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响里传出男人的**声,所有人都停住了动作,看向声音来源的地方。
声音越发的大。
“嗯……”
整个会场都死寂一片,文黎的声音娇娇的,越来越大。
“说,你是谁的人!”晋霖安眼尾发红,像是眼里只剩下这一个人,腰上肌肉紧绷。
“黎黎……黎黎是晋哥哥的人呀……唔……”文黎眼里含着魅意,忘情地叫唤。
台下客人神色各异,现场一片混乱,还有掏出手机开始录像的。
有客人低着头掩饰神色笑了出来。
怪不得不出来呢,敢情是躲在楼上快活呢,
还给直播出来,倒是真的……嗯……开放……
文父脸刷的一下就白了,他手指头颤抖,甚至整个人想扑到屏幕上盖住文黎潮红的小脸。
“给我关了!马上关了!”他心脏病都要发作,一抽一抽的疼,“快点关了!”
他的老脸今天就要丢个精光,文黎这是踩了整个文家的脸面。
“马上去……阻止他们!”
他死都没想到文黎会在这么紧要的日子和男人厮混,一时间恨不得跟他断绝关系,抽死这个浪荡东西。
文父这种人一贯是把脸面看的最重的,要不然也不能嫌弃文望会给他蒙羞,直接就扔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文希站的远远的,远离这场闹剧。
文母也没个主心骨,她这辈子文父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一个劲的哭。
出了这么大的丑事,文家怕是要成了全家的笑柄。
文父此刻心里还抱着一丝希望,至少文黎和晋霖安的关系稳定,他们家攀上了晋家,谁还敢当面嘲笑。
文黎是被是被激烈的敲门声吵醒的,他裸着身子躺在床上,满身的汗水。
冰冷的摄像头对着床,那是他刚才亲手架上的。
他打了个激灵一下子脑子清楚了,一把推开身上的男人,他裹着被子,全身的血液都不怎么流通。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应该是文望吗?
为什么会是他,为什么会是他在这里?
文黎缓缓转头看向摄像机,手指死死攥紧被角。
不会已经直播了吧?
那他刚才和晋霖安做的事……
不,不会的,订婚还没开始,他都没到场,肯定不会开始。
文黎强撑起笑意,一遍遍安慰自己。
只要他不说,就没人知道他和晋霖安在楼上做了什么。
只是他的计划怕是被搅乱了,文望究竟死到哪去了?
敲门声一定是爸爸着急让他去楼下,毕竟时间就快到了。
“黎黎?”晋霖安发泄过后眼神也清明了不少,“怎么回事?”
他有点懵,这种日子他怎么会连自己都控制不住,竟然和文黎在楼上这么疯狂。
“我……我也不知道……你突然就很兴奋,把我按在床上……”文黎反射性地挤出几滴眼泪,楚楚可怜的嗔道。
“我不清楚我是怎么了……”晋霖安揉了揉发沉的头。
他也不是傻子,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问题,但是现在也不是追究的时候。
“少爷?”门外的佣人提起勇气,轻声喊了一句,“文总找您有急事。”
“可能是订婚要开始了。”文黎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
他揉着腰,费力的往外走。
刚才晋霖安太凶,弄得他现在下身都发疼,走路现在都费劲。
“估计是爸爸叫我们下去,订婚宴要开始了。”
“好。”晋霖安这回倒是知道扶着文黎了。
可一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在他眼里,文黎就是他的人,跟他玩了一次没必要多说什么。
文黎一瘸一拐的下楼,面上却仍然挂着得体的笑。
楼下的客人像是等了他很久,他深呼吸一口气,歉意道,
“抱歉,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
“现在好了吗?”有客人故作关心。
“已经好多了,多亏阿晋给我上药。”文黎温柔地看向男人。
男人深情回望。
“是上得哪的药啊?”终于有人按捺不住,“屁股吗哈哈哈哈哈!”
随后人群里发出了第一声笑,眨眼间,笑就连成了片。
文黎站在楼梯口,眼神迷茫,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
“刚才的画面……”佣人不好说的太明显,他提醒道,“都被直播出来了。”
文黎的脸又红又白,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就仿佛宕机,不断回响那几个字。
直播……
他和晋霖安刚才的事都被直播了出来?
文父瞪了他一眼后就抚着胸口不再看他。
文黎整个人摇摇欲坠。
那不是他给文望设定好的剧本吗?
怎么会出现他身上。
他精心谋划的一切都毁了……
文望……文望……
文黎倏地抬起眸子,看向会场角落。
青年唇畔带笑,有如琼枝花开,眉眼令人心旌摇曳。
他举起一杯空了的红酒,手腕一翻。
啪的一声,红酒杯四分五裂。
那是他给文望的酒!
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说不准他现在的处境都是文望干的……
文黎气的牙齿咬的死死,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文望。
他怎么敢?
他怎么会有这个脑子?
这么一闹,那个富二代怕是也不会再跟他继续下去。
没关系。
文黎强提起一口气,他还有晋霖安当备胎,现在他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晋霖安。
他像是受了惊缩到晋霖安怀里,“晋哥哥……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他的眸子怯生生的,手不自觉抓紧了男人的衣角。
晋霖安那股子大男子主义一下子冒头了,他揽着文黎的腰,柔声安抚,“不怕,有我在……”
他是没那么在意刚才的画面被直播,毕竟以前也没少玩过这种,而且他本钱雄厚,有什么可觉得不好意思的?
这个视频一放,还有谁会要文黎,以后就得老老实实地跟着他了。
说起来,他还得感谢那人。
但是这话可不能现在说。
“我和黎黎是要结婚的恋人,做这种事也不足为奇……”晋霖安的眸光一点点扫过众人的脸,声音加重了几分,“但今天的事显然是被陷害。”
“要是让我知道了是谁干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文希挑了下眉,靠在吧台边,慢吞吞地看了眼时间。
估摸着也快到了。
能来文家宴会的,说到底层次也就在那了,多数还是巴结晋家的。
晋霖安这话一出,就没人敢再吱声了。
“好了好了。”文父见差不多了,缓和了下气氛,“再怎么样也是小两口的事,是被哪个有心之人利用了。”
只要晋霖安和文黎绑在一起,那文家的脸面就还在。
“也是,恭喜两位了,我们刚才其实也没看清……”
“对对对,两位天造地设,相配得很,”
客人们迟来的祝福一个接着一个。
晋霖安牵着文黎的手含笑点头,他在文黎耳边轻声道:“不怕,我这不是都解决了吗?”
文黎眼底犹带水汽,他是真的恨。
他的奥运名额和上流圈子都没了。
他甚至恨起了晋霖安,要不是他,他也不至于受这个羞辱。
却全然不去想分明是他布下的局,他只是自食其果罢了。
但他在晋霖安眼皮子底下也只能轻轻点头,“谢谢晋哥哥,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咬了咬唇,软声道,“我永远都会陪你身边的……我好喜欢你。”
晋霖安捏了下他的脸,扯了下嘴角。
会场的门突然被打开,文父愣了一下,刚要大声斥责。
经理后面跟着的却是一群警察。
会场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低下头。
这是谁犯法,把警察都引过来了?
文父和文黎也一头雾水。
文父往前走了几步,不太确定道:“请问你们是走错地方了?我们这今天在办生日宴。”
警察瞥了眼文父,“晋霖安在这吗?”
文父心头一震,强忍下心慌,“在,请问找他有什么事吗?”
晋霖安也是满脸讶色,仿佛真的不清楚警察为什么来。
文黎察觉到男人牵着他的手渗出了冷汗。
他很慌张……
“他涉嫌聚众吸食违法致幻剂,我们依法对他进行传唤,”
满座哗然,顿时议论纷纷。
吸食致幻剂可不是小事,弄不好得蹲局子的。
文父也是急的够呛,“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这孩子我们了解,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视频我们看的清清楚楚。”警察声音冷沉,“是不是误会他跟我们走一趟就清楚了。”
晋霖安反倒是淡定极了,“你们可以对我血检,我绝对没有吸食过。”
看他一脸自信,文家人稍微放了心。
是误会就好……要不然这艘大船翻了,文家就真的再难起来。
“组织者需要承担的责任更大。”警察冷笑着看向他,示意身后的人给他戴上手铐。
“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组织的。”晋霖安略微有点慌,但看着仍旧从容。
“录音里明明白白,你犯下的可不止这一件事。”警察看他不见棺材不落泪,继续道,“你的好兄弟们已经认了,就差你了。”
“不可能……”晋霖安忍不住挣扎,他大声道,“你们不能乱抓人!我没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