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今天怎么会有空过来,公司不忙吗?”江景年叫大哥叫得非常顺口。
“选礼服跟戒指这么重要的场合,你让我妹妹一个人,江景年,这就是你口中的对她好么?”柳寒云冷哼道。
对于慕海遥乖乖听另一个男人话的样子,毫不掩饰的不爽,即便那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妹。
在占有欲上,大约天底下的男人都一样恶劣。
“公司有会议走不开,会议一结束,我就赶回来了,何况我让欢儿先过来陪着她,大哥,这样不算过分吧?”
江景年面不改色的望着他,明知故问,“只是不知道……大哥,过来是为什么事?”
一口一个大哥,叫得亲密,偏偏眼底的疏离明显得膈应人。
柳寒云自然是不屑跟他做口舌之争,便开门见山的说道,“我找欢欢,有话要说,不知道能不能把她借给我一天?”
“一天?”江景年目光扫过去,“大哥,再过两年就要三十了,凡事都得量力而行才好。”
柳寒云,“……”
慕海遥,“……”
她红了脸,羞恼的瞪着身边的男人,“景年,我跟柳总裁可不是那种关系。”
“是么?”江景年的眼神掠过她的腹部。
慕海遥皱起眉头,“寒星在楼上,你不去找她?”
“去。”江景年痛快的起身,走了几步,又回头对黑着脸的柳寒云道,“对了,大哥,最多一个小时,我待会儿还得送欢儿回去,耽搁了不好。”
呼吸逐渐急促,柳寒云怒到极点,正想发火,抬眼瞧见女人妩媚的眉眼,又生生压下怒气。
动作僵硬的一把扯过她的胳膊,拽着她就往别墅外走去。
楼梯上,江景年回头,将男人粗鲁的一幕收入眼底,眉心几不可闻的皱了下。
脚步未停,回到了卧室,推开房门就看见梳妆台前那抹娇柔的身影。
柳寒星回头,看清来人,勾着唇就笑了,“你怎么回来了?”
“嗯。”他站在门口没动,只是注目着她。
明艳不可方物,光彩照人,说得应该就是她这样的吧。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他喜欢她这个样子,毫不掩饰的就要表达。
专属于男人的表达。
“过来帮我看看,太多了,我都看花眼了。”
小小的懊恼,说不出的幸福感。
他只是这么看着她,就觉得什么都值了。
“好。”话出口的同时,他朝她走过去。
站在她身后,扶着她的脸,探过身就吻了她。
浅尝辄止又意犹未尽。
她红着脸仰望着他,拿起一枚蓝宝石戒指问他,“这个好不好?”
“好,你喜欢就好。”他对女人的首饰向来没有研究。
“敷衍。”她戴在手里瞧了瞧,像是不太满意,又摘下放了回去。
然后,她想起了什么,猛地回头,“你把我哥跟欢欢放在楼下?”
“有问题?”他笑,靠坐在化妆台前。
“当然有问题。”她说起就要起身,肩头被他按下,她不解的看着他,“欢欢有孕呢,你也不怕我哥伤了她。”
“对你哥这么没信心?”
“那你呢?也太不关心欢欢了吧?”
江景年挑了下眉,“我太关心,你哥才会发飙,我无动于衷的话,欢儿应该不至于被虐待。”
“什么虐待,我哥只是脾气不好,你干嘛说得他像个变态一样?”她不高兴的噘嘴。
“好,我不说。”他俯身抱住她,“礼服试了吗?”
“还没呢。”
他拉开距离,眼底闪着期待,“去换给我看。”
“我一个人怎么换?不然我下去把欢欢叫上来帮忙?”
帮忙?
温淡的眸色逐渐深沉,他轻佻的笑了下,“哪需要她一个孕妇帮忙,来,我帮你。”
柳寒星,“……”
“江景年,你满脑子只有这种东西,也不怕早衰啊?”
她真是服了他,随时随地都能发情,每天晚上黏着她不够,大白天也能生出这么邪恶的思想来。
“寒星,我只是帮你换衣服,你想哪儿去了?”
“不需要,我自己换就行了!”说着她拿起挂在架子上的礼服就走进洗手间。
又不是婚纱,只是礼服而已,换一下也不至于太难。
江景年跟着她走到洗手间门口,吃了闭门羹后,就站在门口等她。
白色的礼服,长度及地,深v露背,穿上高跟鞋,将完美的身形一览无余。
本就是艳压四方的美,此刻换上这么性感的礼服,立即多了几分妩媚,比起慕海遥来不遑多让的媚色。
开门的瞬间,她羞赧的目光对上男人赤果果的眼神,一下子脸颊就染上了粉色。
“好看吗?”
她迟疑着问,就算她是身经百战的名媛,在他面前,也始终是个局促羞涩的小女人。
“不要说话。”
江景年伸出食指,比了个禁声的动作。
柳寒星,“……”
他就这么看着她,一寸寸的看,从眉骨发梢,一点点往下移,不错过分毫的看着。
眼神里带着膜拜,带着欣赏,带着毫不掩饰的欲色,看得她心脏处狠狠的一震,酥酥麻麻,白皙的肌肤染成了桃粉。
明明是清风朗月的人,偏偏眼底沾染了世俗的欲色,矛盾的结合,让她浑身发软,莫名其妙就动了情潮。
“转个圈。”男人的声音暗哑。
“你……”她羞得说不出话,软绵绵的,想伸手叫他抱着,却又说不出口。
“寒星,转个圈,我看看后面。”
后面?
她舔了下干涩的唇,紧张得微微发抖,轻轻又翩然的转身,长长的裙摆飞舞,像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
毫无遮掩的背一片雪色,喉结上下滚动,他伸手摘掉眼镜搁在了一旁的书架上。
她背对着他,蓦地肌肤上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那是专属于他的指尖温度,微凉舒爽,在炎热的夏季,莫名的令人心悸。
“寒星……”
“嗯?”她浑身轻颤。
“换一件礼服,好不好?”
她怔了怔,来不及反应,就听见了布料碎裂的声音。
上好的高级定制,专属于她的定制,她打算在订婚典礼上穿的礼服,就这样,被男人撕成了碎片。
事后,柳寒星黑着脸坐在床上,仍凭男人怎么哄,都不想跟他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