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波给班上的学生讲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留了两道题让大家解。
然后就坐在讲台的椅子上，意念融入面板，找到数学属性点，这东西有规定，只能连接一个学生。
周婉芸作为班上的会计，没什么不合适的，并且这个学生对自己要求不高，记得有一次数学没考及格，就已经很满意了。
这种学生哪找去，万一找一个为了学习把身体都累坏的学生，在陈波眼里可不是一件好事。
意念慢慢抓起数学属性点，轻轻地放在周婉芸的头像上。
周婉芸的头像黄色光芒乍显。
【你已经为学生周婉芸绑定数学属性点，你们将共享各自的数学知识】
嗯，绑定就好。
陈波心满意足，看看周婉芸未来的数学天赋怎样吧。
等等，等等等等。
这句话怎么理解，“你们将共享各自的数学知识？”
陈波此时有些小慌张，未来是多久？
此刻，台下的周婉芸大脑宕机，瞬间万年，好像做了一个梦，现实当中只有数秒钟，可在梦里已经是好几年。
终于清醒了，是不是昨晚没有睡好啊，怎么会在课堂上打盹儿，让陈波老师看到就不好了。
周婉芸重新将视线聚焦在陈波留的题目上。
咦？为什么老师会留这么简单的题呢？
看到周围的同学还在低头演算，她有些疑惑不解，这么简单的题还要这么麻烦吗？
她提起笔直接写上答案，中间根本就不用书写过程。
题目做完了，周婉芸翻看数学教材，为什么跟小学课本似的，丝毫没有学习的兴趣呢。
看来中技的教材还是太简单了，白天的时候去图书馆看看有没有更有深度的数学教材。
一直在台上默默注视周婉芸的陈波心中暗道，果然，事情出了纰漏。
自己目前可是拥有中级数学知识体系的人，如果双方共享的话，是不是意味着周婉芸目前已经具备了整个大学期间的数学知识，还是融会贯通的那一种？
幸好这属性只是共享双方的数学，若是乱七八糟的什么都共享，那可完犊子了，岂不是自己的任何想法都逃不过学生的心思。
杜文昨晚喝了不少酒，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都已经到了上班的时间。
不过没关系，他的工作性质就是围绕市场展开，所以也没着急，昨晚只顾得喝酒了，都没给李雨菲打电话庆祝一下。
拨通李雨菲电话，传来清脆的声音：
“怎么，两天没见，想我了？”
的确两天没见了，这两天杜文忙着往局里报先进的材料，李雨菲则带领员工风风火火地开展了新的一轮业务----有机蔬菜配送。
现在这年头，无论是蔬菜还是水果，市场上卖的很多人都不放心，担心农药用的多，担心化肥用的多，担心各种转基因。
虽然无数专家出来辟谣，说一切都在人体承受范围之内，可老百姓也不傻，你天天辟谣，也没见你直播吃转基因呢。
还有很多有钱的单位或者有权利的部门，在发福利的时候，也会发特供的蔬菜和牛羊肉，这还让老百姓怎么分辨呢。
杜文即使是在市场局上班，天天接触的都是这种东西，心里也是嘀咕，为啥呢，他记得小时候没有水果的时候，就直接拿起菜篮子里的黄瓜西红柿直接吃了，可是现在再也不敢了。
所以李雨菲就在公司推出了有机蔬菜水果的配送业务。一部分针对有钱的单位，一部分发展个人会员。
杜文还没往李雨菲家去过，不过听说她父亲也是教师，只不过人家是教大学的，也在江城，她爷爷也就更厉害了，是一个老教授，如今可说桃李满天下。估计李雨菲的社会关系大部分来源于此。
杜文告诉李雨菲：
“昨天本来想给你打电话，结果被一群同事灌多了酒。”
李雨菲就很关心：
“酒这种东西伤肝，以后还是少喝。”
杜文不服：“都说少量饮酒能够促进血液循环，有益于身体健康呢。”
李雨菲不屑：“呸，那都是骗人的，喝酒没任何好处，古代的酒和今天的酒也不一样，那时候有人生病了，需要用酒来调剂，才会喝一点儿酒，后来就被商业绑架了。”
杜文不知道李雨菲的理论从哪里来，不过很有道理的样子，他本身其实也不爱喝酒，都是应付各种场合。
“我中午请你吃饭吧，庆祝我被评为局里的先进个人。”
李雨菲沉默片刻：“要么晚上吧，白天要组织有机菜的货源，你不知道现在的货源有多紧张，还有第一批核桃的都已经装好箱了，还没有来得及去各单位推呢。”
“好吧，那就晚上，辛苦了，对了，那核桃卖多少钱？”
“怎么，你想为公司做贡献。供给单位一箱80，两箱一套155，然后接洽人的提成另说。”
两个人说话随意，杜文在心里琢磨了一下，一箱不到5斤，80块，比陈波学生卖的还贵，不过却多了个包装。
至于接洽人的是怎么回事，大家心知肚明，无法描写。
杜文就想着是不是真的要替单位做点儿贡献，所有的事情不能都让两个女将出面吧。
再说核桃这业务是陈波的，是自己的哥们儿。
可是自己能往哪推呢？
按道理来说，市场局的背景要卖点儿东西简直不要太简单，他的同事就有好几个在县里还卖着化肥农资呢。
可杜文觉得那都是小孩子过家家，没啥大意思，一直也没动心思。
他出门开上二手奇瑞，先去公司租的库房取了四箱样品，去哪儿呢？
干脆去医药集团吧，那个地方最起码人多啊。
开上车直奔城郊的集团总部。
江城医药集团是江城的支柱产业之一，不仅解决了江城数万人的就业，同时每年给政府纳税就足以让政府对这个企业刮目相看。
开车进入集团大门，杜文被保安拦住。
“找谁的？下车，登记。”
态度生硬，杜文觉得老爷子管理的集团还真不咋样，就这服务，1星差评。依仗着医药行业的地位罢了，如果是市场上普通的零售商，生意早死翘翘了。
下了车，杜文走到卫门处登记，这事应该找谁呢？是总裁办还是工会还是人事呢，有点儿拿不定主意。
应该先找工会吧，属于员工福利，可工会主席是谁啊，不记得名字，好像见过两次。
杜文提起笔在一旁想名字，保安不乐意了，像看犯罪分子似的瞅着他：
“你究竟有没有事？找人都不知道找谁吗？要没事就别进了！”
杜文还是没想起来，只好提笔在拜访人姓名那一栏写上：
“杜浩然。”
自己老爹的名字总不会记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