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是什么情况?这个小典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江竹影看到照片,也有些吃惊,愣了一下,马上双咯咯咯地笑起来。
“这摄影技术还是不错嘛。”
“你认识这个叫典子的小报记者?”
“认识,老朋友啦,看我怎么收拾他,敢出我的洋相!”
“大诗人,我猜啊,人家张总就比你惨了。”
“啊——,对对对,惨啦惨啦,兰总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就是,难怪这次兰总去东山省也没带上这个跟班。”
“跟班?”
“对啊,大诗人还不知道吧,圈内人都知道他张总是兰总的跟班,私底下都叫他跟班。”
“噢,这就是惩罚吧,咯咯咯咯咯……跟班,跟班,咯咯咯……”
陈秋生和江竹影一唱一和的,笑得江竹影前仰后合的,真像风中摇曳的竹子,不,是竹影。
“你知道她去了东山?”
张三水借机转移话题。
“知道,三天前给她打电话,准备再订20件内部特供酒,打不通,关机,她昨天回过来的。”
“啊,经历了一点小插曲。”
“都被人绑架了,还小插曲?幸好没事。”
“绑架?谁绑架谁?”
江竹影停止了笑,睁大眼睛问陈秋生。
陈秋生把过程大致地讲了一遍。
“我也是兰总昨天在电话说了个大概,哎,张总,那个罗世豪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证据不足,昨天就放了,只是东山那边停了他的合同,全由兰亭序供酒。”
“哇,那兰总不就又发一笔?”
江竹影呷了口茶,轻轻放下茶碗。
“我看未必,祸福所依嘛。”
“三水,你怎么这样说呢?”
江竹影瞪着奇怪的眼睛,一脸不解样。
“东山那家酒厂明年必定倒闭,我劝她很多次不要给对方供货,她却不听。”
“为什么会倒闭?你又怎么知道?你给他们算过命还是有特异功能?”
江竹影一连串的问题,张三水无从解答,说自己是重生回来的?这不无异于大白天说鬼话吗,他被问得哑口无言。
“凭空臆断,没说服力嘛。”
这样看来,自己好像真是凭空臆断。
“其实,我非常希望兰亭序多被绑架几天,这样就错过了发酒的时间,所有的灾难都让罗世豪抢去了,偏偏天公无眼,救了罗世豪。”
“张总,你这是什么情况?那家酒厂怎么会倒闭?”
陈秋生也觉得张三水的话不可思议,你是神仙啊?能未卜先知。
“扩张太快,外债太多,如大坝决堤。”
“你是神仙啊?能未卜先知。”
这话让江竹影说了出来。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三水你电话。”
江竹影在提醒张三水时,张三水已拿出了大哥大。
“亭序,是我,情况怎么样?”
“不太好,现在没钱,孔总说最多再给30%,等银行下款后再补齐。”
“银行下款,什么时候?”
“说是下月底。”
“我建议你把酒拉回来妥当些”。
“拉回来?都已经卸了,再拉回来折腾一次也会亏不少。”
“再亏也就是运费嘛,至少酒还在。”
“昨天兰轩就与孔总交涉过这事,对方不同意,拉不起走,一再保证说下月底结清。”
“那你怎么打算?”
“我们正开车往回赶。”
“回来啦?就这样就回来啦?”
“兰轩回来耽搁几天,马上过去住在那里收款。”
“那也只能这样,回来再说。”
张三水的话筒音量很大,陈秋生和江竹影都听得很清楚。
“三水,你的猜测不会灵验吧?”
“就是,张总,听了你们的对话,不免让人担心。”
“唉,希望她能尽快把钱收回来,2000吨,差不多800万的本钱啦。”
张三水预感到兰亭序这次可能很难全身而退了。
“只希望她少亏点。”
“800万,那么多哟!哎三水,今天约你出来是想告诉你,你的运气真好,刚买进2天,这支股就翻了一翻,50万变100万了。”
“还真有狗屎运哈”。
张三水知道,八十年的股票还是试水期,大部分都涨得离谱,也有的跌得离谱。
试水期的股票没有规范的,一涨可以涨到天上,一跌也有可跌入万丈深渊,一觉醒来成为百万富翁,也有可能睡一觉就成了穷光蛋。
直到1996年12月16日才开始实施涨停跌停的,所以张三水才放心地让江竹影帮他买股票,翻一倍二倍的他并不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