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句话,可是要让她跪周颖……真特么让人觉得蛋蛋的忧伤,她从来不把周颖当长辈,而是背叛晨大少的无耻女人。千舒垂着脑袋,刚好把一脸嫌弃掩下,挪着脚步走到周颖面前,心里默念眼前是雕像,眼前是雕像,弯腿就要下跪时,却被一双手扶住了。“晨大少?”
千舒讶然。“程家只有一个长辈,你已经跪过了。”
程晨语气淡漠,对周颖因为尴尬而瞬间黑下的脸色视而不见。千舒泪崩,得,晨大少又在给她拉仇恨了。面对周围已经压低,却仍然能让人听清楚的议论声,周颖死死握住拳头,心中暗暗发誓,今天的耻辱,来日她一定双倍奉还。程晨抓着千舒的手,勾上自己的臂弯,带她穿梭在一些比较重要的宾客席间敬酒,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周颖一眼。两人最后来到现场气氛最为诡异的一桌。千舒看了看被挤在千晨和曾剑南中间的艾美,再看看桑榆和司徒青衣,还有一双瞪着绿幽幽双眼盯着艾美的曾剑南。唔,这个世界的人类太复杂了!程晨举着酒杯,在众人面前绕了一圈,一口闷下杯里的酒,算是敬酒。程晨一路都是闷油瓶的敬过来,那些业界的合作伙伴,恭喜掐媚,他也只是淡淡地嗯了几声。千舒尴尬地笑了笑,端着酒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千晨举起酒杯,眼角都是笑意,小舒,我的小舒,祝你新婚快乐。“小舒,新婚快乐。”
千舒笑着点点头,喝了一小口酒,“小晨,你不可以喝酒,意思一下就行了,身体重要。”
千晨露齿一笑,状况看起来相当不错。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不是靠意志力硬撑,他早就倒下,那种心疼的感觉,已经麻木,可还是很疼。“嗯,我知道。”
桑宇兄妹,艾美一起举杯,异口同声说了恭喜。千舒都笑着一一收下这些对自己来说不痛不痒的祝贺。平时巴不得天下大乱的曾剑南难得闭上那张一开口就让人想往里塞石头的嘴,司徒青衣也兴致缺缺,几家欢乐几家愁。“晨大少,嫂子,新婚快乐。”
司徒青衣举了举酒杯。“同乐同乐,哎,你们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的意思是跟司徒一同祝贺,没其他意思啊。”
曾剑南苦着脸。众人移开视线,懒得搭理曾剑南的抽风。程晨招来酒店的工作人员,示意他们先带千舒回房间。千舒嚅了嚅嘴,把抗议吞入口中,跟几人挥手,转身回房。千舒回到房间,还没走到沙发,后颈突然被人用力敲了一记,嘶……疼!她愤怒地转过头,瞪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套房内,身穿整套黑皮衣,够味不够帅的男人。“啧啧,竟然敲不晕你。”
安杰斯啧啧道,难道是自己下手太轻了?千舒:“……”千舒揉了揉发疼的后颈,恼怒道:“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干嘛要瞧晕我?”
这种武侠世界里的手法,不要白痴的拿到现实中来实践好么!“别人都叫我帅哥杰,小美女,我不介意你也这么喊的。”
安杰斯暧昧地眨了眨眼睛,色迷迷的桃花眼不时在千舒身上打量。没有周颖说的那么阮媚迷人,不过被旗袍紧紧包裹的身段不错,一定是个能让男人致死的小妖精。“你来这里干什么?”
千舒悄悄往后退,这个男人流里流气,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小美女,不用紧张,我可不是坏人哦。”
安杰斯坏坏一笑。非要往你脸上戳我是坏人几个字才是坏人啊!哥们,你脑子有没有问题?“那你是怎么进来的?又是谁指使你来?”
千舒一边丢出问题吸引男人注意,一边往后退向门边。“怎么进来的?让我好好想想,我先是悄悄埋伏在顶楼,然后在你回来换下婚纱的时候,趁你不注意,偷偷溜了进来。”
千舒身体顿时僵住,换衣服的时候,那不是……安杰斯仿佛知道千舒心里的想法,嗤笑道:“矜持什么,女人的身体不就是让男人欣赏的?表面一副人家是玉女的模样,真脱了躺床上,还不是……哥我就喜欢像你这样装逼装清纯的女人。”
“你才装逼,你全家都装逼!”
千舒吼完,拔腿就往门口跑,距离不过三五米,她一定可以逃出去。显然,千舒还是低估安杰斯的实力,她刚靠近门,就被安杰斯冲上来按住,双手被扭到身后,疼的千舒一脸苍白。我擦,这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是怜香惜玉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千舒怒吼。安杰斯呵呵一笑,突然把嘴贴近千舒的后颈,细细流连。“一个男人压着一个女人,你说这个男人想干什么?”
千舒忍住恶寒的感觉,逼自己冷静道:“为什么是我?”
安杰斯的嘴唇缓缓靠近千舒的耳畔,邪恶地往里面吹了一口气。“因为你是程晨的女人,我可听说,程晨的床上功夫不太行。”
千舒忍了半天,终于憋不住。“放屁!”
安杰斯哈哈大笑,看来,这个妞儿早被程晨尝了滋味。真是可惜,每一次都拣程晨吃过的剩羹。“是不是朱大元让你来的?”
朱大元不是那种会把肥肉让出去的人,但是,她除了朱大元,她真的想不到还有谁会这样算计自己。“朱大元?噗,你太看得起他了。”
安杰斯噗嗤一声笑。“不管是谁让你来的,你最好赶紧放开我,一会程晨就回来了,到那时,你想走都走不了。”
晨大少的怒火不是盖的!安杰斯无所谓道:“小美女,今晚有你陪着我,你觉得我会舍得走么?”
安杰斯不给千舒废话的机会,一手押着千舒,一手打开房门,闪进隔壁套房。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程晨绝对不会想到,他裹挟千舒在他新房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