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就连曾经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喜欢吃桃花酥,他便记得并且放在心上。“没事,我今天不想吃桃花酥了。”
沈南意拉住他的手。柏安衍有些神色迷茫,“为何?”
沈南意低头走过去,“换囚这事可大可小,王爷打算如何处置?您觉不觉得他们此行聚集在安庆有些异常,你说会不会在那里有我们想要的东西?”
“想要的东西??”
柏安衍眉头一紧。飞宴跟上加入他们的话题中,“飞翊带队回来说,那些被换出来的人现在都被抓了起来不日将押回上京,他们集体供出来的人都是游绛。”
“游绛?!”
沈南意被这话吸引,完全没了之前想吃桃花酥的心情。飞宴神色阴沉,眼神愤恨,“是啊,这些人竟然就这么将游绛推出来当替死鬼,说什么整件事都是游绛一手策划,借野兽袭击人的事将人死刑犯换出去,然后在安庆暗中帮他屯兵。”
"飞翊进宫述职后,太后和皇帝震怒,看来游绛是非死不可了,也怪他一时糊涂怎么就可以被人利用成这个样子,而他自己竟然也丝毫没有反抗和辩解。"柏安衍动身继续走,沈南意跟在其后,只道是时也命也。若他不认罪罢了,现在认罪,谁都没法救他,毕竟姓厉的犯人确实死在他的手里,杀人者偿命,这罪对他来说也不算冤枉,怪就怪在为沈家背了锅。几天后,飞翊将逃往安庆的犯人全部押送回来,并在集市之前设法场,将这些人斩首示众。肃王府也陷入了很长时间的沉静。初冬的第一场雪,柏安衍旧伤复发病了。飘飘洒洒的雪花落在院中甬道上薄薄的一层,沈南意端着药盅去往听雪暖阁,屋内飞宴和飞霆在乘雪打斗,雪中二人武艺竟不相上下。“王妃,又来送药啦!”
飞宴收了手,和飞霆暂停比试。二人一起走过来对沈南意鞠躬行礼,“王爷的情况好些了么?到底什么时候能有起色,这样昏昏沉沉的也不是办法,有没有什么办法……”"两位将军,虽然我是仵作,但我的医术也是知道的,有我在王爷的病肯定会治好。"沈南意眼神看着自己手中端着药盅,“之所以情况不好,那是因为王爷的药还缺几味主药,这个就要我们自己想办法凑齐了。”
“是上次我们天香馆想要拍的那三株药材吗?”
飞宴问。沈南意摇摇头,“那些已经没什么用了,等王爷情况好些,我就出去寻其他能够治病的药。”
“有劳王妃了。”
沈南意端药盅进门时,屏风后传来连续不断的咳嗽声,她疾步上前,将药盅放下去轻拍柏安衍的背,这入冬以来,他的体质越来越差了些。“手好凉啊——”沈南意握着他的手,脸色紧张。柏安衍转头看着她,安抚道,“孤没事,就是秋冬变天身体有些吃不消,等适应适应就好了。”
“要不,我们去南方过冬吧,那边暖和对你病情恢复也有好处。”
沈南意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柏安衍一眼惊讶的看着她,随即释然,“正好孤有南下的想法。”
“哦?你想南下?”
柏安衍从卧榻上坐直身子,从旁拿到一份奏本递给沈南意,认真地说,“南下的晋州郡发生好几皮剥皮案,性质恶劣,当地府衙查不到凶手向中央求助。”
“剥皮?剥脸皮?”
沈南意一瞬就想到之前办的韩莺剥了芍药的那起花魁剥皮案。柏安衍拿起沈南意端来的药盅,用勺轻轻舀动,“不是剥脸皮,是剥了全身的皮,手法狠辣,据地方报,凶手杀人后剥皮是做成了人皮鼓,很是新颖独特。”
“好家伙,人皮鼓,这倒是很凶残。”
沈南意一听到这死法有新意,凶手想法与众不同的案件就十分兴奋,“我们什么时候能动身,尽早去破案尽早解决恐慌,正好我想去的地方就是晋州郡。”
“若没有什么问题,我们就定在三日后启程。”
"好,这次我们带谁出门,飞宴还是飞廉?"柏安衍看了一眼远处庭院中站的像个柱子一样的飞翊, “这次带他出门,晋州是他的老家,双亲都在那正好去拜访去。”
“嗯,好。”
沈南意应了声,其实她比较喜欢和飞廉出门,这个飞翊虽然武功不错,但为人木讷像个木头,这一路上要是想跟她话不多说半句多,肯定是互相干架。出人意料的是,飞翊并没有反对这个事,反而很欣然接受这个事。三天后,他们收拾东西低调出门,府中交给飞廉和柳父来管,这一去还不知会多久回来,好在黑羽卫在各地都有暗桩存在,这次晋州就在黑羽卫安插暗桩最多最大的地方。马车驶入马车后,他们就感觉到好像有人在跟踪。飞翊驾车突然急行,马车内的人还未反应过来直接就被甩来甩去,沈南意直接趴在柏安衍的腿上不起身,原本还在看书的人一下子心都乱了,以至于手中在看的书一直都是倒着的。而他完全没看出这一点,沈南意抬手拽下他的手中的书,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被紧盯下,柏安衍的耳朵唰地一下就红了。“我们进入了晋州郡地界就有人在暗中窥探,王爷,我们用不用对付这些人,进而抓到他们问一下到底是谁在他们在监视我们,万一是坏人,我们提前做好防备,发掘出暗桩进行安排待命。”
柏安衍手掀开马车的车帘向后看,“我们按兵不动,他若着急会主动潜入我们的之中,若只是想杀人,也可以提前设防,现在我们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