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
后者缩了缩脖子，露出了瑟缩的神情。
“就算他们，是我手底下的人，我也不能时时刻刻，都盯着他们在做什么，否则，员工该抱怨侵犯隐私了……”
沈若一记眼刀，飞了过去，王成昆立马堆起笑脸。
“但是，但是吧沈总，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对您，对和景，对沈氏，我绝对是忠心耿耿的！”
沈若翻查着，王成昆助理的生平资料，又抬起头，阴森森地盯着王成昆。
“王副董，你有空在这里，说这些假大空的废话，不如反思一下，为什么会把奸细，提拔为助理。”
沈若越说，语气越沉，“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
沈若的话音刚收，王成昆脸上的血色，褪了一点。
沈若的怒意太过明显。
除非王成昆脑袋被驴踢了，才会在现在触她的霉头。
王成昆没被驴踢。
所以，他忙不迭地赔笑鞠躬。
“沈总，您这就误会我了。”
沈若没看他。
他眼神讪讪地，看向沈若，拍着胸脯保证道：“怎么会是有心，我，我这顶多，算是一时疏忽……”
见王成昆还是死性不敢，只知道一味地推卸责任，沈若当即就火了，连着声音也高了八个度。
“一时疏忽？”
沈若将手里的文件，用力拍到了桌面上。
纸张撞击木桌，发出了“啪”一声巨响。
接触到沈若眼里的冷光，王成昆立刻交握双手，置于胸前，毕恭毕敬地站着，不敢再多吭一声。
沈若从椅子上，站起了身。
穿着高跟鞋的沈若，比王成昆略高了一些。
她微微垂眼，上挑的凤眸里，写满了怒意。
“王成昆，你知不知道，如果这些资料，是被我们员工恶意泄露，且最终大范围外泄的话，我们要给威纳尔赔多少钱？”
王成昆不知道。
他不是负责这一块的。
但看沈若表情严肃，他也不敢轻易问出口。
秦昭背着手，靠在桌边，侧过脸，似笑非笑地看着王成昆。
“原来王副董你，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啊。让我来算算啊。”
“一二三四……啊，如果让威纳尔知道，未公开的药品资料，被泄露的话，我们大概，要赔给他们，一个亿左右吧。”
在秦昭报出“一个亿”，这个数的瞬间，王成昆猛地，睁大了双眼。
“轰”的一声，王成昆的思维断线了。
他干瞪着眼，愣了好一会儿，舌头都惊得打结了。
“一一一、一个…个！”
王成昆哆哆嗦嗦地，说出了那个数字。
“要，要赔一个亿啊？”
秦昭残忍一笑，“你以为呢？”
“当然。”
秦昭环抱起双臂，上下打量着王成昆。
“如果威纳尔，向我们和景，追究此次事件的话，王副董，到时候我们，也只能牺牲一下你了。”
王成昆被秦昭看得害怕，他感觉，自己的脖子，那是一阵发凉。
他举起双手，护在了自己的胸前，满脸讨饶地看着，沈若和秦昭。
“不是，不是，沈总，秦经理，我，你们就算把我卖了，我也卖不到一个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