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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起兵勤王(上)(1 / 1)

池沐养伤期间,戈楚内乱的上帝视角同时在视野框里上演着。

芝郡与塘城同在楚州,相隔不远。

吴集囚禁吴榘、不日便将登基的消息很快便传到芝郡。

吴渠得了消息后,便召齐近与离有共商。

“柏晤如今还坚持回京吗?”吴渠问道。

“殿下。臣没料到陛下竟驾崩得如此迅速,更没料到江王竟然如此丧尽天良,屠戮京师、手足相残,如今竟又要冒天下之大不韪,自立为帝。臣不得不承认,若是当时回了京,未必能在江王谋反前赶回,恐确是凶多吉少。但如今江王谋逆乃是事实,殿下再回京便是勤王、而非谋反。只是仍需仔细谋筹,不可对江王掉以轻心。”

齐近整个人的忧虑气息更加浓厚。

他的面上尽是严峻忧心,此时不着战甲而着长袍,更显文人墨客那般透着悲凉的、忧国忧民之风雅。

“如今吴集自立为帝,本王以为,进京勤王事不宜迟,动作若是慢了,便会给吴集召江州兵马来攻之机。芝郡与京城相距颇近,我军急行不过两日便可回京,再与吴集手中的羽林军交战,一决胜负。”

吴渠说着说着,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在堂上踱来踱去。

“义弟,你如何看待?”齐近轻抿着唇,转向离有,问道。

“江州乃江王封地,尚有数万兵士,加上羽林军与禁卫军,江王手中可掌之兵恐怕超过十万余人。敌众我寡,便需一路打着勤王的旗号,以讨贼之名,赢得百姓与州郡的支持。但即便如此,所谓兵贵神速却是丝毫不假,因此我以为,越王所言甚是。对我军而言,必须要赶在江王召集江州之兵、引发更大的动乱之前,将他击败。”

离有口中如此说,但面上却含着些许意味不明的深意。

池沐心里明白,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必然是玉汉。

随着棋盘的运作,对戈楚的操控也开始了如果他想得没错,离有是要扶保吴渠为帝。

只有这样,离有才能更深一步地成为戈楚手握大权的高官,日后才更好灭亡戈楚。

离有说的只是应付齐近与吴渠的场面话,实则早就知道如今的内乱局面。

当门外来人,称新君吴集派使者前来时,离有面上隐藏的势在必得之色便更加深刻了些。

“笑话!他此时派人来做什么?莫不是想让本王就此向他称臣?不见,将那个逆贼的使臣乱棍打出!”

吴渠没好气地大声斥道。

“殿下。稍安勿躁。”

齐近上前一步,如往常那般拦住急躁的吴渠,同时却不知怎的生出一种极为不祥之感,定了定神,沉声道:“宣江王之使进来。”

这来使个头瘦小,贼眉鼠眼,浑身上下却尽显趾高气昂,进堂便一口气道:“我奉陛下之令,特来相告于越王殿下。先皇临终前亲口下诏传位于陛下,废太子吴榘造反谋逆,已被陛下击败,陛下心慈仁厚,知殿下领兵在外辛苦非常,盼殿下能够早日回京,参加陛下登基大典,届时必逐一重赏殿下及众将,以彰击退燕军之功。”

“吴集罪大恶极,公然造反,竟然还口口声声称父皇传位于他。既然是临终改立,一无手诏,二无众臣证明,只靠个宦官之言便能服众?我看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本王身为先帝之子、太子之弟,便要为国除贼!来人,将这来使的脑袋割下来,装在匣子里,送给吴集,以示本王与他势不两立!”

吴渠懒得再听这来使多言。

他话语之间不忘提起那压根不存在的、与吴昌父子的父子之情及与吴榘的兄弟之义,径直命人将来使斩首。

“殿下!殿下稍安勿躁。”

齐近止住立即便要冲上来的兵士,将吴渠拉至一旁,低声道:“现在就与江王反目,必会使他戒心大增、严阵以待,于我军无益。不如面上暂时放缓,将这来使放回去,只说我等会加以考虑,再利用此段时间,神不知鬼不觉地火速行军,攻江王一个措手不及。”

吴渠听了齐近之言,渐渐冷静下来,便不再坚持。

齐近便假意安抚那惊慌无措的来使,说:“殿下方才之言过激了。全因先皇去得突然,殿下心中悲伤至极,一时接受不了新君登基。只是我等即便有意进京贺新君,但要说服军中将领亦需时日,故而还请担待几日。”

那来使差点被杀,这会儿方缓过来些神儿,一听齐近此言,便点头称是,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离有端着茶杯静静地坐着,看向齐近的眼神半是赞许,半是危险。

当日吴渠便与齐近定下了急行军之策,表面上拖延商讨,实则召集众将、整顿全军。

当晚便秘密出了芝郡,直奔塘城而去。

一路上虽不招摇,但也打着讨伐江王吴集的旗号。

如此日夜不息。

第三日凌晨,趁守军熟睡不备,攀上城墙攻开城门。

整个过程竟极为顺利,毫无半点阻碍。

离有与齐近分骑在越王吴渠坐骑两侧,皆感到过于容易、应是不妙。

尤其是离有,已经猜测到是江王吴集有意为之。

吴渠军刚一进城,便大打勤王旗号,本打算借民势占得先机,却不料行至不远,便能清楚地看到羽林军布满城中街巷,正于前方严阵以待。

吴渠军尚未反应过来,大军亦尚未全部进城,便听得后方喊杀声震天,知是中了江王圈套。

“兄长,见到朕可是吃惊了?”

狂傲的笑声远远地从羽林军中传来。

只见羽林军自发地向两侧移去,让出一条道路。

吴集身穿帝王盔甲,驰马缓缓地行了出来。

他身材偏瘦,也不高大,相貌却是胜过吴榘与吴渠,本也是颜如敷粉、唇红齿白,但此时却散发着令人不适的恶寒。

他满意地看着吴渠一闪而过的意想不到之色,接着道:“朕派人前去招降你,已经预料到以兄长的暴躁脾性,恐怕是不会放其活着归来。谁料你却称愿意归降、只是需要时日。朕当下便猜出这恐怕非是兄长本意,而是齐州牧的主意,为拖延时日、攻朕个措手不及,于是便假作不知,开城放你们进来。如今部分羽林军正在尔等身后,与朕前后夹攻。如何?兄长还不降吗?”

“是臣失策大意了。”

齐近话中满是歉意与懊悔。

一向脾气急躁的吴渠却反常地冷静下来,双眼直视着吴集,轻声对齐近道:“无妨。不要说是柏晤,就连本王也刚刚发现这么多年来,竟丝毫不了解这个弟弟。事已至此,也无需与他多言,只好豁出这条性命,血战到底。”

离有眯起了眼睛。

与吴渠及齐近不同,他始终波澜不惊,丝毫没有被江王吴集的举动所振动惊异。

换句话说,他虽然发觉吴集阴险狠辣的程度堪称无几人能出其右,但如今的形势亦早早便在其预料之内。

与池沐预想的一样,刺杀吴昌之人正是被离有唆使。

离有最初所期待的最好情况是挑起戈楚皇子相争,使戈楚内乱不止、国势衰退。以便玉汉能够趁虚而入、不费多力便占领戈楚。

但他也想到江王吴集手握羽林军,非太子吴榘所带的几千禁卫军能及。

因此,离有改变了主意,如果江王谋逆成功,越王大军便入京讨伐,而自己帮助越王吴渠战胜江王吴集,扶其登位。

从而彻底在戈楚站稳脚跟,成为新朝手握权势之人,将来待玉汉攻楚时,为内应。

这样说来,江王将越王吴渠之计轻松看破,其实不在离有预想之内。

按理来说,到了这一步,如果再不想辙,恐怕吴渠和齐近都会葬身此地。

而若是江王成了戈楚皇帝,日后便无法轻易对付。

但好在他在张荟教导下,思虑周全、谋局周密,也想到了越王不敌江王的情况。

因而设局之时,便已在手中留了一张随时可逆转局势的王牌,以保无论事态如何发展,皆不会偏离自己事先所谋的路线。

身为谍士,身在敌营,离有极为谨慎,如在刀尖上行走,每一步都必须走得极为小心。

因为他深知,稍有不慎,便会白费了此前几般努力,更会影响大局,弄不好便会落了个满盘皆输。

思至此处,离有的心神已经恢复了清明与安稳。

他向后看去,眼见城门已紧紧关闭,城外厮杀声不绝于耳,心中立时冒出了一个主意。

他对着吴渠低声问道:“越王殿下,与江王的羽林军对战,胜算几何?”

“羽林军素来有卫戍京师之责,想必该是训练有素、战力不弱,连禁卫军都不是对手。正面硬拼,我军胜算不过只有两三成。”

吴渠握紧了长枪,飞快地道。

“羽林军是皇帝私兵,向来只听命于皇帝,因为江王曾为副统领,如今又自称新帝,方才压得住羽林军。但羽林军毕竟非江王嫡系,未必便万众一心、死心塌地地为江王效命。我有一策,可使羽林军分化瓦解。”

见吴渠晦暗的眸子中闪出些光亮,离有便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些,道:“江王宣称大行皇帝临终改立他为帝,殿下同样可利用大行皇帝的暴死…称江王弑父屠君,只要引起羽林军的怀疑便可。”

后半句话却无法道出。

这句话关乎人证,离有也早已准备妥当,堪称成竹在胸。

吴渠将信将疑,但仍按照离有所言,纵马上前,对着羽林军高喊道:“羽林军之责是戍卫京师、保卫天子。但尔等却助纣为虐、祸乱京师,岂知先皇是被何人所害?”

他以手指向吴集,语气笃定又不失愤恨地道:“便是你们如今效力的这个逆贼!”

此言一出,堪如平地一声雷,在羽林军中炸响。

兵士们开始交头接耳,惊慌质疑声萦绕耳畔。

吴集的面部肌肉出现了一丝抽动,揭开了笑颜伪装,看向吴渠的眼神变得极度凶残暴戾,咆哮道:“都给朕住嘴!朕是先帝临终钦定的新君,越王如此污蔑朕,是该诛九族之罪!传朕旨意,杀死越王者封爵、赐黄金千两、宅邸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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