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就是先把身上这头狼给哄下来:“刚才酒喝多了,嗓子干的难受,你也不希望我待会一扯开嗓子就喊得跟破锣鼓似的吧?那样多扫兴。”
安杰斯伸手刮了刮千舒的脸蛋,笑道:“程晨的女人,只有你最上道,哈哈,老子喜欢。”
千舒皱眉,隐约觉得安杰斯的身份愈加诡异。听这话,好似晨大少的女人都被他玩弄过,靠,程晨特么到底有多少女人啊!安杰斯走到酒架前,拿了一个高脚杯,走到茶几上,倒了一杯水,却不急于递给千舒,而是从皮衣口袋中拿出一包白色药粉,倒进杯子,晃了晃,药粉瞬间融入水中。“你……你往水里放了什么?”
安杰斯晃着手里的酒杯,拿着小包装袋,明知故问:“你说这个?”
千舒点了点头。安杰斯露齿一笑,“让你舒服的药。”
千舒:“……”这个男人根本不正常吧?“我不口渴了,你留着自己喝吧。”
“我要是喝了,你可是会被折腾的很惨,要是你自己喝,待会能把你爽死。你越是用这样的眼神看我,等会我越会想着法的折腾你,嗯,把所有姿势都试一遍怎样?”
安杰斯坏坏地挑眉。千舒听得起一声鸡皮疙瘩。不,不能坐以待毙,不管怎样,她也要拼上一拼!可是不等她有所动作,安杰斯已然逼到面前。安杰斯缓缓笑开,残忍又血腥,“是自己喝,还是我灌?”
千舒伸手,一掌拍向安杰斯的手,水杯晃动,溢出一大半。千舒还想再来,被安杰斯侧身躲过。“你变态!”
“变态?”
安杰斯诡异一笑,猛然把千舒压在沙发上,手臂抵住千舒的下巴。“待会,我还有更变态的呢。”
说罢,安杰斯用力压下千舒的脖子,千舒疼的皱起眉头,紧紧咬住嘴唇,嘴唇渗出点点血丝,依然不肯放开。“哼,倒是硬骨头,我看你能硬多久。”
安杰斯猛然加重下手力道,千舒疼的眼泪溢出眼眶,再也承受不住,呃的一声,松开了被自己咬得破裂的嘴唇。安杰斯连连冷笑,酒杯抵到千舒的嘴边,把剩余一点掺了春药的水灌进她的咽喉。千舒咳嗽不停,一部分的水被咽下,一部分呛进气管,难受得她几乎要窒息。“咳咳……咳咳……你混蛋!”
千舒咳得眼泪直流,哽着声音怒骂。安杰斯放开千舒,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脸惋惜:“泼头手中的药可是千金难买,被你浪费了一半,真是可惜啊。”
千舒坐起身,愤怒地瞪着安杰斯。安杰斯不痛不痒地走到她对面坐下,翘起二郎腿,吊儿郎当:“既然你已经吃了药,那我也就不急于一时了。我也挺想看看喝下这种药的女人,会有多浪?哈哈,不至于像发了春的母狗吧?”
千舒对安杰斯粗俗恶心的话充耳不闻,闻而不答,起身朝卫生间走去。“你要去哪?”
千舒白了他一眼,“上厕所,怎么?还怕我逃了?”
安杰斯哈哈大笑,像是在嘲笑千舒的智商。“这里是五十几层,我就是让你逃,你也逃不了,除非你想让自己变成血肉模糊的肉饼。”
千舒冷哼了一声,在心里嘀咕:逃不了是吧?姐待会就逃给你看!千舒走进卫生间,锁上门,酒店的卫生间门锁只是用一个链子勾住,如果锁牢靠,她就是把自己锁在卫生间里,拖延时间等晨大少发现自己不见来救人,也好过被安杰斯现场禽兽了。可惜这种门锁,脆弱的只要踹上几脚,就会毁灭。不然,那个男人也不会放心自己走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千舒伸出两根手指,抠着喉间,让水声掩住自己的呕吐声。可是,她努力了半天,也呕出了一些水,可身体还是起了微妙的变化。难怪他那么放心,原来这种药是立竿见影的!千舒不再做无用功,放了满满一池冷水后,把整颗脑袋埋进去,憋了两分钟不到,她抬起头,看着镜中满脸通红,滴答着冷水的自己……既狼狈,也妖娆。身体越来越热,撑不了多久,就会慢慢发软,然后没有一丝力气。这种感觉,千舒并不陌生,之前朱大元也是让她吃了这种药。不,不能被这种药物控制,必须逃出那个男人的魔爪!可是,该怎么调开那个男人,让自己顺利逃脱呢?千舒坐在马桶盖子上,咬唇冥想。抬头瞥见洗澡用的一大一小喷头,这两个东西有没有可能砸晕人?不太可能,之前那个男人不就想用一记手刀劈昏自己么?最后她还不是安然无恙,别说昏,就连头晕的感觉都没有。整个卫生间,除了两个喷头,还有两个玻璃牙杯可以当武器,这四个东西能解决他?想想都觉得悬。“女人,好了没有?”
安杰斯开始踹门,他的耐性有限!千舒被门口的巨大声响吓了一跳,急忙从马桶上跳起来,门外的男人显然已经没有耐心再等,不管了,拼不过也得拼!“你急什么急,我拉屎呢!”
“老子管你拉屎拉尿,现在就给老子滚出来。”
安杰斯继续踹门,不早点解决里头的女人,只怕会夜长梦多。千舒一手抓起一个玻璃牙杯,靠在门边上,悄悄屏住气息,伸手挑开铁链。门立刻嘭的一声被踢开,安杰斯怒火冲冲地站在门口,一副要把千舒拆吃入腹的阴狠模样。“你……”话还没说完,就被千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抡起两个玻璃杯,使出吃奶的力气砸向了额头。等安杰斯反应过来,额头已经被敲了两记,一阵剧痛之后,鲜血顺着他的眉眼滑下,显得他那张苍白的脸格外狰狞恐怖。“你竟然敢对老子动手!”
千舒呀的一声,被安杰斯的恐怖眼神吓得双手一抖,手中的杯子差点滑落在地。千舒知道再动手是不可能了,一是安杰斯对自己已经有了戒备,二是她好不容易壮大的胆子也被安杰斯的恐怖模样吓得严重缩水。千舒害怕地用力推开安杰斯,拔腿跑出卫生间,朝门口冲去。被抡两下,又被推一把的安杰斯肺都要气炸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千舒竟然敢对自己动手!好样的,等会看老子不剥了你一层皮!安杰斯顾不得脸上直流的血,拔腿冲过去,几个跨步间就把千舒抓住。千舒看着那扇离自己只剩两步远的门,悔恨交加,欲哭无泪……为什么不跑快一点,为什么不再跑快一点!安杰斯拽住千舒的手臂,凶狠地一把将千舒扔到地上,自己随后跨坐在千舒的大腿上,俯身瞪着千舒。还在滴着血的脸就在千舒正上方,距离不超出十公分,如果不是鲜血凝固的快,早已经滴在她的脸上。安杰斯伸手,用力捏住千舒的下巴,咬牙切齿道:“谁给你的胆子打老子!”
“我……我……”呜,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想逃,她只是不想让程晨以外的男人碰自己。千舒哽咽两声,困难地吞下口水,惊慌的眼中漫上水雾,只要用力一眨,眼泪就会哗哗往下掉。她怕,真的怕,怕这个浑身是戾气的男人。尤其是被她砸了两下,鲜血覆面的模样,更是让她心惊胆寒。她从来没有这么恐惧过!安杰斯甩开千舒的脸,伸手摸了一把满是血的脸,手掌登时一片殷红,熊熊怒火顷刻间燃烧的更加猛烈。“臭女人,让你打老子,让你打老子。”
安杰斯那双满是鲜血的手抹上千舒的脸,用力揉捏,直到把千舒的整张脸都弄上血污,才停下手。“不……啊……不要……”千舒止不住地尖叫。安杰斯红着双眼,撕拉一声,千舒的旗袍被他从肩膀一下撕到胸口处。千舒满脸血污,害怕尖叫之余急忙用手护住自己胸部。安杰斯桀桀怪笑,用手抓着千舒的头发拖向沙发,好似千舒只是一个破败的娃娃。千舒觉得头发好似要被连根拔起,尤其是安杰斯故意用力的时候。她想伸手护住自己的短发,却又不敢放开胸前的旗袍,头顶的疼痛几乎让她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