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法医!”
一声悲怆的呼喊,从他身后传来。 竟然是李小炎,在一名医护人员的搀扶之下,跌跌撞撞地一把扑向了陈司。 “太好了陈法医!你没事!!!”
他哭哭啼啼地喊道,“你要是死了,我这辈子都不安心,还有林音那丫头肯定恨死我了啊!!!幸好你没事啊!!!”
这下本来悲伤的气氛被他这一连串的哭喊消散了很多,旁边的警察也全都被他逗笑了。 苏晨曦也露出了些许笑容,然后才问:“老陈,你知道林音去哪了吗?从早上就没看见她。”
李小炎一听,猛地站直了身子,左右看了看,确实没找到人,声音不由得变大,脸上还带着些许惊恐:“对啊,音妹呢?不会也被七人团绑了吧?”
“她受了点伤,已经回去休息了。”
陈司解释,然后转头看向苏晨曦,“在这个案子结束前,她不会再去省厅,我也不会去盾牌组,如果有需要,随时叫我。”
苏晨曦一怔,知道他这是因为他们之前怀疑林音,所以在避嫌。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但在这个节骨眼上说出来,却让她有说不出的难受,同时她也意识到,她可能要永远地失去这个朋友了。 李小炎就算在平时脑子经常缺根弦,但关键时刻比谁都懂得其中的弯弯绕,他语无伦次道:“陈法医,你……小苏她不是故意的,她……” 陈司却摇头,顶着有些破烂的衣服,却仍是难掩他清寒如雪的气质。 “跟这件事没关系。”
这时,姜堰、木头、大圣也赶到了。他们三人望着陈司,都露出了笑容,虽不像李小炎那般情绪激烈,但也跳下楼梯,走到陈司跟前。 大圣和木头拍了拍他的肩膀。 姜堰站在他俩身后,也笑了:“没事就好。”
“陈法医,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大圣问出了大家都想问的问题。 陈司抬眸看向众人,双手插兜,轻声道:“他坐在我对面,用古怪的调子哼唱出了一首歌,吐字却很清晰:‘宇宙最简单的存在,交错反复。生命最繁复的形式,朝失暮得……’其实,没什么比密码就在眼前,却没有听到,更具有讽刺意义。”
“所以,密码就是那首歌。最简单的存在:1。”
陈司缓缓说道:“最繁复的形式:8,它与正无穷符合相似,又与DNA链形状相似……” 他这么说着,旁边的人都是一副惊讶又释然的表情。 大圣更是失声喊道:“陈法医,你跟队长的思路一模一样,太厉害了!你真是一遍一遍地刷新我对你的认知!你真的是全能啊!”
今早的爆炸现场,陈司并不在场,但他却在生死关头保持思路的通畅,把密码解了出来,又岂是厉害两个字可以概括的了的。 林音站在不远处看着众人,她紧咬下唇,露出一丝讥讽又有些骄傲的笑意:恐怕只有她最清楚,陈司是个多么聪明的人。他是法医,数学、物理、化学、生物方面的知识都渊博的惊人。 连刑侦、犯罪心理、犯罪地理都有涉猎,而这所谓涉猎的意义,也只不过是不精通罢了,一个从4岁开始就被自己父亲逼着学习各种技能的陈司,终于让他们都不再忽视他的能力。 “具体经过我会以书面形式上交,这里应该没什么事了。”
陈司开口,然后作势转身就要离开。 闻讯赶来的几名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走到陈司跟前。 陈司不露痕迹的拒绝,转身离开,身影很快消失在楼梯尽头。 林音看着陈司越来越近的身影,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三两步跑到他身边,问:“结束了?”
“嗯。”
他揽住林音的肩膀,语气温和的不像话,“站的累不累?”
林音轻笑着摇头。 这日,两人回到家,已经临近中午。 陈司让林音先去洗澡。 林音揪着衣领闻了闻,这味道简直了。 她从卧室里左翻翻右找找,最终拿了件长袖的睡裙,钻进了浴室。 淅沥沥的水流浇在她身上,让她忍不住“嘶……”了一声,她盯着自己的膝盖还有胳膊等处的青紫和伤口,叹了一口气:“哎~陈司那家伙那么聪明,也不知道一会儿装睡能不能瞒得过去。”
林音洗的很快,她套上睡裙,好在这衣服的下摆也很长,她低头看了看,确认看不出任何异样才推门出去。 “陈法医,我洗好了,你去吧。”
林音笑着说。 “嗯。”
片刻后,林音瞥了眼浴室,迈着小碎步快走到卧室,掀开被子,就要睡觉。 不过,这个点,能睡得着才怪! 直至陈司从浴室走出来,林音的脑子还是清明的很,她能感受到陈司就站在床边,凝视着她。 不一会儿,床畔塌下去一块,应是陈司已经坐了下来,下一秒他的双臂就撑在林音两侧,哼笑一声。 显然是被林音这幅装睡的态度逗乐了。 然后他将计就计地埋头在她颈部,开始啃咬。 “啊--”林音再也装不下去,惊呼一声,“你干嘛呀?”
声音三分怒七分嗔怪,是最佳的催,情利器。 陈司的笑意更加明显,动作却未停,继续低头在她肩颈处狠狠的吸咬着,牙齿也毫不留情的啃噬,不一会儿,便闻到了独属于鲜血的淡淡甜腥味。 这种气味却让陈司眼中的欲望更加浓烈,他吻着她的伤口,含糊不清地说:“不装睡了,嗯?”
林音只觉着痒的厉害,脊背处还一阵阵的发麻,甚至他头发上的水珠还滚到了她的睡裙里,引得她难以自控的打了个哆嗦。 她不知道陈司这是怎么了,从未见过他是这种样子,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嗯?”
陈司没听到她的回答,又问了一遍,声音极为暗哑。 林音就像是砧板上的肉一般,什么动作都做不了,只能点头。 陈司的吻终于从肩颈处移开,衔住了她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