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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书信被发现(1 / 1)

屋内,一个上身着明霞织成襦,一席十样锦的轻纱裙薄如蝉翼,纱裙淡雅,衬得上襦艳丽夺目,那露出来的脖颈更是因此白得发亮。

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池念舒却在这三年间,慢慢褪去了脸上的婴儿肥,五官已经渐渐长开了。只见她小心翼翼将刚写完的信纸放在嘴边吹了吹,随后露出了一个笑容,璀璨夺目。

三年前,沈元宗离开了柳城,原本约定的一年之约却没有将他等来,是徐知霖前来告诉池念舒,沈元宗并非故意爽约,而是着实离不开京都。

池念舒并没有责怪沈元宗失约,她虽然年幼,却也知晓沈元宗在京都所谋之事是何等危险,她满眼笑意告诉徐知霖:“徐大哥,只要他平安无事,无论多久,我都等他!我愿等他!”

小姑娘满眼坚定,一瞬间让徐知霖晃了眼,随后徐知霖轻笑出声,他好像也明白了为何当初沈元宗会心系面前的这个小姑娘了。

这三年来,池念舒除了同徐绣珠每日都去天德书塾上课,更多的时间她都躲在自己屋子里,将每日发生的趣事都一点点认真记下,每隔十天半个月,就会让小秋将一沓的书信找信使送往京都。

沈元宗每每收到小姑娘的信件,不管那日在朝堂中发生何等让他狠戾至极的事,却会在收到信件那夜焚香沐浴,随后不许任何人打扰,坐在书房中,安静地看着小姑娘的每封来信。

小姑娘写信毫无章法可言,完全随着自己的性子,喋喋不休,有时候一日的书信便能洋洋洒洒写了好几张纸,上边都是她每日发生的所有琐事:有在书塾中文章做得好,被先生称赞的事;也有同徐绣珠闹脾气的时候,二人都看中了一间新衣裳,却互不相让,最后竟在别人店铺中,二人为了抢夺那衣裳生生将衣服毁成了两半,小姑娘在信中信誓旦旦说再也不同徐绣珠往来了,却在隔几日的信中又写着同徐绣珠一起外出去游玩了……

沈元宗的这三年来都泡在了血腥中,五官尽显得狠戾,只有在看到小姑娘来信的时候,脸上才多了些柔情,虽然三年未见,却也能感受到小姑娘写信时候的懊恼,甚至会皱皱小鼻子。

沈元宗笑了笑,又拆开了另外一封信来看,这却让他皱紧了眉头,信中小姑娘委屈满满,说李姨娘这三年来又为父亲添加了个儿子,父亲如今留宿在李姨娘屋中时间越来越多了,甚至对娘亲越来越冷淡,今日因为同庶妹起了争执,父亲竟然狠狠呵斥了自己……

沈元宗看完了书信后,将所有书信放到了一个特制的木盒里边去,随后喊了一声:“沈江!”

一个黑衣少年推门而入,沈江是从万千少年比试中脱颖而出的,在沈元宗身边跟了三年了,是沈元宗的死侍。

“备马,我要入宫!”沈江愣了一下,抬眼看了满眼有些发红的主子,看来主子一刻都没有歇息,如今不过丑时,眼下入宫……想来那宫中幼帝又要叫苦连天了。

沈江想的不错,沈元宗一想到小姑娘受了委屈,心中甚是烦躁,知道今夜是无法入眠了,干脆便起身进宫辅助幼帝功课去了,只不过可怜了宫中的小皇帝,年纪尚小,睡得正是香甜时候,竟然就被沈元宗叫起,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还要受沈元宗斥责。

可是幼帝害怕沈元宗,他虽年幼,可是这三年来沈元宗的手段他不是没有见过,可以说沈元宗便是他心中的恶魔。

“王爷,奴婢给皇上准备了醒神汤!”沈元宗看着小皇帝歪歪斜斜的身子,刚想发脾气,一个声音让他更加紧皱眉头,来人便是如今在朝堂中唯一能与沈元宗抗衡的西厂厂督九千岁,李成。

小皇帝一看到李成,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样,眼睛放光:“小成子,快拿过来,让朕看看你又做了什么好吃的!”

李成的桃花眼满是笑意,喊了一声“摄政王万安”,语气里却听不出一丝恭敬之意,沈元宗面无表情看着李成从自己面前走过,又看着小皇帝眉开眼笑的模样,又听李成道:“太后娘娘知晓摄政王一早入宫辅助皇上功课,特意让御膳房做了早膳,让摄政王移步慈宁宫用膳。”

沈元宗这才抬眼,深深看了李成一眼,李成也迎上了摄政王的目光,随后才慢慢垂下眼眸,一副恭顺的模样。

这三年来,沈元宗何人没有见过,唯独九千岁李成,是他琢磨不清的人,琢磨不清,才是最可怕的。

虽然如今朝堂上是他沈元宗说一不二,可是他知晓背后一直有一股神秘的势力在与他做对抗,可是这三年来,他竟然无法查到那力量的来源,哪怕心中知晓很大可能就是李成,却无法捕捉到丝毫的踪迹。

小皇帝自登基以后,太后就让李成当了小皇帝的贴身太监,这让原本就是厂督的李成更是风头更盛,且西厂行事做派残暴无比,奇怪的是,却从来听不见一句对西厂抱怨之声。

望着外边日头已经东起,沈元宗才放下手中书卷,告诉小皇帝准备早朝了。

下朝后,沈元宗从宫中出来,沈江已经在宫外候着了:“主子,回府吗?”

沈元宗翻身上了马,清晨在他身上留下的凉意还未褪去:“你去找沈离让他到府中等我,我随后便到!”

沈江不明的看着沈元宗策马远去的背影,不知道主子要去哪里。

沈元宗一路到了京中最热闹的市集,记忆中的小姑娘一不开心就喜欢吃糖丸子和新鲜的各类果干,他虽来京三年了,却不晓得那卖姑娘家爱吃的零嘴铺子在何处。

在街上溜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了一家老店,店铺中的掌柜热情的同沈元宗介绍各类诱人的果干,沈元宗面无表情看着满货柜各类果干和糖丸子,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喜欢吃这些东西。

他环顾了一圈之后,实在不懂究竟哪种是好吃的,便让掌柜的把店铺里卖得好的都打包了,掌柜的可乐坏了,心里知道今日是遇到一个出手阔绰的公子哥了。

沈元宗抱着一大袋沉甸甸的零嘴儿出了店铺,刚离去不久,就有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进了店铺,掌柜的还没有来得及回神,就被一把短刀架在脖子上:“刚刚进来的那个人,买了什么东西?”

“官……官爷!”掌柜害怕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人,便知道那是西厂的服饰,少年人在掌柜中得到了答案后,也走出了店铺,心里想着不知道是不是要回禀厂公,那摄政王竟然买了一堆姑娘家爱吃的零嘴?

……

池念舒今日刚从徐府回到池府,满脸喜色的她刚踏进大门,福叔就紧张兮兮跑来:“大小姐,你总算回来了!你快去前厅看看吧!老爷生了好大的气!”

池念舒不明的看着福叔:“发生何事了?”

“您……哎!总之大小姐您等下少说几句,别再惹老爷更生气!”福叔摇了摇头,前厅发生的事他支支吾吾没有说出口。

池念舒抬脚走向了前厅,人还没有到,就听到池丰收暴怒的声音:“你就这样纵容着她!瞧瞧这一盒子的书信!是女儿家会做出的事情吗?”

池念舒听到“书信”二字,心中“咯噔”一下,立刻冲进了前厅,立刻看到沈元宗写给她的,平日里她当成珍宝的一盒子书信,如今竟然赤裸裸的被放在了桌子上,盒子被打开过,里边的书信明显被人碰过!

前厅里还有红着眼睛的陈筱柔,还有一脸看好戏的李姨娘,因为生了个儿子,李姨娘更加风韵了,还有站在她身边,模样愈发像李姨娘的池清荷。

池念舒忽然冲了上去,一把夺过那装满书信盒子,确保东西都完好无缺后,她抓着盒子的双手紧紧攥紧了,声音冰冷地问道:“是谁擅自拿了我的东西?”

池丰收看到池念舒的模样,气得眼睛瞪得浑圆,怒吼道:“池念舒,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完全不顾礼义廉耻!”

池丰收怎么也没有想到,三年前池念舒说身边的那个叫做阿元的随从回家乡寻亲,他也没有多想,这府中的琐事都是陈筱柔在打理,不过是一个随从,也不值得他上心。

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会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同一个外男互通书信整整三年!

“是谁擅自拿了我的东西?”池念舒冷眼看了前厅几个人,在扫到池清荷的时候,就见她眼神躲闪,不敢与自己对望。

池念舒抱着盒子,走近了池清荷,一步步逼问道:“究竟是谁拿了我的东西?”

她一直都将沈元宗写给她的信放在盒子,藏在了床头边上的柜子中,除了她院子里的人,绝对没人知晓,小秋向来是自己的贴身丫鬟,绝对不会出卖自己,如此想来……便只有一个可能,她院子里有人被收买了,出卖了她!

池清荷看着池念舒被父亲呵斥,心中虽然有一丝幸灾乐祸,在对上她的眼神时却有些惧怕,她支支吾吾道:“大姐姐,你还是快快同爹爹认错吧!”

“池念舒!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池丰收一副恨铁不成的模样,手掌一把拍向了桌面,李姨娘也在一旁不停添油加醋:“哎哟,我说大姑娘,你就别再惹老爷生气了,这么多年来老爷多疼你呀!你怎么能够做出、做出这等子事让他伤了心?”似乎池念舒手中的盒子是什么脏东西似的。

陈筱柔心中也是震惊的,三年前,那个叫阿元的少年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女儿也不愿多提,她便信了池念舒的话,说是少年听到家乡有亲人的下落,回去寻人去了。

这一走,便是三年,陈筱柔本来都快忘记这个人了,若不是今日,女儿的书信被人揭发,赤裸裸摆在了台面上,她竟然也不知道,自己的心肝宝贝竟然一直同一个下人互传书信!

“我看她去书塾读书,简直就是丢了天德书塾和那陈先生的脸面!”池丰收气呼呼地坐回了椅子上,满脸震怒看得出他如今有多么不满,

“爹爹既然偷看了我的书信,那女儿想问爹爹,究竟女儿是如何不知礼义廉耻的?这盒子中又有哪一封书信说明女儿越矩了?”池念舒的眼中坦坦荡荡,没有丝毫的慌张,她目光直视池丰收,池丰收倒是一愣,他只是随手拿了几封看了看,上面少年人的每字每句倒都是合乎礼仪,没有任何男女间不该说的言语,甚至在上边还有对池念舒在书塾中不理解的文章句子作出解答,不得不说,少年人的字铿锵有力,所分析的话语虽然他只大略看了几眼,却也让池丰收心生佩服。

池清荷看到池丰收有些犹豫,急忙开口道:“爹爹,你快快莫怪大姐姐了,虽然我们做女子的应该三从四德,可是大姐姐生性豪迈,当初在书塾时我们多少同窗都羡慕不已……”

“你听听,就连你妹妹都知晓做女子该有的礼节!”池丰收听到池清荷的话,又气得大喊,“我看都是你娘把你给宠坏了!一个女孩子家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娘难道从来没有教过你吗?”

陈筱柔听到池丰收这样重的语气,脸色忽然白了白,身子也跟着晃了晃,这两三年来,池丰收明显对自己已经大不如从前了,成日里只同李姨娘在一起,他曾说过,到他如今这个地位,要什么女子没有,又何必一直看着陈筱柔的脸色过那种憋屈的生活。

“娘亲倒是和我说了,我虽身为女子,但是行事定要坦坦荡荡,切莫做一些偷鸡摸狗搬不上台面的事!”池清荷的眼睛本就澄澈灵动,说话之际更是让池丰收一时间晃了晃神,这双眼睛,像极了她的母亲。

李姨娘在一旁被呛得说不出一句话,她哪能听不懂,池念舒这话就是在嘲讽自己和小荷的,果然是个伶牙俐齿的小姑娘!

“池念舒,我看你真是翅膀硬了!既然你如此不听训,那我也由不得你如此胡闹下去了!”池丰收看向了自己的结发妻子,开口说:“前些日子,陈家找了媒婆上门提亲,你找时间差人将池念舒的八字送过去,我看就是要将亲事先给定下来,这丫头才能好好收收心!也免得将来这些事传出去,连婆家都找不到!”

“陈家的陈二公子可是当初被赶出了书塾的人,怎么能将念念许配给这样的人?”陈筱柔大惊,没有想到前几日自己才拒绝的亲事,如今池丰收竟然会想也不想就应下来了,那个陈恭当初可是被陈修文先生赶出了天德书塾,柳城谁人不知晓这件事。

同样震惊的还有池念舒,她先是愣了许久,才听明白了父亲竟然想将她的亲事定下来,对方竟然是陈恭!

她像是在梦中被惊醒一般,不可置信看向了自己的父亲,却听到池丰收说:“那都是几年前的旧事了,我也打听过了,这两年来,陈二公子都在邻城求学,也算顺利完成了学业。再说了,陈府同我们门当户对,整个柳城找不出第二户同池念舒匹配的男子了,就她这样泼猴子一样的性子,若是连陈府的亲事都谈不下来,你还指望以后能将她嫁给谁?”

“我不同意!”池念舒大喊道,爹爹怎么会同意将自己许配给陈恭那样的男子!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哪里轮得到你自己做主!”池丰收气得将茶杯狠狠摔在了地上,不顾已经红了眼睛的池念舒,也不顾满目失望的陈筱柔,他站起身子,语气坚定地说:“若是夫人办不来这件事,那就让李姨娘去办,我就不相信了,如今这府中我竟然作不了我女儿的主!”

说完竟然甩手走出了前厅,李姨娘在后边扭着腰肢跟上去,急忙应道:“老爷放心,我定然将事情办得妥妥帖帖的!”

池清荷也跟着出去,走到池念舒身边时,故意福了福身子的,道:“小荷在这里恭喜姐姐了!”语气中满是嘲笑之意,陈恭的名声早就不如从前了,甚至被天德书塾赶出去之后,他的性子也大变,时常流连在烟花之地,这柳城的贵家小姐都避之不及,如今父亲竟然赶鸭子上架,要将池念舒与他结亲,只要亲事一定下来,不管几年后再成婚,池念舒和这样的男人绑到了一起,一辈子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直到池丰收不见了身影,池念舒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爹爹竟然要将自己的婚事定下来了,陈筱柔擦了擦眼泪,她跟着池丰收这么久,这两年来越来越捉摸不透池丰收的性子了,如今的池丰收不但性子火爆,甚至就连同她只见仅剩的一点情意都要被磨光了。

陈筱柔走到池念舒身边,将她搂紧怀里,轻声说道:“念念,那陈府怎么说也是富贵人家,你若是嫁过去了,下半辈子也不愁吃穿了,总不能随了阿元那个穷小子吧……”

陈筱柔已经是这个年纪的人了,那一盒子书信哪怕没有任何越矩之举,但是说明什么难道自己还不清楚吗?或许池丰收话语间是难听了些,可是让女儿嫁给富贵人家总归比跟一个连家都没有的人好吧!

“娘亲,你不用说了,我说什么都不会嫁给陈恭的!”池念舒紧咬住下唇,脸上满是委屈,完全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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