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人体具有一定的治愈能力,但是给唐农做手术的主治医生发现病人的治愈速度惊人的快。
下午4时3刻唐农被送进icu紧急抢救,主治医师在胸腔开刀,子弹嵌在了胸骨旁边第2-4肋软骨之间,取子弹,缝合,经过三小时之后,因下麻醉药而昏迷的唐农被送进了病房。
当晚10点,主治医生检查时惊讶地发现,病人缝线的部位已经愈合了,应该都能取线了,他暗道见鬼了,明天一定要照x光片检查一遍,才能知道身体里的情况。
他走出病房,两个高大的,一黑一白,穿着警局制服的男人在病人门口守着,生怕里面的人逃跑。
他没有对他们提起病人的异样,打算明天复查确定过后再说。
沈安娜四个月以来或多或少都做过噩梦,但今晚意外睡得很香。八壹中文網
第二天早上起来,她精神饱满地穿上警服,跟随大家来到612队的固定位置进行晨练。
白然南原本在操场的另一头巡视着,远远看到沈安娜来了,状若无意,却是存心地走到她那边去。
他表面上在盯着警员们的动作规不规范,实际上在偷瞄沈安娜。
沈安娜自然明白他的用意,热身的过程中时不时地和他对视,一直冲他笑,谁都不知道,甜蜜一直在他们心中蔓延。
白然南看向别处,稍微掩饰眼神的露骨,其实内心还在回味这份纯粹的心动。
傍晚,沈安娜散下头发,从宿舍楼来到通往机场的天桥。
夕阳的余光照耀着大地,桥上的瓷砖都反光,她奔着白然南而来,头发飘扬在风中,脸上呈现少女的韵味。
白然南单手倚在栏杆上,转头朝她望去,脸上没有波动,但是眼睛里却洋溢着笑意。
这个时候各位同事都在吃饭或洗澡,因此经过此处的人不多,白然南才特意约她出来私会。
沈安娜蹦蹦跳跳地到了,白然南摸摸她的头,亲昵地问:“吃饭了吗?”
“吃了,你呢?”她面向着桥外的风景,看着桥下人来人往。
“吃了。”白然南从口袋里取出一束玫瑰花,“给你的,要不要?”
“你放在口袋里?”沈安娜十分惊喜,但又哭笑不得,花瓣已经有些枯萎了,“你怎么放口袋里呀,玫瑰花要浇水的。”
她没有埋怨他的意思,但在白然南听来是,“下次我让安树光明正大地转交给你,那就不会凋谢了。”
“不用了,买这么多又没用。”沈安娜口嫌体直,不断闻着玫瑰花的香气,爱不释手。
还是第一次有男人送她花呢。
这束玫瑰花突然勾起沈安娜的回忆,梁登海曾经送了一条手链,手链现在就放在行李箱里没有戴过,她一直想找个机会还给他,但是因为上次分手闹得不愉快,梁登海已经申明不要再找他,要是这个时候去找,怕会引起他不痛快。
“白长官!”身后传来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沈安娜和白然南都吃了一惊,他们刻意分开了一点,转过身。
只见一个男警员站在桥的对面,他只是吃完饭经过看见白然南,所以好心打个招呼。
“白长官,你吃完饭了吗?”他友好地问,没有认出长官旁边的人是谁,因为上司和下属约谈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他没有走过来,白然南放心下来,私自勾了沈安娜的小手指,当作安慰,他回复那名警员:“吃完了,在桥上散心。”
沈安娜腹诽,他谈了恋爱之后就变得好大胆,不像是她认识的白长官了。
他分开她的五指,交叉握住。
沈安娜没抵住刹那间的怦然心动,露出笑容。
幸好桥上的高墙挡住了他们底下交握的手,以及那朵艳红的玫瑰花。
他们的恋情,因为隐瞒而变得刺激,仿佛全世界只有他们二人心是紧紧牵绊,连在一起的。
男警员没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听完长官的话,按照寻常那样回答:“好咧,那长官,我先走了,你慢慢散心。”
“好。”白然南点点头,他就走了。
他们握着的手已经发热,但是还舍不得松,手心都要捂出汗了。
“明天我们还在这里见面吗?”
“嗯。”
“白长官,算不算是你追我的?”
“算,我遇到了喜欢的人就要追。”他没把沈安树告诉他的事和安娜说,没多大意义,重要的是,他迈出了这一步,得到了想要的幸福。
“如果我不答应,你会怎么样?”
“不可能。”他已经知道她喜欢自己,有万无一失的把握才肯向前冲。
“你!”沈安娜指着他,“哪来的自信。”
他淡笑不语。
医院里。
唐农的主治医生经过观察后,惊奇地发现病人体内断掉的肋骨已经完全愈合,体内器官都在各司其职,非常健康。
这个病人,到底拥有着什么样的惊人体质,在严重中枪过后,居然现在就可以出院了!
他发现这点后,吩咐护士把病人推出放射科,走过去才看到门被打开,迎面见到病人走来。
他吓到不行,“你才刚病好,还需要再躺一下。”
唐农一拳过去,锤晕了医生,走出科室,门外拐角正守着两位警察,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莽撞地冲出去。
刘级和李捱齐听到动静,马上出来拦他。
三个人在医院内,你来我往,拳打交加。
刘级尽力控制局面,李捱齐从腰间拔.出枪,指着唐农的太阳穴,“别打了,再打一枪崩了你。”
唐农听到这句话,放下手,任由刘级给他拷上手铐。
在得知唐农打晕了医院并且差点逃出医院后,白然南打电话向医院的管理层征求了唐农的病情是否可以现在出院,得到的回复是病人已经完全康复,可以出院,他非常吃惊,之后加派了人手,命他们把唐农押送到监狱,暂时收押。
他被关进了监狱,四面都是墙壁,唯有头顶一个窗户通风。
他捏了捏手指,几只黝黑的僵尸虫从暗处走出来,他邪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