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副董，您还真是看得起自己。你以为自己是金骨玉肉吗，你当然没有这么值钱。”
秦昭轻扯了一下嘴角，“而且，就王副董你这样的，倒贴钱人家也不见得，肯收下你。”
如果放在平常，王成昆大概率，要回怼秦昭几句。
但现在，他就像个瘟鸡似的，连眼珠都不敢转一下。
如果是五百万，他掏空多年家底，或许能勉强付得起。
可是，这是一个亿啊。
个、十、百、千……千万、亿！
光是数着单位，王成昆都觉得心惊肉。
要是沈若把责任，都归咎到他身上，那他王成昆就是扒掉几层皮，也凑不齐这笔钱。
王成昆越想越觉得，这助理不是想害和景。
这厮他娘的，分明是要害他，倾家荡产啊！
王成昆气得眼里，都快能喷出火了。
“沈总！我现在就去把那兔崽子，给你抓过去！”
王成昆深吸了一口气，把裤腰带往上提了提。
见他转身要走，秦昭抬手，拉住了对方的后衣领，用力一收。
王成昆一个，一百五十多斤的胖墩，就被她轻而易举地，拽回了原地。
被提溜回来的王成昆，感觉很没面子。
于是，他铁青着一张脸，神色忿忿。
“不是秦经理，你拦着我干嘛？”
秦昭翻了个白眼，“你把他抓过来干什么？在办公室里，严刑拷打一顿吗？”
王成昆一下子就被问住了。
想了几秒，他挎着张脸，咬牙道。
“那我现在就报警，把这小子送局子里去，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
王成昆抬脚又要走，秦昭这次没拽他了，直接抬脚踹向，他的屁股。
王成昆“嗷”的叫了一声。
秦昭一个箭步上前，又往对方的后背上，补了一脚。
“你是猪脑子吗？本来没什么事，你一报警，是想闹得众人皆知是吗？”
被连着踹了两脚，王成昆疼得龇牙咧嘴。
同时，王成昆也从冲昏头脑的，愤怒情绪里，回过了神。
他抬头看向沈若。
王成昆发现，他这个年轻的，小领导的神色，比往常更加严肃凝重。
“沈总，是我管理疏漏。”
王成昆非常少见地，主动低头认了错。
“这小子业务能力还可以，脑子转得快，话也少，不嚼舌根。我也是上个月才申请，把他转成我的助理。谁知道这个月，他就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王成昆颇有些义愤填膺。
但他一抬起头，就撞上沈若冷冰冰的眼神。
王成昆哆嗦了一下，很快又低下了脑袋。
看着王成昆有些稀疏的发顶，秦昭忍住想笑的冲动，侧过脸，冲着沈若挑了挑眉。
沈若瞥了一眼王成昆，脸上的神情，仍旧没什么变化。
她粗略地，浏览了一遍，王成昆助理入职时，填写的相关资料。
外市人，一本院校工商管理专业毕业，今年三月初进的公司。
普普通通的履历，挑不出什么缺点，也没有什么闪光点。
如果不是证据，摆在沈若面前，沈若甚至会以为，这个人只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或者是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