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在问我吗?”
秦水水轻笑着看向银姬。
银姬拧眉看向她:“不然呢,这里除了你我她之外,还有其他的人在这吗?”
秦水水淡笑着看向她。
“说的也是,那我就浅浅的自我介绍一下吧,小女姓秦,名水水。乃是流云门执剑长老——秦沐阳的女儿!”
“你是秦沐阳的女儿?”
秦水水话音刚落下的瞬间,银姬脸上瞬间就变了一副神色。
默了几秒后。
银姬沉了沉她湛蓝色的眸子,径直朝着秦水水看了过去,冷着声音问道:“那阙云仙尊——云锦书是你的谁,你和陆景又是什么关系,麻烦你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你若是回答了我的问题,我自然也会回答你的,否则一切免谈!”
见秦水水竟然敢和自己谈条件,银姬湛蓝色的瞳孔里,忽的冷了冷:“你有什么资格,敢跟我谈条件?”
“就凭,我知道了一个秘密!”
秦水水勾了勾唇,莞尔道:“关于你的儿子,赵风眠的一个秘密...”
只见她此话一出,方才还云淡风轻中带些从容不迫的银姬,顷刻间瞳孔骤缩。
女人出手的速度快得有些惊人,檀香余光中只瞧见只见银姬那纤细高挑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后,转眼出现在了秦水水的面前;银姬掐住了秦水水的脖子后,眼神发狠的瞪着她问:“快说,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你...说...呢?”
“自然...是...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银姬邪魅的勾了勾唇后,湛蓝色的眼睛里,转瞬间便凝聚起了一阵冰冷的杀意来:“既然你全部都知道了,那很可惜,你注定是要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那倒不见得!”
瞧清楚银姬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后,秦水水憋着一口气,拼尽全力从自己的识海内幻化出了幻月神剑来,径直握在了手里后,朝着银姬挥剑砍了过去。
千钧一发间。
丝毫没有防备的银姬,被秦水水挥出的剑气给砍了个正着。
“你怎么也有一把幻月神剑,你到是谁?”银姬急急退开了几步后,蹙着眉捂着自己被剑气所伤了的左肩胛,又急又气的朝着秦水水质问道。
“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我是秦水水。”
此刻的银姬,压根就不相信她的话,只是一味地顺着自己的逻辑思维追问着秦水水道:“你手上的幻月神剑是从哪里来的,你为什么也能驾驭得了它?”
沉默了几秒。
因为缺氧而脸色青紫的秦水水,蹙着眉捂着自己的胸口喘气道:“这幻月神剑本就是我的东西。我怎么就不能驾驭它了?”
“你说谎。”
银姬拧眉道:“幻月神剑分明就是神女浮水的东西!”
“我怎么说谎了,这幻月神剑本身就是我师尊——云锦书送给我的命剑,现下它早已经认我为主了,自然就是我的东西。”秦水水沉着声说。
“认你为主了?”
“那你身边的那个丫头,她为什么也能召唤出幻月神剑。”
“至于她能召唤出幻月神剑的原因…自然是因为…”瞧见银姬眼中的好奇之色后,秦水水淡笑着勾了勾唇,惨白着脸色看向银姬:“这似乎与你无关吧。”
“你竟敢耍我!”
秦水水话说到一半就拐了弯的行为,此番可谓真的惹到了银姬,只见她反手间的工夫,就幻化出了一枚散发着黑气的银针来。
“母亲,你这是做什么?”
收到消息后便径直赶来教坊司的赵风眠见自家母亲竟要对着秦水水出手。
顷刻间惊慌不已的大叫道。
“风眠,你怎么来了?”银姬见状急急的将自己指尖的银针藏在了身后。
可是眼下她的动作已经没了什么作用,毕竟赵风眠刚刚已经将银姬幻化出银针来的情形给看了个一干二净。
“我不来,难道要看着您一错再错吗?已经死了一个周清越了,难道还不够吗?”
赵风眠目眦欲裂的大吼道。
“风眠,你听娘亲解释。娘亲会这么做,其实算都是为了保护你。”银姬闻言的瞬间,脸色唰的一下子就白了个干净。
赵风眠冷着脸道。
“娘亲,如果保护的前提,是以别人的生命作为代价,那我宁可不要这种保护!”
“那是周清越她该死,娘亲原本想着要放她一马的,但是她自寻死路,非要在那样杂乱的场合里将你不能说的秘密公之于众!”银姬捂着肩胛处的伤口,喘息着说。
“娘亲!”
“既然瞒不住,就不瞒了好不好。我不觉得自己喜欢男人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风眠,你糊涂啊!”
眼瞅着自家儿子已经将他那不能说的秘密,当着秦水水和檀香的面,开诚布公的讲了出来。
银姬绝美的脸上,忽的落下了一滴清泪来,肝胆俱颤的说:“娘亲只是不想让你成为天启皇城,乃至整个云州大陆上的笑话;你要知道若是寻常人家男子有断袖之癖的话,可是会被人当成茶余饭后的笑柄的...”
赵风眠闻言萧瑟的抿了抿唇后,凝眸看向银姬道:“娘亲,您觉得我给你丢人了吗?”
“怎么会?”
银姬见自家儿子竟然怀疑自己对他的感情,急急出声辩解:“你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娘亲的骄傲!”
沉吟了半晌。
赵风眠沉声问她:“那您为什么就不肯接受,您儿子我喜欢男人的事实呢?”
“我...我...”
脸色苍白的银姬,沉着眸子支支吾吾的犹豫了半晌,也没回答出个所以然来。
此刻的银姬根本就想不出来话来应答赵风眠,因为自家儿子说的没错,她打心眼就觉得自家儿子喜欢男人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
见母亲不回答他的话。
赵风眠沉了沉眸子后,撸起袖子,将自己腕骨间的疤痕暴露在了银姬的面前。
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长疤,在他如藕节般白皙光滑的皮肤上,纵横交错着;瞧见那些或新或旧的棕褐色瘢痕印记后,让作为赵风眠亲生母亲的银姬,骤然间胸口一滞。
“这些是怎么回事?”
赵风眠凄哀的闭了闭眼,潸然的开口道:“从母亲第一否认我的心之所向开始时,你每否认一次,我就会给自己的腕骨上来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