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虞丞相,贺喜虞丞相,宣平公主跟沈将军实乃天造地设的一对!”
身旁的人站起身来纷纷向永阳公主跟虞肖霖道喜。
“是啊!是啊!真乃狼豺女貌!”
这话一出,许多人没憋住,肩膀颤抖个不停。
狼豺女貌??
那可不!
绝配啊!
虽然沈易安现在被升为正二品镇军大将军了,但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溢州那件事的阴影,所有人,总是有意无意的带着有色眼镜看他。
而虞晚,这一趟远游,确实所获颇丰,为民为国的事没少做,但总有那么一些人,不明真相,总是喜欢盯着以前的那些鸡毛蒜皮不放。
虞肖霖可不惯着他们,“那可不!我家这臭丫头跟你们家的确实没法比,你们家的是大家闺秀,才十六岁,身上就透着一股沉稳、老练的气质,办事得体,喜怒不形于色,”
那人脸上的笑渐渐僵在脸上。
心里一阵mmp,老子闺女才十六岁,就被你说是,沉稳、老练,息怒不形于色,这不就是在变相说他家闺女十六岁就如三四十岁吗?
这人嘴唇嗫嚅了几下,刚打算反驳,就听到虞肖霖说道:
“真羡慕你们家的闺女,站有站相,坐有坐相,你看看我家那个,”虞肖霖抬了抬下巴,示意那人看看高位上的虞晚,
他面上笑眯眯的,丝毫看不出来,心里已经是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只见少女坐在高位上,整个人懒洋洋的瘫坐在椅子上,就跟没骨头似的,右手杵着太阳穴位置,眼睛闭着,头一点一点的。
“宣平公主这是累到了,你看看我家的,跟个木头似的,一整晚了,还是一动不动。”
“确实是累惨了,这一晚上,都在忙着救人,你看看那衣服上的血迹,你再看看她那脸色,苍白的哟,哪像我们,一晚上干坐着。”
那人:“……”
这是在说他闺女啥都没干?
不过在看到虞晚的坐姿后,那人脸上又挂起了笑,“确实,在刚出事的时候,我家那丫头还帮着指挥人撤离,不过她体力好,这忙活一晚上还坐的住,不像我们,老了老了!”
说完顺带指了指那边坐得端端正正的女儿,脸上满是自豪。
这明晃晃的就是在说虞晚体力不好!
哪曾想。
虞肖霖只是淡淡的瞅了一眼道:“那个一动不动跟个木头似的,就是你家闺女?”
面上不显,心里一阵嘀咕,[tm的,你以为我没看到?她就是帮忙开开门,你管那叫指挥人撤离?她体力好,那怎么不去帮忙扛桌椅?]
那人的笑又再次僵在脸上,不自在的点了点头,“正是犬女!”
“她是不是有病?”虞肖霖再次口出狂言。
看到那人瞪得大大的眼睛,他仿佛才反应过来,捂着嘴,“对不住,对不住,嘴瓢了。”
那人嘴角抽了抽,努力想扬起笑,奈何,怎么也扬不起来。
“不过,你确定你家闺女没病?看着那呆呆傻傻的,好像是那什么……痴呆症,”
虞肖霖又看了一眼那女子,“你也不用不好意思,有什么毛病早点看早点好,实在不行,你也可以来我府里,我家这臭丫头,医术得老头子真传,像这种傻病还是可以治的!”
听到痴呆症,身边好些人都转过头来看着那人。
眼里满是:你闺女有病?(他闺女有病!)
只见他肉眼可见的慌了起来,摆了摆双手,“没有,没有,我闺女好的很,没病,没病!”
说着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干笑两声,“那什么,虞相,你们忙,你们忙,我去出恭一下,去去就回。”
说完拔腿就往门外走,可不得赶紧走,再不走,他闺女估计又要有什么大病了。
虞肖霖面上笑眯眯的,心里一个小人,双手叉腰,仰天长笑:
让你说我闺女,让你不长眼,有本事别走啊!
有本事别尿遁啊!
有本事再来决战他个三百回合啊!
“欸,去吧去吧,早点回来啊,可别像有些人,出个恭出着出着,人没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掉粪坑了呢!”
虞肖霖很是贴心道。
只见马上快走到门边了,听到这话,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好在他紧紧抓住门框,这才勉强稳住。
回过头来,干笑两声,“不会,不会!”说完,一息都不想停留,飞快跑出去了。
看着这一幕,虞肖霖咂吧咂吧嘴,“看不出来啊,他还挺急的!”
他说完看向身旁围着的人,笑眯眯道:“欸,你们刚刚说什么来着?”
“我们说到宣平公主现在也是一国公主了,是该注意注意言行举止了,毕竟关乎着东陵的脸面,可不能让他国来使看了笑话!”
虞肖霖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笑着点头应道:“是是是!诸位说的在理,是该注意注意言行举止了,马上都要结婚的人,可不能再没个正形。”
“这样,哪位大人的夫人有经验,麻烦你们回去说说,帮忙教一教,我们是拿她没办法了!就连陛下说了都没用,你们夫人要是能把她那些臭毛病改过来,本相感激不尽,定会亲自带厚礼上门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