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农在法院律师的逼供之下,当着法官的面,承认了自己犯下的一桩桩罪过,但他嘴角始终噙着轻蔑的笑,毫无认错的态度。
第一件,他混进研究院,窃取密室密码,怎么窃取的他没透露,只说了把化学室的氯/化/钠偷来和放进血清里的经过。
第二件,他屡次挑衅丧失猎手a100,放出僵尸虫围攻。
第三件,他在操场巡夜时,看到姚永晨一个人,便痛下杀手。
猛虎队的刘级作为证人出面,讲诉他曾经在摩天轮进行小时比赛的时候,在比赛结束时,亲眼看见犯人和被害人差点打起来,直到长官出声阻止,罚他们整夜巡逻,才制止了打斗,猜想犯人就是因为这样而对被害人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但仅仅这样还不够,当法官询问到唐农的杀人动机,“你为什么要杀他们二人?他们和你一样都是为人民服务的警察,是并肩作战的战友,他们和你无仇无怨的,你为什么要杀人呢?”
唐农面色不改地说:“沈安树只是一个丧尸,凭什么和我们一样当警察,我早就看不惯他了。至于姚永晨,你们想得都没错,他那天晚上得罪了我,我一向不会放过一个骂我蠢猪的人,就算是我队友,怪就怪他嘴贱吧。”
他的胡言乱语和吴穗敏提供的语音证词对不上,法官看他毫无悔意,摇了摇头,判处了犯人死刑,于2051年12月1号执行。
沈安娜得到这个天大的好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告诉了在家养胎的吴穗敏:“阿敏,法院已经出结果了,世界上是存在公平正义的,坏人会为他做的事付出沉重的代价,唐农很快就要一命偿一命了。”她激动地说:“阿敏,明年12月,他就会被枪毙!”
电话那头的吴穗敏听见喜讯,眼泪刷地流下来了,因为干爸干妈正在她旁边坐着看电视,她捂着嘴巴,避免哭出来,让他们担心。
她控制住情绪,竭力冷静道:“明年12月,我会送他最后一程。”
“阿敏,到时候你孩子应该都生了,你还会回来吗?我想,你应该没有忘记你是个警察吧,如果你就这样变成了家庭主妇,那我会觉得很遗憾。”
吴穗敏露出苦笑,“就算我想回来,白长官也不一定会同意。”
“不会的,白长官……”听她提起白然南,沈安娜才想起来有件事没对她坦白,不好意思地说:“我和白长官交往了。”
“啊?”吴穗敏很懵,“你不是和梁登海?……”
吴穗敏刚开始听到的时候很怔然,但她十分机灵,很快就懂了,换了语气继续道:“恭喜啊,你们很般配,白长官很优秀的,你要牢牢抓紧他。”
沈安娜挠了挠耳后,羞怯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喜欢我什么。”
说起年轻人情爱的话题,吴穗敏语气越发地轻松,“你不要这么想,其实你有很多闪光点,安娜,你很善良,很勇敢,对家人和朋友都会付出你的一切,我很多次都很佩服你,你勇往直前,不顾一切,如果我是你,我都不会在猛虎队待这么久,要不是你的坚持,你怎么会有今天呢?”
听到这里,沈安娜有点心虚,“阿敏,我前阵子意气用事,一气之下就退出了猛虎队,你不要骂我。”
吴穗敏发出了黄鹂鸟般清脆悦耳的笑声,“我都辞职了,有什么立场骂你,安娜,我跟你说,最近这几天我感觉得到肚子在动,一开始我都紧张死了,不敢转身侧睡就怕压到他,是我妈一直在说现在还早,胎儿还没成形,我才发现我想多了。”
“你现在有了小孩不要想太多,多吃一点,你太瘦了。”沈安娜关心了几句,听吴穗敏絮絮叨叨地讲到最近的生活琐事,觉得所有事情都朝着明朗的方向发展了起来。。
一天午后,沈安娜受到白然南的邀请,来到他的宿舍里。
他的宿舍布置简洁不失温暖,通向大床的地面铺着一层毛绒地毯,旁边就是书桌,笔记本电脑,办公椅,书桌上放置了一个书架,上面放了许多社会学实用的书籍。
沈安娜咋舌,他居然活得比她一个女人精致,看来糙汉是她自己。
她在空出来的那块地方的摇椅上落座,白然南来到她身后推着椅背,并问她:“怎么样?”
她竖出大拇指,“简直太棒了。”
“你来的昨天晚上,我重新把房间打扫了一遍,满意就好。”白然南站在沈安娜的视角把整个房间观察了一次,像是有强迫症一样,不时地走去摆布着书桌上笔筒的方向。
“别弄了,你也坐下来吧。”沈安娜觉得看着晕头转向,打了一下他大腿。
他问:“要不要看我的衣柜?”
沈安娜表示拒绝,“不要了,坐着吧,我累了。”
“作为一个警察,你的体力总是比我想象中差劲很多。”白然南无言以对,坐在他家床上。
沈安娜不以为耻,反而厚脸皮地说:“要不然,我们做点别的事好了?”
“什么?”
“不用站起来的。”沈安娜从摇椅上两腿一蹦,跳到床上,扑到白然南身上,狼狈地砸到他脸上,白然南“嗷”了一句,她张开嘴咬下去,一边嘟囔:“我是饥渴的老女人,我要吃掉你,白长官速速从了我。”
白然南看着她的眼神逐渐变暗,他蓦地按在床上,将她反压在身/下,不问一句便霸道攫取了她干薄柔软的唇。
沈安娜心房扑扑乱跳,投入这个炙热的吻里,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气息,近在咫尺,无处可逃。
空气中,尘埃升起,弥漫着暧昧的气氛。
他吻技高得超乎沈安娜的想象,不一会儿她就觉得呼吸紊乱,还好下一秒他就松开了她,右手熟练地来到她领扣那里。
扣子已经解开了一颗,白然南深情地俯视着她,似乎在等着她的下一步反应。
沈安娜早就知道会发生,她没有抗拒,反而勇敢地抬起头,小啄了他唇几次。
他低下头,嘴角带着笑意,身体沉下去……
午休时间结束,沈安娜餍足地走出门外,伸伸懒腰。八壹中文網
白然南第二个出来,他还光着上半身,环抱着她的腰,纹路明显的腹肌贴在她背上,这是健身后的成绩,他亲密地咬着耳朵问:“喜不喜欢?”
沈安娜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赶紧躲远点,耳朵红得好像要滴血,坏男人,又来诱惑她。
“我,我先上班了。”她慌不择路,马上溜了。
他搞不懂她在害羞什么,难道她不喜欢么?白然南摇摇头,回去穿好衣服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