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白熙似乎是羞涩，脸颊微红，不好意思再看秦暮白，“我……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前段时间听说你受伤了，我想去看望你……”他失落地垂下眼皮，“但是我不知道你在哪。”
秦暮白目光幽深地打量着人，窗外的太阳缓缓落下，余晖为他镀上层光晕。
“你有想过以后该怎么活吗？”
白熙愣了一下，顺着自己的人设甜甜一笑：“想过，想在国际赛场上参加比赛，让所有人看到我。”
秦暮白没有什么意味地扯了扯唇，“还有吗？”
白熙从来没有和秦暮白这么近过，从前他看自己的眼神表面温和，但要是细看就会发现其实没什么感情。
他不愿意了解自己，他对自己所有的宽容随和不过是不在意，他不在意自己的未来和过去。
而现在不一样了，男人似乎是在试图了解他？从前这是他只有对文希才会有的柔情。
原本他以为秦暮白看穿他的身份了，可就现在的情况看来，他依旧放不下这张脸。
“我想和喜欢的人过平凡的日子，不需要很大的家，养上一只狗就好啦。”白熙眨了下眼，腼腆道，“是不是太没出息了。”
秦暮白的手抬了一下，目光涣了一瞬。
很多年前那个漂亮的小月亮枕在他的腿上，那晚月色真美，他笑着说以后只想和他过普通的生活，不求富贵，只求平安喜乐。
可到头来，平安喜乐全部都是他从文希身上剥夺走的。
“原本……”秦暮白回过神，不愿意再多看白熙一眼，他喃喃道，“原本你要是老实点，你是可以这样的。”
白熙没听明白秦暮白的意思，脸上写满了无措。
“你……你说什么？”
“你和晋霖安很熟？”秦暮白盯着他，凤眼仿佛淬了冰。
白熙心脏顿时绷紧了，他换了个姿势，“你说什么，我没太听懂。”
“你不是给他发过很多封邮件吗？”秦暮白神色淡淡，威压排山倒海地袭来，“我觉得应该是很熟？”
白熙脸上血色尽失，他攥紧了手指，努力镇定：“可能是有过一点交集，我忘了，我的记忆力不太好……”
“你知道他收到你的短信后干了什么吗？”
“我没想到你会出事，我只是想要让那个文望去死！”白熙连忙解释，他往前几步想要抓住秦暮白的手。
男人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将他一把甩开，他压根就没收着力气，白熙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捂住胸口剧烈咳了起来。
“凭什么！我等了这么久？我那么爱你，你眼里却一直没有我，死了一个文希来了一个文望……”他恨得两眼发红，“你不爱我这个样子吗？文希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最像他的人是我啊，我为了你连名字都改得和他相近……”
“你不知道我受了多少苦……”大颗大颗泪珠往下淌，他控诉自以为的委屈，“我都是为了你啊。”
秦暮白居高临下俯视着他，他一贯喜怒不形于色，把情绪藏的极深，可这时那股厌恶控制不住的蔓延，他克制着弄死人的冲动，“恶心。”
“你配不上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