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槿本着大丈夫能屈能伸,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的想法,扶着人准备离开,却被堵住去路。那大哥发话了:“你以为这是哪,让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全京城的乞丐谁不知道我廖权三,你”廖权三指着沈槿:“不能白在这儿住一晚,得交贡,交了可以走,不交就打一顿……看来你是没得交。”
廖权三冲几人使了个眼色,那几个人就围过来,手里惦着木棍儿。沈槿想那就打一顿,活动活动筋骨。她低声嘱咐:“阿严,一会儿打起来,你带着他先走,别管我。”
阿严:“我可以帮你。”
沈槿:“你们留下来只会拖累我。”
说音未落,一阵风扫过耳畔,一人挥着棍儿从侧面打来,沈槿本能躲过,却生生受了一棍,因为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肩头传来钻心的痛感,沈槿疼得倒吸一口气“嘶——”差点没忍住要爆粗口,沈槿扭身抬脚欲踹那乞丐,却被人拉住胳膊扯到一边,眼前飞快划过一截木棍。楚霄看他一眼:“自己找地方躲好。”
说完将人甩了出去,接着又将阿严和那名男子推过来,沈槿拉着他俩躲到一根柱子后面。只见楚霄三下五除二,将那些乞丐鼻青脸肿,满地找牙。沈槿心里打个突:他怎么在这儿,难道发现自己的身份了。阿严已经认出楚霄,激动的舌头打结,话都说不利索:“你,你,你,你是晋,晋国公府的人。”
楚霄冲他一挑眉:“没错,我就是晋国公府的。”
说完扭头轻睨廖权三,声线冷厉:“这三人,能走了吗?”
廖权三全没了先前的气势,僵在香案上。目含惊惶,面部肌肉因畏惧而不受控制的轻微抽动,还要强行挤出谄媚的笑来:“可以,当然可以。”
沈槿真心觉得他还不如不笑,那笑比哭还难看,丑得无与伦比。三个人跟随楚霄走出破庙,楚霄问:“我还不知道你们姓甚名谁呢?”
阿严最是热心:“我叫阿严”,指指沈槿“这是小木”,又指向被他搀扶的男子“这是洛尹。”
楚霄:“小木,洛尹,阿严。”
阿严:“没错。”
阿严想了想又说:“恩公是谁?你要带我们去哪里?”
楚霄闻言笑了,摆摆手,说:“恩公?不至于,我是楚霄,你们可愿意跟我回晋国公府?”
阿严以为自己幻听了,能进国公府,对他来说绝对是做梦都不敢梦的好事儿。“啪——”沈槿,楚霄,洛尹都看到阿严狠狠的抽了自己一耳光,随后又见他疼得龇牙咧嘴,却笑得开怀,高兴的要跳起来:“嘶—好疼,哈哈哈,哈哈哈哈,是真的,不是我在做梦。”
阿严冷静下来,又觉得不可思议,问楚霄问:“恩公,你真要带我们去国公府,没和我们开玩笑?”
楚霄:“我没开玩笑。这就带你们回晋国公府。你不用一口一个恩公,听起来老气横秋的。”
楚霄抬手摸摸自己的脸,一本正经的问沈槿三人问:“我看起来年纪很大吗?”
沈槿,洛尹,阿严立马都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楚霄对此很满意。阿严:“那我们叫你什么?”
这时洛尹虚弱沙哑的声音响起:“楚将军,你是皇上新封的柱国大将军。”
洛尹漆黑如墨的眼睛定定的看向楚霄,眼中满是是钦佩和信服。阿严有变成了结巴:“你你你你是晋国公嫡子,十五岁就被皇上亲赐承康王的楚霄!”
楚霄扬眉一笑,神采飞扬:“正是。”
阿严激动得手舞足蹈,抓住洛尹的肩膀一阵摇:“楚霄,西北战神,我见到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