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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戈楚内乱,开始(1 / 1)

“齐将军就不想报父仇吗?关于太尉之死,京中可曾到处传言,太子与陆氏父子、江王,乃至陛下皆有可能是凶手。且齐将军与陆煅又有夺妻之恨,齐将军之弟亦是因着替代江王,而独自在燕为质十年,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将军敢说丝毫不怨不恨?只要殿下利用此次难得之机登上龙座,齐将军便大仇得报了。”

那亲卫酒气上脑,血气直涌,全然不顾了尊卑,言语间已将矛头转向了齐近复仇。

“我齐氏自扶保陛下以来,从未有过二心。父仇尚无证据定论,我必追查到底。但是,不论何人所为,也只是我与他之间的事。至于与公主的事,已随风远去成往忆,幼弟之事亦怪不得任何人。我只想提醒各位将军一句,便是我等不只是越王之臣,更是戈楚之臣,越王本人亦是戈楚之臣。岂能为自身,而置国家与百姓于险境之中?”

齐近一步步走向那亲卫,面向着一众将领,正色道。

“好了。都下去。”

吴渠听着你一言我一语的对峙,心中已然不耐烦了起来。

此时再听齐近将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一笔带过,仍心念大局与国家,不知怎的却也不觉高兴,反倒心痛得很。

齐近似乎习惯将苦楚和悲恨埋在心中半分不露,而心中所想皆是大义与大道。

吴渠为这样的齐近所感佩,但亦痛恨自己的无能,更希望齐近依靠自己、不再独自忍受背负。

思至此处,他的心情便变得极差,对自己的两个兄弟和亲生父亲的感情已经全无。

若是说他此前只是生出拥兵伺机夺位的念头,尚未下定决心。

那么如今为了帮齐近复仇,吴渠前所未有地极度渴望权力。

这一刻,他下定了决心。

“抱歉,柏晤,这一次我无法听从你之言。”

他在心中默默地道。

下意识地看向齐近,吴渠开口道:“今日便到此为止。尔等皆是随我多年之人,若是将今日之事泄露了出去,本王保证你见不到明天的日头。来人,齐将军累了,送他回去歇息。”

众人应声后,吴渠又道:“劳烦齐有校尉留下,本王有要事请教。”

语气颇为客气,不像从前不喜离有的疏离乃至敌意。

齐近叹了口气,看向吴渠的眼神充斥着担忧,又看了看身侧停住脚步的齐有,道:“殿下,万望三思啊。”

仅仅四日后。

戈楚启祥二十二年五月中。

戈楚开国皇帝吴昌因被刺客所重伤、太医医治无效而死。

传闻吴昌伤势本已好转,却在太子与江王先后侍疾后,伤势急转直下,突然便驾崩而去。

吴昌的三个成年皇子中,越王吴渠拥四万兵士在外,尚未回京。

太子吴榘正待在丞相陆叙与其子陆煅拥护下登基。

江王吴集却突然携众多党羽逼宫,声称大行皇帝临终前留有口诏,废太子、传位于自己。

陆叙自然不肯相信,痛斥江王意欲谋反,要动用禁卫军,将其一网打尽。

岂料吴昌生前的贴身宦官却突然作证,公然称吴昌临终前确有此诏,要立江王为帝。

这一下子,朝野上下便炸开了锅。

江王党又树大根深,一时间竟真的与太子党僵持不下。

国不可一日无君,就这样成了句笑言。

又是十日过去。

吴榘与吴集争得你死我活,各自调来禁卫军与羽林军刀兵相接。

吴集多年来精心拉拢人脉军队,又因深受吴昌宠爱而得了羽林军副统领一职,而统领正是吴昌本人。

吴昌一死,羽林军便落在了吴集手中。

由于禁卫军久居皇城之中,战力不及常戍京郊的羽林军,故而便落了下风。

吴集率兵一路攻进皇城、宫城。

他将吴昌自立为帝后精心建造的宫殿变为尸山堆积的坟场。

两支戈楚最强大的中央军队在象征皇权之处自相残杀。

鲜血飞溅到宫墙殿门之上,头颅尸身遍布于广场宫巷之中。

吴昌的棺椁还停在大殿之中,尸身也尚未来得及装敛。

吴榘与吴集便手持刀刃,在亡父的灵前,你一刀、我一剑地互砍起来。

殿门外喊杀声震天。

殿内不时便射进箭支。

转眼间,便已有十几支射中棺椁,另有几支径直射中吴昌的尸身。

吴榘与吴集只顾躲箭,无一人上前查看,待箭支不再射入后,便再度厮杀起来。

他二人全然不是在比武,而是在搏命。

招招致命不说,比到后来几乎刀刀见血,誓要致骨肉兄弟于死地。

太子党与江王党整整厮杀了两日两夜,到第三日,终于分出了胜负。

江王吴集更胜一筹,将太子吴榘胳臂砍断、下狱囚禁。

早在吴集攻入皇城前,陆叙便将儿子陆煅与儿媳公主吴伊送出塘城,嘱咐陆煅,称若太子胜,则平安回京,若太子败,则召各州郡兵马起兵勤王。

如今太子吴榘落败,陆叙自然凶多吉少,被兵士押至大殿中,面前是已梳理更衣的江王。

吴集身穿明晃晃的龙袍,在皇帝桌案与龙椅上贪婪地摸来摸去,末了,仰天大笑。

陆叙站在殿中,怒斥吴集,道:“陛下尸骨未寒,江王便公然谋反,上不敬天地,下不敬万民,竟敢恬不知耻地身着龙袍,如你这般小人竖子、乱臣贼子,岂能为我戈楚之君!”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吴集耐心地听着陆叙声嘶力竭的质问。

他先是低声笑了两声,随后便再度大声笑了起来。

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状态几近疯癫。

但随后笑声却突然戛然而止。

只见吴集眼中闪过疯狂的狠厉,笑容有些狰狞地道:“陆叙,你也不用在这里侃些君子大道。为了扶保吴榘,你这些年做了多少亏心事、害了多少无辜的人?我看就不用再一件件、一桩桩地讲给你听了吧。再者,他吴榘不过比我长几岁而已,论文治武功,他哪一点比我强?若是他顺利做了皇帝,难道你们便会放过我吗?就连我那父皇,能够坐上这个位子,也是因着不恪守臣道、背叛玉汉自立,为此死了多少人?又流了多少血?成王败寇,皇权更迭便向来如此,为皇握权者,方才有资格为后世评说,失败者不过只是一摊被人遗忘的烂泥而已。”

“你…你不敬先皇,竟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陆叙双目圆睁,额上青筋暴露,面上已呈青紫之色。

厉声斥责一句后,便以手指着吴集,浑身颤抖着,半天说不出下句话来。

“带陆丞相下去,好生安顿起来。朕的登基大典,可还要烦劳丞相大人主持。”

吴集饶有兴味地走下龙座,对自己的称呼已换成“朕”字。

他的笑容是说不出的得意,也透着显而易见的凶狠与阴毒。

这与他做皇子时的恭顺谦逊截然不同,简直堪称判若两人。

“你休想!你这该挨千刀的叛臣贼子!老臣就是死,也绝不会让你得逞半分!”

陆叙发觉吴集是有意折磨羞辱自己,便高声叫着,随后便猛地撞向大殿中的柱子。

两侧卫兵反应慢了些。

待急忙去拉时,陆叙已经满头鲜血,气息奄奄地倒在地上。

“呵,想全了忠臣的名节?以一死而流传后世?怕是没那么容易!来人,给朕好好伺候着陆丞相,最好的药品与饭食都尽给他用。”

吴集一步一步地走过来。

他走到陆叙面前,蹲下身去,一把捏过陆叙的下巴,满目兴奋地看着陆叙满脸是血的模样,以一种祥和的语调缓缓地道:“朕可舍不得让你这位大忠臣就这样死了。因为朕要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别忘了,朕已派人在全国三州各郡中搜寻,你儿子陆煅逃不过朕的手心。如果你不乖乖宣读朕的登基诏书,或是再寻死,朕就将你的儿子五马分尸、千刀万剐,各大极刑用个遍。如何?现在还想不想一死了之了?”

陆叙看着这位昔日文质彬彬、衣冠楚楚的江王,如今露出锋利的獠牙和骇人的真面目,一股极寒从脚底直窜向脊柱。

此人竟是如此善于伪装隐忍。

面上装了多年的好好亲王,实则却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禽兽,一个泯灭人性的魔鬼。

现在想来,先皇吴昌的死未必只是伤重不治,说不准就是吴集下了手。

但陆叙毕竟为政多年,深知此时无论如何不能露出半分怯懦,因而直直地盯着吴集的双眼,恨恨道:“你这叛臣贼子才是别忘了。我儿此时必已召楚、越二州兵马勤王,且越王殿下还统兵在外。说不定他们此时便已汇至一处,越王定会率兵讨伐你,到时被五马分尸、千刀万剐的人便是你。”

“哈哈哈哈哈哈。”

吴集大笑起来,以指肚揩了一点陆叙头上的血,边端详着,边悠悠地道:“你说得也有道理。不过吴渠虽然会打着勤王的旗号,但是却绝不会扶保太子,只是等着坐收渔翁之利罢了。你若是指望他,便无异于与虎谋皮,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何况朕不日便是戈楚之君,可号令全国兵马,收拾他简直易如反掌。”

“戈楚臣民无人认你,你便永是叛臣贼子,各州绝不会服从于你!且越王殿下身侧尚有忠臣良将,必会识大体顾大局!”陆叙大喊道。

“哦,丞相莫不是在说齐近?”

吴集干脆坐了下来,收敛了些狰狞之色,只是笑眯眯地反问道。

见陆叙不答话,他的面上闪现了一抹阴冷的洋洋自得之情,继续道:“朕险些忘记了。齐近想要对付朕,可绝没有那么容易。朕手中握有一张可致他于死地的牌。”

吴集凑近了陆叙,声音低得微不可察:“你可知那刺杀先皇的刺客现在何处?是何身份?”

说至此处又停顿了一下,满意地看着陆叙面上露出的惊异之色,方才道:“丞相不知道,朕可知道。此人可与齐近息息相关,若是他敢不顺从于朕,朕就将这刺客的身份暴露天下。届时,这大逆不道、该灭九族之人可就是齐近和吴渠了。当然,若是他们顺从,朕就让他们享高官厚禄、吃香喝辣安稳度这一生。朕如今是万分好奇,好奇这齐家公子、大功之将会如何择选。”

陆叙失魂落魄、面布惊色地被带了下去。

吴集一面准备着登基大典,一面令人严查陆煅去向。

塘城的血雨腥风还未告一段落,芝郡便已是整个戈楚的焦点。

除吴集的封地江州外,楚州与越州都在等着越王吴渠的下一步动作,方可决定要倒向哪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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