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定,你妈妈很会唱歌,但她是农村出身的,并不知道很多歌谣,也不懂专业的音乐知识,她都是她平常凭自己的感觉哼出来,她也不好意思哼给外人听,就连你闫姨都没听过,特别是这首胎教歌谣,我十分确定,只有我还有肚子里的你听过。”
贺云峰立即笃定回答。
等着他儿子告诉他为什么丫头知道,甚至那么清楚地知道整首歌。
是不是丫头遇到过他夫人,是不是证明他夫人还活着。
贺云峰殷切盼望着他最期待的答案。
可现实总是残酷的。
“这首歌谣是我哼给她听的,我一直不知道这首歌谣的由来,所以问问。”
原来如此吗?
因为是胎教歌谣,所以长大后也还是记得的吗?
真有这么厉害的孩子?
贺云峰不想相信,可他儿子本身就是这么优秀,又让他不得不信。
所以最后,还是失落地红着眼眶走了。
快要离开河滩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头跟他儿子说道:
“儿子,爸爸走了,接下来很长时间我没有空来看你,除非……除非能有你妈妈的消息,但是、但是对于你妈妈的事,你不要太心急,也不要……不要抱太大的期望,她若是真活着,我们感恩不尽,她若……,我们更要好好活着,让她在天上看着能放心,好吗?”
这句话说得有些艰难。
但还是传达了他的意思。
他当然担心他儿子太过期望他妈妈还活着,万一是不好的消息,期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是承受不住的。
贺云峰等着他儿子回答,必须等他回答了,才敢放心走。
其他事他可以干预得了,就不用他儿子承诺。
唯有这件事,他干预不了,需要他儿子自己看开答应。
好在这次并没有等多久,就换来了他儿子回头回答:
“把我军大衣送回去了再走。”
虽然说的是毫不相关的事,但贺云峰当然听得出来,他答应了,而且还回答了,他要走的事。
让贺云峰心里的石头落下来,也瞬间乐开了花,笑着答道:“好的,我这就去送,你也不要呆太久了,这里冷。”
说着就快些送衣服去了。
也没想,儿子人就在这里,把衣服给他就好啦,为什么还要送回家去。
一直跑到屋门口,敲开门,看到丫头开门,冷眼瞪着他。
贺云峰才明白过来,赶紧把衣服递给丫头,诚恳道歉道:
“儿媳妇,万疆让我把他的衣服送回来。昨晚的事对不起,是我一时冲动,害怕万疆太过期待他妈妈的事,万一是不好的结果,怕他受不了打击,才那么斥责他的,刚才我们已经说清楚了,他让我把衣服给他送回来。”
贺云峰强调了两遍衣服的事。
仿佛是个挡箭牌。
也确实是个有用的挡箭牌。
不仅挡住了丫头冷冷的眼神,也让丫头把衣服抢过去,往门外出了。
门没有关上。
那这意思相当明显了。
以贺云峰这种厚脸皮,那肯定分分钟踏进门呀。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贺云峰反而又扭捏起来。
有些不好意思进去。
特别是看里面一群娃娃盯着他,还有唐德忠他们一家盯着他。
就还是先在门口等着吧。
等他儿子和丫头一起回来了,邀请他的话,再进去。
就老实在门口等。
不过这一等啊,可比他想象的久。
身体的热气又散完了,只得不停哈气取暖。
后悔没进去了。
听着屋子里的欢声笑语,闻着香喷喷的饭菜香。
后悔,太后悔。
现在门已经关上,又进不去了。
爬墙的话,虽然还是不在话下,那还是不好看的。
基本的面子还是要有嘛。
只得硬着头皮继续等,就是不知道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
为啥这么久还没回来呢。
当然是唐安宁送衣服过去还不够,又被抓着取暖了呗。
本来开始就是强忍住的,还是特意去洗了半个钟头的凉水澡才憋回去。
不然那么久为什么没出门迎贺云峰。
现在唐安宁又送到了他男人嘴边,哪里忍得住。
还好是在河滩,虽然没人,但也不方便呀。
只能过过嘴瘾。
虽然这嘴瘾只怕好像没个一天,都完不了。
唐安宁还不是得阻止他,一边推开他,一边用被霸占嘴巴含糊道:“好了,咱们该回去了,今天河滩还得开工呢,等下有人过来了。”
男人才恋恋不舍离开她的唇,还是蹭着她嘴唇,动情道:“磨人的小妖精,你是勾起我的瘾,又不管我了,哪有你这样的?”
委屈得哟。
让唐安宁又忍不住发笑:“谁叫你回来得这么晚的,本来就做好了好好陪你一晚的准备,结果你不回来,怪得了谁……唔!”
好吧,又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男人完全控制不住,而且还有异样的情绪在。
他们此刻是在这河滩处,有异样的情绪一点也不奇怪。
唐安宁又心疼安抚他。
他也安抚着她。
如此两人安抚到快要忘我时,还是唐安宁赶紧停住了,喘息道:“不能再继续了,咱们忍忍,我今晚一定好好陪你,把昨晚欠的也补回来,不,三天三夜都没问题,好吗?”
可这话当然又勾得男人迷醉。
但他也努力控制住了,抱紧她,断断续续道:“嗯,你答应三天三夜,可不准食言。”
这人,只往多了说。
嘁,他有这么厉害吗。
她只这么一想,男人就察觉到她的心思,又气势汹汹朝她嘴唇压过来,要展示他的厉害。
被唐安宁用手挡住,忍不住笑道:“好了好了,三天三夜就三天三夜,你老婆大人我奉陪到底好吧。”
“咯咯咯,好。”
把男人也逗得咯咯直笑,也笑得唐安宁受不了,想黏过去。
但这次就被男人用手挡住了,换他得意道:“诶,老婆大人,还没到今晚呢,难道老婆大人要加码,四天四夜吗?那我们何不四舍五入,七天七夜?”
“啪!”
被唐安宁没好气拍一把掌,嗔怒着瞪着他。
男人则突然脸色变正经了,伸出温热的大手,捧着她的脸,低着她额头,深情款款道:
“老婆,我真的超爱超爱超爱你,可能在你八岁时,第一次见到你就爱上你了,是不是很禽兽,可怎么办啊,我控制不住对你的喜爱。那时候,我若是有一天没看到你来偷我的东西,我心里就空落落的,那时候我不明白那是什么感觉,应该说我活到二十五岁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直到我知道你就是我的小老鼠崽后,我才明白,原来你偷走的不是我的馒头,是偷走的我的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