫头……就算是被人下了药,也不行!程晨一手紧握成拳,嘭地一声砸向墙壁,慢慢地,血顺着墙壁流下来……程晨好似没有任何感觉,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墙壁,腹间的滚热还在叫嚣,他却已经没有那种被包围得几乎要窒息的感觉。完好的那只手拿着手机,他拨出尹君杰的电话。“君杰,把今晚所有有异常的事都给我排查一遍,还有千舒的下落!”
他没有漏看千舒那张乌黑的小脸和身上那件破碎的旗袍,敢在他眼皮底下动手,杀……无赦!千舒意识模糊地缩在电梯的角落里,她已经顾不得身上破碎不堪,只能勉强遮住重要部位的旗袍。桑宇兄妹手挽手走进电梯,看到角落里的吓人身影,两人都倒吸一口冷气。桑榆急忙走过去,摇了摇倦缩成一团的人,当看到那张满是血污的脸分明是千舒时,她差点没有吓晕。“小舒,小舒,你怎么了?”
千舒睁开红通通的迷蒙双眼,傻乎乎地看着桑榆,眼睛眨也不眨。桑宇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走过去,盖在千舒身上。千舒像是被桑宇吓了一跳,竟然下意识往后缩。桑榆看向桑宇,后者摇摇头,兄妹间的默契十足。桑榆把千舒扶进自己的怀里,伸手拍了拍她的脸蛋。“小舒,是我,我是桑榆,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疼……热……”千舒忽然对桑榆笑了笑,一把扯下桑宇好意盖在身上的外套,双眼媚如丝。“小榆,我热,好热……”“哥,小舒到底是怎么回事?”
桑榆看向桑宇,原本以为千舒是被人玷污了,但显然不是这样的。桑宇脸色沉重了几分,沉着道:“先找个地方安置她,其他的,待会再说。”
桑榆点点头。桑宇接过千舒,将她打横抱在怀里,千舒忽然伸手,勾住桑宇的颈脖,小脸埋在他肩窝处摩挲。桑榆愣住,倒是桑宇,一脸淡然,好似被占便宜的不是自己,对桑榆道:“用西装盖住她的脸,千舒今晚才刚跟程晨结婚,如果一旦被媒体抓拍到这一幕,恐怕要引起轩然大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程晨无所谓,但是他怀里的千舒承受不起那些媒体的舆论和谴责。两人绕道来到停车场,桑宇把千舒塞到后座,让桑榆坐上去,方便照顾千舒。而自己坐上驾驶座,开车离开万达大酒店这个是非之地。幸好,他跟桑榆比别人都晚一步离开;幸好,千舒遇上的是他们。如果是别人……桑宇根本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