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仍旧不见马队有半分歇息之意。
一路上我不便多问现在是处于什么朝代,否则必然会被人当成怪物来打整。
在这深山老林中仅凭这一行人的长相穿着来判断极难。
更何况古时朝代频繁更迭,民族习俗更为区分明显;平民的布料大多均很简陋。现代人平时所见布料如此讲究,仅凭任意推断,哪能去仔细分辨从前服饰年代。
如果真要作一个粗略的猜测,从各方面的情况来分析,也许这时距离现在的年代至少也会在千年以上,甚至二千年也难说…
又过了一会,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只听身旁那位年轻人对我说:“再过小半个时辰就到了。”
才将话说完,就将我坐的这驾马车喊停了下来。
铁蓝色夜空乌黑黑的,这里正处山坳深处,树高林密,到处黑漆漆的一片。
不远处的树林中隐约可以看到那里有一间大屋,烛火也没一些,我心里不禁志忑不安:“荒山野岭间怎么有孤零零一处房屋?莫非在这里会有什么古怪?"
那位年轻人手里提着一块黑色的物件向我匆匆而来,一时竞看不清楚他手中究竟提着何物。
他在我身旁正欲有所动作时,突然只听前面林中一声尖啸,我俩不约而同一起看去这声音绝不像是从人口中发出,它极其刺耳,就如指甲在金属锈斑上用力划过,却又劲大无比…
刹那之间,树梢上的几只无名飞鸟猛地被惊出,扑腾中摇晃着身子飞向寂静的夜空眼见几只飞鸟即将从视线中消失,蓦地腾空从不远处窜出了一股刺眼白光直冲霄宇夜空中那数只飞鸟突然间“吱呀"几声怪叫,就此齐刷刷地掉落了下来。
荒野之中如此诡异之事从未见过,眼前情形极其古怪,在这黑夜里不禁让人心里一白光起处隐约走来一人形之物,不知是人是鬼;模糊中只见身着一袭白袍,山野暗处,格外醒目。
此时,身旁年轻人突然醒悟过来,赶紧将手中黑套从上往下笼于我头上直至脖子,叮嘱我不得摘下。
眼前一片漆黑,顿时间只觉前途叵测..随后,我在不安中仔细倾听,只闻远处一阵轻声嘀咕,其它半分都没法听得。
过得片刻,周围恢复了寂静。
我在颠簸中只感觉到一行又继续在向前出发。
起伏中只听到车轮在“吱嘎"声中反复传入耳中。
过得不久,整个马队全都停了下来。
我侧耳仔细倾听,稍时就有一人过来将我从车后扶了下来随后竟拉着我一起在山路上深一脚浅二步地走去。
所幸腿伤并无大碍,行走中倒还不受太大的影响。
走了好一会,就在迈步中好似突然听到了周围隐隐的传来嗡嗡回声,身旁明显感觉到周边紧迫,逼厌感十足。
伴随一阵冷风呼地旋出..这段时间在洞里呆的经验已经足够丰富,一听便知。
我暗想,这明显就是进入了洞里,难不成这帮人是住在山洞里?
为什么这些人会住在山洞里呢?就在这大山里随便在哪修些房屋不行吗?
该不会是随他们进入到了结绳记事、茹毛饮血、钻木取火的原始穴居生活时代吧?
可转念一想,凭之前所见也不应该。那么接下来另外又会碰上什么场面呢?想到这恰逢身旁又是一阵阴风刮过,顿觉脖子后边冷飕飕的。
随着这阵阴风,薄暮冥冥,茫然一片虽然早被套上了头套,却感觉此时仿似又陷入了另一片漆黑。
我猛地想起了古塔下面那惊人的一幕。
四极俱废,九州崩裂,山河大地,沦为泽国,天地万物,同为波臣..波光瞬间碎裂如同滔天巨浪扑来,一双无形的大手紧扼住我的喉咙我见到了一人骑着黝黑青亮的战马,他惊慌失措滚落于马下,跌跌撞撞中跑来抓住我们.随即就被一只枯瘦如柴的手紧紧攥住带入一片阴影中想到这不由打了个恶颤..洞中冷风乍起,仿似山妖恶鬼也会出来攫人而食。
如今受伤之下无奈只能坐以待毙,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八壹中文網
这时我又想到了另外几人,他们几人如果真的活了下来,会不会面临一个非常艰难的困境?
此时,我心一横,死意已决。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今身上有伤无法动弹,大不了就如一开始就死于沙姆巴拉洞穴一般,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前面那人似乎悟到我的担心,于是说道:“马上就出去啦!到了之后我自会给你揭开头套。"
听他如此一说,一股对生的希望又突然进发而出,立马就打消了刚才那份必死的决心。
揭开头套也许并不是对生命的饶恕,面对的很有可能是另一种更加无法面对的画面想多无用,如今唯一能选择的就是继续一步步迈出步子走下去。
他的话语未落多久,突然之间明显就能感觉前方然开朗,开阔无比。就像是进入了另一个无限宽广的世界。
耳中闻听到远处竟传来隐约的阵阵人声鼎沸之声.此时,我脑中不由自主出现了曾经一篇诗文中那句:从口入。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我心里不禁暗想,武陵古时大多属荒蛮之地,山中险峻,如此景象众多也不足为奇从洞中出来至宽阔处不久,那阵鼎沸之声越来越浓。
随之一人走来身边将我头套取下。
此时,虽仍处黑夜,我却在恍然之间顿觉眼前一亮。
放眼望去,远处景象竟令我惊讶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