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运动需要节制和循序渐进,免得赔了夫人又折兵——by阮晨
赵天景当然没有试,他黑着脸给阮晨套上长袖两件套睡衣,把她包得严严实实塞进被子里。
阮晨为了未来的包子,死也不肯吃退烧药,他只能跑去药店买了冰袋和退烧贴进行物理降温。
从被子里露出半个头,两眼眨了眨,阮晨吸溜着鼻子无奈说:“这是小儿退烧贴……”
赵天景急匆匆地冲进药店,扫了一眼就把东西买下,来不及仔细看。
他看着退烧贴上写着“小儿”两个字,自我安慰:“白猫黑猫,能捉老鼠的就是好猫。这东西能退烧就行,管它是给儿童还是成人用的。”
这是赤裸裸地狡辩,额头上贴着退烧贴的阮晨也随他去了。
她心疼浪费掉的周末,虽然又困又累,还是瞪大眼不肯睡,拉着赵天景的袖子嘟囔:“我难受……”
他心疼地摸摸阮晨的脸颊,有点烫手,却还没有发汗:“要不喝点姜水,容易退烧。”
赵天景丢了一片姜,觉得不够,又丢了几片进去。想了想,又从柜子里拿出红糖。
阮晨看着红彤彤的姜水,闻着味道鼻子就痒痒的想打喷嚏,心里纳闷他究竟放了多少姜片,居然这么刺鼻。
瞧见赵天景紧张的脸色催促她快喝,阮晨不情不愿地捂着鼻子一口气灌了一下,半天才从舌尖的麻痹,喉咙的灼烧中稍稍恢复。
红糖姜水是治大姨妈的吧,还有赵天景难道把半斤的姜都扔进来了,呛得她受不了。
阮晨喝掉床头柜上的那杯温水,在他关心的眼神下没吱声。
算了,每个人都有第一次。姜放得多了,估计效果也能成倍增加。
她抱着阿q精神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阮晨一直半梦半醒,手脚很沉动不了,感觉有人扶起她喂水,有人替她擦汗,有人抱着她没有松开。知道赵天景就在身边,她很安心,放松着身体不断沉入黑暗里。
等她完全的醒来的时候天还是亮的,想着自己应该没睡多久。
床边丢了一堆的睡衣,应该是赵天景帮自己换的。
阮晨的睡衣看来换没了,现在身上穿的居然是赵天景的,又宽又长,松松垮垮的。
她转身看向抱着自己的赵天景,脸色憔悴,下巴还有青色的胡茬儿,脸上居然挂着两个黑眼圈。
阮晨摸着他的脸,后知后觉地看到闹钟指向八点,已经是周一的早上了——原来她睡了两天,赵天景担心自己应该也没睡好。
浅眠的人抓着阮晨的手睁开眼,伸手覆在她额头上,他笑了笑:“幸好,终于没再烧了。”
赵天景打着哈欠起床,阮晨也跟着要起来被他压回床上:“再睡一会,我早上打电话替你跟幼儿园请假了。”
阮晨挣扎着要起来,红着脸嗫嚅:“我已经退烧了,不用请假的。”
她上周五还满脸兴奋地偷偷告诉梁老师自己那个要来了,现在周末一过就请假,梁老师估计要想歪——阮晨居然成为第一个因为xxoo太厉害而病倒的人。
赵天景不放心地摸摸她的头,这两天阮晨反反复复地发烧,明明体温降下去了,没多久又升上来:“别逞强,好好在家里休息。”
看到他两只眼睛布满血丝,阮晨乖乖地点头了,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滚。
赵天景见她精神不错,心里终于松了口气,笑着说:“公司十点的早会不能缺席,我下午就回来,要叫妈上来陪你么?”
“不用!”阮晨使劲摇头,开玩笑,被幼儿园的老师们取笑也就算了,再给婆婆看到——她的脸往哪里放啊。
见她坚持,赵天景也不强求,反正他打算早会一结束就回来。
把保温瓶放在床头,又叮嘱她有事立刻打电话给自己,赵天景才换上西装带着满腹担心,在阮晨的催促下慢吞吞地出门了。
阮晨纳闷,赵天景以前沉默寡言的,现在却越来越有做唐僧的潜力了。
卓玲也说她的性子自从两年前开始就越来越沉闷了。
难道两闷骚相遇,其中一人必然会变成话唠?
赵天景去到公司,发现员工神情惊慌不安,底下几个经理则是一脸凝重。
叫人到他的办公室,一进门,副经理就立刻提起公司遭贼的事。
“大门没撬开的痕迹,窗户也是锁好的。”
一个经理补充:“公司里的电脑和光盘我刚刚叫人点算过,没有copy的痕迹,没多没少。”
赵天景奇怪:“什么都没少,你们怎么知道失窃了?”
另一个经理脸色有点尴尬:“副经理最后一个下班,门窗检查过了才走,早上来的时候发现办公桌上的文件被挪开了一点。”
这个副经理谨慎能干,就是有点洁癖和强迫症,最讨厌别人动他的东西,里面所有的摆设都有它们固定的位置。即使被人移开了一厘米,他也能看出来。
员工也清楚这一点,没人敢随便进他的办公室。
赵天景了然,随即皱眉:“看来是个老手,我们失窃的证据不足也不能报警。”
副经理点头:“现在就差总经理的办公室没检查过了。”
他们让员工通通检查了一遍,始终没发现丢失任何东西,猜测着小偷要的东西就在总经理室。
赵天景二话不说就打开抽屉一一查看,最后一脸哭笑不得。
最近他们跟美国一间上市公司合作,几本计划书的初稿放在抽屉,修改后的定稿全在他随身带的手提里。
现在这些半成品的计划书不见了,连带着压在它们下面的阮晨那本记事本也被拿走。
显然偷东西的人目标在计划书,以为跟计划书放在一起的记事本也有关系,索性一块拿去——不知道指使的人看到阮晨记下的一堆乱七八糟的关于造包子大计的东东,会不会郁闷得吐血?
赵天景眼里的笑意让经理们大大松了口气,终于放下了心头大石。
赵天景琢磨着不如将计就计:“告诉物业,因为他们的疏忽导致公司损失了几本机密资料。”
副经理刚放下的心立刻提起来了:“老大想要物业放血?”
赵天景摇头,忍不住好笑:“别说得那么血腥,好像我们是黑社会一样。”
他跟手下这几人一起创业,又是同事又是朋友,彼此之间经常互相开玩笑。
“总要让物业注意一下,别阿猫阿狗都放进办公楼来。”
这次幸好他小心,重要的计划书没被偷走,下回就不一定那么好运了。
经理们摩拳擦掌,他们才没有赵天景那么好说话。物业收费从不手软,却没好好把关,保安措施也不到位。就算不能让物业赔偿,也要让这些人不好过。
经理们后来偷偷对外宣扬公司失窃的事,弄得办公楼其他公司人心惶惶,纷纷谴责物业不尽责。
物业只好加强晚上的巡查,多请了三个退伍军人,两班制改成三班制,还在每层楼增加了几十个摄像头。
物业还要求办公楼所有的员工佩戴工作卡,上面有照片,名字,公司名称,联系电话。没有工作卡的一律不给进,甚至来访的客户也需要公司的员工陪同才能通过。
物业花了大笔钱做了这些工作才把办公楼上上下下的公司安抚住,谁知再没出过状况,这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