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都没人敢接话了,他这意思明晃晃的:陛下都管不了,你们可以?
那你们比陛下还厉害哦!
谁敢应?
不想活了?
看他们不说话,虞肖霖正色道:“刚刚诸位说的注意言行举止,我赞同,不过,这东陵的脸面何时是由她一个丫头来代表了?她怎么就关乎着东陵脸面了?东陵脸面这么小的么?她区区一个公主就能代表?”
众人:“……”
瑟瑟发抖,不敢回话。
平时虞肖霖都是笑眯眯的,导致大家都忘了,他从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当年他可是十九中的探花,二十娶了公主,可整个长安没人称呼他为驸马,大家都叫他虞大人。
历代朝堂,驸马是不可以入朝的,对于那些有政治抱负,想要在朝堂上有一番作为的人来说,娶公主无异于断了他们的追梦之路。
即使有人可以入朝为官,担任的都只不过是一些闲散官职,根本不会被重用,主要是怕起异心,会威胁到上位者。
可虞肖霖不同,他不仅入朝了,还任职三品御史大夫之职,现在更是升任到百官之首,丞相之职。
除了靖安帝信任他,最主要的还是他能力摆在那里。
做了驸马,不仅没被皇帝忌惮,还在三十出头就做到了丞相之职,他要没几分能耐,谁信?
古往今来能如他这般年纪轻轻的就做到了丞相,还真没几人。
看着他们一个个不说话,虞肖霖也不急,倒了杯茶,轻轻抿了一口,笑着道:“我家这闺女确实不像你们家里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这些她通通不会,但是她会医术啊!”
“但凡你们出去打听打听虞大夫这个的名号,也就没人会说她不学无术了,那些取悦人的玩意儿,也就只有你们家里那些十指不沾阳春水,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姐,才有大把时间去学,而且,她们学的那些玩意儿能当饭吃?还是能保家卫国?”
“都不能!但我闺女能啊,她武能上战场,文就更别说了,就刚刚,四国飞花令,你们有多少人是挺下来了?”
“我闺女她是没学过那些玩意儿,她是换夫子换的勤,她是没人肯教,但,她比你们家里那些天天学的差哪了吗?”
“没有吧?甚至是她比所有人都厉害,她以一己之力,战两国飞花,最后她赢了一州一山,你们能行?你们闺女能行?”
那些人一字不发,疯狂摇头,他们做不到!
“你们不行,但我闺女能行!”
“清城的土匪,官府年年剿,剿完了吗?没有吧!每次就抓那么几个三瓜两枣来交差,可是那土匪,被我闺女剿了,欸,一个不剩,一锅端!你们能行?你们闺女能行?”
众人摇了摇头,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西南军营士兵受伤,中了长线虫,长线虫知道吧?长线虫最长可达1.2米,宽度跟人头发丝差不多,每个人身体里有个十条八条的,连老牌军医都束手无策的虫,我闺女可以,她一个人,一条一条给士兵挑出来,你们可以?你们闺女可以?”
说着他还挑了挑眉头,脸上的自豪掩盖不住。
“西楚来袭,在卫所只有几百新兵的情况下,她一人上台跟西楚悍将打擂台,以拖延时间,你们可以?你们闺女也可以?”
众人再度摇头,内心直呼:下官做不到啊!
“还有西南断粮,北境药材短缺之事,都是是她带着人上山挖野菜跟采药,还揪出了叛国贼罗侯荆跟扬州刺史白敛,这些一桩桩一件件的事,你们是看不到或者不想看,还是怎么的?整天就揪着她不放?”
“她是不喜欢规矩,但不代表她不懂规矩,她是不喜欢计较,但不代表我不计较,她是没有学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但她随便拿出来一样,都比你们精心教养的强!”
“她就喜欢自由自在,她就喜欢无拘无束,怎么,碍你们眼了?她就连这点追求都不配有了?就因为她是公主,所以就要一言一行都要规规矩矩的?”
虞肖霖一口气说完,倒了杯茶,一口灌下。
看着不说话的众人,虞肖霖笑眯眯道:“来来来,咱们说到哪了?继续继续!”
众人一听,连忙摆手,“虞相,我肚子不舒服,估计是昨晚受凉了,就先退下了!”
“对对对,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有点不舒服,我也先退下了。”
看到有人开溜,大家有样学样,纷纷告退,虞肖霖都气笑了,真的是,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也不看看自己的头铁不铁,啥都不知道就喜欢往墙上撞。
更何况,他这墙不是一般的墙,而是铜墙,还带倒刺,表面不光滑,你只要敢撞,非留下一片血迹不可。
不管是真心还是阴阳怪气的祝贺,虞肖霖笑眯眯的照单全收,只不过等你祝贺完,他就立马趁胜追击,怼得你怀疑人生。
看着身边的人陆陆续续散开,永阳公主拉了拉虞肖霖的袖子,娇嗔道:“你跟他们较什么劲?”
虞肖霖拍了拍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坐了下来,不屑道:“嗤!一群乌合之众,心眼比针尖还小,从前他们看晚晚就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现在我又高升了,晚晚跟沈家小子又被赐了婚,虞子东那臭小子现在也是三品大员了,他们心里能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