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小牛犊换一头壮年的驴。
明显是陈同有点亏了。
可是。
以物换物就是这样。
各取所需。
不计较价高价低。
觉得合适就行。
这头驴子很倔,一开始不跟着陈同走。
陈同从来到水洼边摘了一些苜蓿草,这驴子才跟着两人走了。
两人一驴并没有离开。
一头驴不够。
得两头!
陈同在另一头驴子旁停下。
这头驴看到了同伴。
“啊......吱.......啊......吱......”的叫着。
这头驴比刚买的驴矮一点,四条腿肌肉鼓胀发达,一看就没少做事。
陈浩看了看驴子牙口,没啥问题。
最终。
经过讨价还价,这头驴陈同花了二百六十元。
两头驴一共花了五百四十元。
陈浩的脸更黑了。
跟锅底一样!
将两头驴牵到了板车旁边,用麻绳板板正正的系好。
他拍了拍两头驴子。
“好好干,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
“啊......额......啊......额......”
两头驴子同时喊叫,好似在回应陈同。
陈同不会赶驴车,只能牵着往回走。
两人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了。
村民送来了不少黄鳝和泥鳅,放在了院子里的箩筐中。
杨文静和李红。
一人称重,一人给钱和记录。
妯娌俩配合的很好。
空闲的时间就聊聊天,准备中午吃的饭菜。
小日子就很充实了。
吃过午饭。
陈同和陈浩去收黄鳝泥鳅。
由于陈同不会赶驴车,所以下午就赶了一辆驴车出去。
陈浩赶驴车,陈同在旁边学。
这个东西不难。
一学就会,很容易上手。
板车上,放了几个大箩筐和木桶。
“叮铃......”
铜铃之音响起,两人坐在板车上,
前往山里村收黄鳝泥鳅。
“啪!”
一声炸响,在半空打了一个旋。
陈浩这一鞭力道极大,如同炸雷。
驴子开始发力,拉着板车前进。
有了驴拉着板车,速度就快了起来。
两人只花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到了山里村。
此时。
时间刚刚好,是下地干活的时间。
这一次,山里村的村民下地都聪明了,带了盆和木桶。
人数比昨天多了不少。
因为都知道今天财神爷还要来收黄鳝泥鳅。
有的人下地早,已经有小半盆的泥鳅黄鳝了。
黄鳝手指粗,几十厘米长,非常的有力。
泥鳅短粗,金黄色和褐色的皮肤,很扎眼。
都是刚从水田里抓的。
新鲜的很!
不过,他们唯一的疑惑就是这东西能吃?
咋吃?
他们不是没弄过,吃进嘴里一股子土腥味,差点将隔夜饭吐出来。
“收黄鳝泥鳅老鳖咯,两毛钱一斤!”
陈同扯开嗓子大喊。
“啊......额......啊.......额!”
陈同拍了拍驴脑袋。
这驴子!
真逗!
停下驴车,就有人端着黄鳝泥鳅来卖了。
陈浩接过,除去盆的重量。
“六斤!”
“好咧,一块二。”
陈同点出相对应的数额,交给了那人。
陆陆续续,都有人开始将黄鳝泥鳅送来。
都是满桶满盆的,重量一下子就上来了。
就在这时。
一个五六十岁的汉子拎着一个木桶也来了。
“给,麻烦小哥称一下重量。”
那人刚说完话,就愣住了。
与此同时,陈浩也抬头看到了他。
“是你!?”
两人异口同声的开口!
陈浩眼睛当场就红了,放下了手中的秤,撸起了袖子。
狗日的,赵大牛!
那天就是被他喊人打伤的!
赵大牛一看是陈浩!
愣了一下。
没想到收黄鳝泥鳅的人里面有陈浩。
他放下手中的木桶。
“竟然是你小子!还敢来山里村?我还没去找你爹要钱呢!”
这两人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陈同拉住了陈浩,怕他一时冲动。
在外村跟人家干起来,吃亏的肯定是他们两人。
陈同仔细的打量赵大牛,接近一米八的身高,平头,穿的破破烂烂,长相确实一眼看上去给人很老实的感觉。
“赵大牛,我叫陈同,是陈文才的小儿子。”
陈同自我介绍。
赵大牛又是一愣。
陈文才的小儿子?
不是个废物吗?
他和陈文才在一起做工,有一次听陈文才说起过。
家里有两个儿子,小儿子不争气。
一天到晚瞎混,尽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怎么又过来收黄鳝泥鳅了?
赵大牛的脑子一时有点绕不过弯来。
绕不过来就不饶。
今儿个。
刚好,将事情说清楚。
这头驴不错,刚好抵那头牛。
赵大牛黄鳝泥鳅也不卖了,双手负后。
“择日不如撞日,今天遇到你们俩,就把牛钱赔了。”
“哦,对了,牛死了耽误我家的田耕种,也是一笔损失,加起来一共给二百二十块钱吧。”
赵大牛看着模样憨厚。
这心是真的黑。
田根本没有耽误,但是张嘴就多要了二十块。
陈同冷笑一声。
不徐不缓的开口。
“给你钱,没有问题,那头牛是我家用过的,走到你家门口死的,这个我认,你说二百块,我一分不差的给你。”
赵大牛心里一喜。
这陈文才的小儿子还真好拿捏。
这钱是不是说了。
“但是!”陈同接着说道:“那牛死了,我给你钱,你是不是应该把死牛给我?”八壹中文網
那牛已经死了一星期了。
陈同不信赵大牛会留在家里,眼睁睁的看着他腐臭发烂。
如果他没猜错,这牛十有八九都被赵大牛卖了!
“你!”
赵大牛语塞,脸色有点涨红。
这小子,不是那么好拿捏啊。
“这么热的天气,牛死了,肯定会腐烂发臭,我已经将它埋了。”
“埋哪里了?”
陈同步步紧逼。
“埋了就埋了,我还没要你挖坑埋牛的费用呢。”
赵大牛的语气明显弱了下去。
那牛,早就被他卖了,卖了百十来块钱。
他知道那牛是病牛,也没敢多要。
更何况,那牛不是他自己的。
心里虚。
“埋了也没关系,我看看牛骨头也行,我只要见到那头牛的骨头,就给钱给你。”
陈同将手里的一沓毛票扬了扬。
看着赵大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