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州府内,岳鹏举坐在客座。刘福山坐上座。八壹中文網
几句寒暄。
岳鹏举道:
“今日我到贵军报名从军,说丝毫不为名利,那是虚伪小人之言,我岳鹏举言行坦荡,不屑于此。相州百姓苦战乱与土匪久矣。特别是是相州境内的土匪流寇,经常进犯相州乡村及城郊村庄,所到之地烧杀掳掠,无恶不作,百姓家破人亡,流连失所,我不忍百姓流离失所故愿为相州百姓安宁尽自己绵薄之力。”
刘福山赞赏的点点头,像岳鹏举这样身怀远大志向的年轻人太少见了。
若是所有的青壮年都如岳鹏举这么想,这么做,金人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如此顺利地长驱直入直逼我大宋都城?
军队需要新鲜的血液,国家需要有抱负的年轻人。
刘福山对岳鹏举真是越看越喜欢。
“既然如此,我命你任相州县卫队队长,奉命缉拿相州境内的土匪流寇,不知你可否愿意?”
“感谢大统领,定不负所望!”岳鹏举感激地看向刘福山。
“先别激动,这是一场考验,你现在还不是正式参军,能不能成为相州府军,还得看你的表现。”刘福山笑道。
“年轻人,好好干。我很欣赏你,别让我失望。”
“是。”
……
岳鹏举得了刘福山的示意,立刻带领相州县卫队众人赶往土匪流寇经常骚扰的村庄,出发缉拿土匪流寇。
岳鹏举在土匪流寇经常活动的区域、骚扰的地方进行布局、埋伏。
经过岳鹏举和相州县卫队的努力,短短半个月,就擒获了土匪二百余人。
除了特别狡猾的闫老三一伙,危害一方安宁的土匪流寇,大部分就像秋风扫落叶一般,被岳鹏举带领相州县卫队捉拿归案。
“还剩一个。”岳鹏举看着眼前密密麻麻跪了一地的土匪流寇。
经过前期侦查,闫老三一伙下一个目标是距离县城不远的一个村庄。
岳鹏举马上带人赶往下一个村庄。
这次,一定要将土匪一网打尽。
当岳鹏举赶到村庄时,闫老三刚带人手持武器浩浩荡荡朝村庄而来。
他们约五十人,手持大刀长矛,高头大马。
在队伍最前面的就是闫老三。
岳鹏举依照制定好的计划按排人手设置伏击地点。
等闫老三一行走进包围圈内时,岳鹏举立即向空中释放信号弹。
信号弹在空中“嘭”地一声开出美丽的花。
英勇的相州县卫队立即向土匪队伍万箭齐发。
闫老三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遭受了埋伏。
还没看清来人是谁呢,就被人捉住,捆粽子一样,五花大绑绑到岳鹏举面前。
“你是何人?你我有何恩怨?要将我赶紧杀绝?”
闫老三见岳鹏举不说话,以为是碰上了同行。
“若放我和我兄弟一条生路,相州城一半的地盘归你,如何?”
“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这是什么?”
岳鹏举用手指了指相州县卫队的旗帜,笑道:
“闫老三,你作恶多端,手上不知道欠了多少条人命,现在,是你该偿还的时候了。压下去,明早押解官府。”
至此,为祸一方的土匪流寇被一网打尽,流寇团伙被尽数捣毁。
岳鹏举一战成名,成为相州百姓人人称赞的大英雄。
他也如愿参军投入刘福山麾下,跟随刘福山统领征战沙场,报效国家。
……
张清来到相州时,季节已是开春。
整个相州看起来似乎还不错,农田里的庄稼长的又高又旺盛,预示着今年的相州,一定能得个好收成。
只是不知这些收成,会否被相州的官员们私自卡要。
有件事张清一直都想不明白。
明明北宋境内一百三十州的知州,都大换血般全部换人了。
且换上来的还都是通过科举和面试后才来地方赴任的。
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出身贫寒的读书人。
为什么,有的知州赴任后,还能像面试时所陈的那般坦荡做官为民谋福。
而有的却在赴任之后,一改此前的清白坦荡嘴脸。
行径与以前那些贪官污吏别无二样。
钱和权的诱惑,真的这么强么?
“来人自何处来?报上名来!”
张清一边环看相州坊街、一边思索想不通的问题间。
带队巡逻于坊街的岳鹏举,瞧着张清这个彪形大汉,眼神却四处打量。
像极了山匪作案前先行出来踩点的模样。
张清被话音一吼,立刻就回过神来看向眼前人。
岳鹏举身旁两侧各跟着十名巡守,而岳鹏举此人看起来也威武赫赫的。
张清甚至要微微昂头去看他的脸。
“本官张清,朝中下派而来的监察御史,敢问你是?”张清也不藏着掖着,径直自报家门。
闻声,岳飞的眼神再次将张清上下打量一通,目光确认张清的官符应该不是假的。
虽然他也没见过真的,但是金子他认识。
“呵呵,原来是朝中下派的御史,”岳鹏举一开腔就是轻蔑:
“原来朝中还知道,我宋国除了东京之外,还有地方呢。”
张清无语凝噎,他能理解岳鹏举对朝廷的轻蔑。
赵佶和赵构这些狗皇帝作孽多端,搞的地方民不聊生。
如今朝中虽然已然大换血,皇帝成了摆设,一切决策都是共和内阁在做主。
但是狗皇帝们留下来的恶劣影响,还要持续不知多少年才能消除。
而监察御史就像个清洁工,到处清理遗毒。
亲自走过一些地方后,张清也发现了,想清理干净没想的那么容易。
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明明地方都大换血了,此法却仍不是治本之道。
也难怪宋江兄弟一去地方巡察,就是一年多不回开封,东南西北的到处奔波。
“这位小老弟,朝廷已经不是原来的朝廷了,”张清耐着性子给眼前人解释道:
“多说无益,小老弟闲暇无事时,去开封瞧瞧便是,相距不过二百里路罢。”
“那是自然会找时间去一去的,”岳鹏举耸了耸肩膀:
“只不过我岳某小官初任,还要忙些时日,等不忙了,自然会去。”
闻声,张清的眼睛微微眯起:
“岳某?敢问大名?”
难道这么巧,刚来到,就找到了包相要找的人了?
岳鹏举昂着傲骨头颅,拱手行礼道:
“岳飞,字鹏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