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岁弄好头发后，坐在床上，陆厌让人过来送吃的，送到门口，他自己取进来。
是比较清淡的粥和小菜，以及切好的两盒水果。
陆厌没走，靠在墙上，盯着程岁瞧。
程岁吃饭的动作还是很慢，很显然没什么食欲，头发也不听话，时不时就往下掉，滑落到唇边时，很容易碰到带粥的勺子。
陆厌走过去，伸手帮她把那缕没长长的刘海拨走，指尖轻绕，再取出一缕长发，共同编成一个小辫子。
程岁用了将近半小时才喝完一碗粥，她刚放下勺子，陆厌就从后抱住她，还把下巴抵在她的肩头，亲密待着。
“你吃吗？”
还有一盒新的没开封的粥。
程岁尝试把粥对面推了推，意图让他坐到对面去吃。
但陆厌没走。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过来，让她看自己，然后俯首过去，亲吻她没来得及擦的，还黏着粥汤的唇角，轻轻吮着。
程岁的手指放在他的衬衫衣角，攥住，指尖有些酥麻。
陆厌的黑眸始终盯着她的眼睛看，三分钟后，才放开她，沉声道：“饱了。”
程岁的脸瞬间红了，红的夺目。
不要脸……她在心里嘟囔。
陆厌的指腹轻轻摩挲她的眼角，有一下没一下，若即若离，很是暧昧。
他的目光从她脸上逐渐向下，她的脖子也透着淡粉色，衬得侧颈那个草莓印越发显眼，他用手刮了下。
程岁突然伸手拽住他的领带，把他往下扯，然后主动去吻他，照搬他适才的举动。
陆厌先是一愣，然后眉头微挑，饶有兴趣配合她。
程岁几乎跪在床上，腰身挺起很好看的弧度。
陆厌的眸色深了又深。
程岁吻完后，也学着他，将视线从他的脸落在他的脖颈上。
没有草莓印，她抬手，屈起食指，犹豫两秒，别无选择，轻轻刮了下他的喉结。
喉结立刻上下滚动，透着欲望……
程岁轻笑一声，眼里透着狡黠，问：“好玩吗？”
话音刚落……
陆厌突然将她按在了床上。
床垫很软，程岁的身子几乎陷在里面。
陆厌紧跟着就吻上来，他的手，牢牢握住她的手，掌心相贴，彼此传递着温度。
程岁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她的眼睛微微睁大，里面还着被猝然推倒的无措。
陆厌沉眸看着她的神色，咬了下她的唇，在程岁皱眉时，又去吻了下她的眼皮，低语：“专心。”
程岁眼睫轻颤，小幅度喘息着，想让呼吸平稳些后，用正常语气和他说话。
但陆厌却去吻她的侧颈，把那个草莓印啄得越发鲜红，再用牙齿去叼她的衬衫衣领，缓缓向外扯……
“我错了！”
程岁紧忙认错，为她适才嚣张的挑衅举动。
陆厌却头也不抬，只音色沉沉回：“晚了……”
衬衫扣子解开几颗又掉了几颗……
陆厌像是自言自语的不甘心道：“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程岁顿时有些急，她耳朵倏地红了，忙恼羞成怒道：“你滚！”
陆厌却闷闷笑了声：“你在想什么，我说你整个人……不是那里……”
程岁试图翻身，想埋在被子里不说话。
陆厌却不让，他忙安抚：“放心，不该瘦的一点也没瘦……”
程岁露在外面的耳朵，红的快要滴血。
陆厌轻轻啄了下，手下婉转用力……
将近一个小时后，程岁躺在床上，脸上还存着没消退的泪痕，而陆厌，正靠在床头，揽着她，指尖摩挲两下，想拿烟，被他克制住了。
他俯首，去擦拭她的眼角。
考虑她的身体，并没有做到最后，只供她欢愉。
程岁的脑袋已经乱成一团浆糊，她去瞧身旁的陆厌。
他上身没衣服了，露出线条流利的肌肉，眉眼间染着几分欲，喉结滚动着，贼勾人。
程岁伸手，去触摸他左肩上的牙印，其实她一直都没有好好看这里，今天才发现，这已经被他弄成了纹身。
“你的。”
陆厌怕她误会，特意说了句。
“丑死了……”程岁嘴硬，移开视线，却没隔一秒，又往那偷偷扫了眼。
陆厌很快抓住了她的视线，低笑反驳：“好看死了！”
程岁实在听不下去，怕他等会儿又说什么，便伸手去捂他的嘴。
陆厌今天不知怎么回事，有点浪，他吻了下她的掌心，黑眸始终盯着她瞧，眼底透着复杂情绪。
程岁忽然想起什么，忙把手往回伸，指尖还有些颤。
然后要起身去卫生间。
“做什么？”陆厌把她往回捞。
“去洗手……”
“不用洗。”
陆厌让她重新躺回自己身边，主动握住她的手，亲吻她的指尖。
程岁的脸红的快要滴血，她气急败坏道：“陆厌！你……”
“小点声，别人能听见。”
“你……”程岁忙降低音量。
“你喜欢我。”陆厌始终含笑亲她，帮她把没说的话说完。
“我……”程岁又开口。
“我也喜欢你。”陆厌继续不要脸。
程岁被他弄得简直不知该不该继续开口。
陆厌的吻，细细密密落在她的手上，脸上，像是不知餮足。
程岁盯着天花板，看上面隐隐映出来的，他们的身影……
“程岁。”
陆厌突然认真喊她的全名。
“嗯？”她回过神，思绪万千，回应。
“别再乱走了，把你剩下的时间留给我，留给我们吧……”
陆厌的语气很郑重，没有一丝玩笑。
这番话，像是电流，在程岁的心里东奔西走，四处乱撞，撕开一个又一个口子……
她有些紧张问：“我们……在一起？”
陆厌与她十指紧扣，与她对视道：“在一起。”
程岁眼眸瞬间变红，泪水滑落，她一直摇头道：“我不能那么自私……”
“不自私，你在拯救我。”
陆厌亲吻她的眼角。
“给个机会吧……岁岁，给个机会……”
陆厌一遍遍重复。
程岁眼底潮湿，她伸手，环住陆厌的脖颈，去吻他的眼睛，浑身轻颤着，小声说：“喜欢你……喜欢你……”
陆厌把她从床上抱起，大步走向浴室。
喷淋头打开……
热气很快笼罩了二人。
程岁的哭腔传来，很低很低：“陆厌……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