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王府?”
听到这几个字,不仅朱一水惊愕失色,就连京兆府副使白鹤和刘捕头等人都吃了一惊,宛如受到电击一般。 李落弟何时有这等背景? “看来,得把这事儿告诉给陈大人了,是时候得重新对待这书生了。”
白鹤原本有些浑浊的眼神,陡然冒出一丝精光,喃喃自语。 倒是一旁的陈二狗极为淡定,仿若早就知晓此事,不紧不慢的品着上好的铁观音,还别说,味道就是比毛尖更加甘甜。 “快请,快!”
“站住,本官亲自去请!”
朱一水喝止了衙役,捂着乌纱帽,火急火燎的跟着衙役跑了出去。 不到半刻钟,朱一水点头哈腰,不知从何处拿来一把折扇,给一时刻带着温和笑容,白皙皮肤,圆滚滚的肚子尽显富态的中年人驱热。 “燕管家,您慢点!”
“小心台阶!”
燕管家摆摆手,随即制止了其手中的折扇,笑道,“已进入金秋,秋高气爽,温度适宜,草民还不热!”
“再说,怎敢劳烦县太爷屈尊为老夫挥扇!”
“燕管家哪里话,虽然本官是本地父母官。”
“但常言道,食君禄,分其忧!”
“我们吃得每一口饭都是百姓给的,与民同乐,一直是本官追随,这是应该的。”
朱一水摧眉折腰,但也把自己展现的大义凛然,塑造成一个为民请愿的好官。
“朱县令不愧是一个一心为民的好官!”燕管家眼睛微微一眯,皮笑肉不笑,旋即开门见山道,“草民此次前来,主要是听说一书生,无故入狱。”
“朱县令您也知道,草民家主很欣赏有才华,有能力,也聊得来的读书人。”
‘’因此,特遣老夫过来看一看,这其中是否有误会。“ ”当然,如果是这书生作恶多端,欺男霸女,朱县令尽管秉公执法,但,如若是屈打成招,亦或者栽赃陷害,家主可.......“ 闻言,朱一水吓得面色如土,舌头僵住了,说不出话来冷若冰霜。 常年混迹官场的他,哪里不知道这是人家警告他,乖乖的把人放出来,别玩其他花招,这些小把戏,人门清得很。 ‘’不敢,不敢,方才都和镜明司与京兆府几位大人解释过。“ ”纯属误会,已派人去请李书生过来。“ 说完,朱一水用衣袖擦拭额头上的汗水,旋即赶忙把主位让给燕管家。 “岂敢,岂敢,老夫一介白衣,安敢坐此。”
言罢,便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与镜明司,京兆府几人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见状,几人不敢托大,连忙拱手回礼。 哪怕是陈二狗也不敢拿出一贯嚣张跋扈,扯高气扬的状态,也是乖乖回礼。 上京城混迹官场的谁不知道,眼前此人可是逍遥王最为器重之人。 宛平县大牢, 赵刚赶忙招呼着几个狗腿子,去固定住李落弟,从他残忍的目光中就能看出,他已经迫不及待要把这里所有刑具,用到后者身上。 “把这小子给我固定住,本公子要先让他尝尝老虎凳的厉害!”
几名狗腿子闻言,纷纷挽起袖子,争先恐后的表忠心。 就在这时,师爷和一名衙役姗姗赶来,在见到李落弟安然无恙后,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大手一挥,“把李书生请出来!”
听到这儿,李落弟原本还在暗想出手的后果,便见朱然要请自己出来,旋即心里石头落地,悬着的心也安然落下。 看来,有人来救自己了,只是不知道是京兆府,还是镜明司。 毕竟,自己可是帮了他们那么大的忙。 闻言,赵刚先是一愣,旋即勃然大怒,“朱然,你在说什么?”
“抱歉了,赵公子,李书生你不能动!”
朱然其实对赵刚颇为头疼,不仅其睚眦必报,且前脚还收了人家好处,这会儿就要放人,岂不是打赵刚脸吗? 但是,谁让李落弟后台强硬,他们一个小小县衙,招惹不起。 同样,他们也招惹不起吏部侍郎。 因此,只能先把人放出来,让两者碰一下,谁输谁赢,都与他们无关。 当然,朱然更看好李落弟,毕竟人家除了京兆府,还有鼎鼎大名的镜明司撑腰。 “混账东西,你这老小子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闻言,赵刚差点气得跳了起来,火冒三丈,指着后者鼻子破口大骂,“本公子可没少给你们好处,你们如此戏耍我,就不怕得罪我爹吗?”
“赵公子慎言!”
见状,朱然赶忙把赵刚拉了过来,悄然无奈道,“赵公子,要不还是算了,这人背景有点硬...”
闻言,赵刚怒极反笑,“本公子就说,你和朱一水朝三暮四,趋炎附势之人,竟敢忤逆我,原来是这书生有点背景。”“好,本公子就要看看,此人有何背景?竟敢让你们为此不惜得罪本公子!”
“走,本公子和你一同去,倒要看看上京城是哪路神仙,敢坏我赵刚好事。”
说罢,恶狠狠的盯了一眼李落弟,便率先带着狗腿子走出大牢。 原本朱然还想着劝解其一下,见此情景,也好作罢。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不撞南墙,不回头,非要头破血流,才醒悟。 “李公子您请,实在不好意思,让您屈尊在这里委屈一夜。”
“这里面全是误会,你也知晓县令大人公务繁忙,方才知晓此事后,立马派我等前来,还望李公子多多包涵!”
朱然转头对着李落弟拱手作揖,歉然笑道。 随即转头对着几名狱卒,怒斥道,“没点眼力见吗?还不快把李公子请出来。”
闻言,几名狱卒手忙脚乱,笨手笨脚的拿出钥匙,释放李落弟出来。 见此,李落弟也知晓自己暂时安全了,旋即对着朱然违心,拱手道,“哪里哪里,小生知晓朱大人一心为民,公务缠身,发生这等事,想必是不知情的。”
“小生绝对能理解!”
表面这般说,李落弟心里,把这俩人祖宗十八代问候了百八十遍,不知情,没有他们准许,赵刚等人能进入这大牢,还真以为他是幼儿园小朋友。 见李落弟如此上道,朱然十分满意,当下也是给足了面子,亲自把李落弟扶了出来。 “朱大人,不知是何人前来寻我?”
李落弟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李公子出去便知!”朱然笑眯眯道,心里却极为鄙夷,还在这儿扮猪吃老虎呢? 朱一水因为你这个事情,在外面如坐针毡,头皮都焦麻了,你还搁这儿装,有这背景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