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 / 1)

“我没有,只是因为我还在上学,想先完成学业在结婚。”棠眠解释了句。

周珩脸依旧冷着,“那你前段时间嫁给我,不也是在上学,怎么现在就不行?是不是觉得有秦军然做靠山了,就可以扔掉我了?嗯?”

这话难听,棠眠也有些气,她唇微抿,“周珩说到底我跟你也只是交易和利用的关系,没有一点真感情掺杂在其中,所以干嘛要牵扯到结婚,维持这种现状不好吗?”

他眸底越发漆黑,盯着她瞧了许久,嗓音沉沉吐了句,“没有一点真感情?这才是你的真心话。”

棠眠梗着脖子没反驳。

周珩松开她手腕,垂头点燃一支烟,嗓音低着,“行,你既然不想结婚,那便如你愿。”

两人氛围很僵,棠眠还想说些什么,但看了眼周珩背影,她咬咬唇,拿起手机径直走了。

周珩神情冷冽,盯着窗外,眼神泛着冷漠。

还真的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他们两个人纠缠这么长时间,她一句交易和利用就将两人的关系拎的清清白白。

她是忘了刚结婚那会,做|爱一事上,她像个木头一般不坑不叫,一味地忍受,她对他冷淡,见面时也是敷衍了事,他身边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夜里能被他弄地叫出夜莺声的不计其数,他依旧每天回家跟她亲热,因为什么,不就是因为那年她不分青红皂白一口咬在他手腕上,一双张扬明眸勾的他惦念她许久。

刚宣布她结婚一事,周成隽那边厉声数落他多次,周珩依旧把她高调娶了回来,全了她颜面。

婚后怕周成隽对她不利,面对周成隽的质问,装作冷淡说着违心话并不是非她不可。

因为她不是棠盛年亲生女儿一事,周成隽要结束这一桩婚事,他想办法给棠盛年施压,想让棠盛年不松口离婚一事,但她却直接放弃了,跑到别的男人家。

后来明知道她有目的才对他过分热情,周珩依旧陷在她假装的柔情蜜意里。

棠眠忘了,他不缺女人,那些听闻他离婚,闻风而动的女人比她娇比她媚的不计其数,但周珩依旧纵着她,给她买房,即便在老爷子严令禁止他在外过夜的情况,为了怕她多想,依旧陪了她一个晚上。

秦秀灵一事,棠眠说是互相利用,但事实上并不是,娶了秦秀灵,相较于秦秀灵带给他的利益而言,她的那些烂摊子在周珩眼里根本不值一提。她那么说,心里好受些,他也不挑明,纵着她瞎想。

现在她认了秦军然,倒直接一下将两人关系摆在明面上说只存在交易和利用的关系。

周珩将烟碾灭,胸中怒气没地方发泄,只想将棠眠死死按在身下艹一顿,让她在身下哭着求饶。

眼眸阖了几阖,周珩又去摸了根烟,打火机“咔擦”一声,腥红的烟头时暗时灭,男人眸底也是半明半灭。

三根烟蒂落在脚下,男人用脚碾灭,扣好衬衫纽扣往外走,神情肃然。

她没良心,又不是第一次。

跟周珩不欢而散后,棠眠打车回了学校,她之前没想过能跟周珩闹那么僵,现在这种情况让彼此安静安静也好。

在学校上完课,棠眠回了秦家,秦军然很照顾她,安排了车子等在校门口。

秦军然有饭局还没回来,家里只有秦秀灵一个人。

秦秀灵这两天心气不顺,眼见着棠眠刚破坏她的大好婚姻现在又认了秦军然做父亲,还附赠了一套千万宅子,再好的修养也捋不顺她炸掉的毛。

但棠眠性子是那种你不惹我我们就相安无事你要是惹我那可别怪我出手无情。

她本想跟秦秀灵和平相处,但秦秀灵在沙发处坐着,喊她,“棠眠你真是好手段,先是勾的周珩对你言听计从,现在又哄骗了我爸一套房子和一个秦家千金的名头,真不愧是私生子,用的下作手段,我猜都猜不到。”

棠眠脚步停下,看了眼端坐着的秦秀灵,她只瞥了一眼,便收了眼,若无其事道了一句,“你也是好手段,能从孤儿院脱颖而出成为秦家的养女,我也是猜不到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才得了爸的另眼。”

刚进秦家那几年,秦秀灵最讨厌别人说她是孤儿,这几年在秦家生活这么多年,许是心性被练出来了,听见孤儿也没那么反感,但是现在从棠眠口中听到,说不出的刺耳,她冷笑,“我跟你能一样吗?”

棠眠搁下书本,走向秦秀灵,半弯腰看向她,不懂,“有什么不一样?”

“我只是被父母抛弃,不想你一样,是你妈出轨别人生下来的,你很脏?懂?”

这话难听死了,棠眠轻轻刮了下耳朵,也没气,轻笑看她,“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父母为什么要抛弃你?唔,也可能是你妈妈未婚先孕或者婚内偷了人,觉得你是个累赘就扔了你,对我这种知道爸妈的人来说,你爸妈的身份更可疑不是吗?”

秦秀灵站起身,紧攥着拳,“你胡说!”

棠眠淡淡摇头,坐在沙发上,“秦秀灵你真的是双标,只允许你折辱我,我反抗一下不行吗?不是要羞辱我的吗?你自己生什么气?”

秦秀灵明显还在气着,喘气声略重。

“还有,你要是不甘心我跟你你一般成了秦家千金,你可以去爸那里告状,说我妈出轨,你来找我有什么用,难道是不敢去爸那里就来找我麻烦?”棠眠慢声说着。

秦秀灵就是不敢到秦军然跟前造次,心里那口气就出不来,想找棠眠不痛快,棠眠一针见血,秦秀灵语竭。

棠眠也不再理会她,起身回房间,一会又说,“你要是不敢提,等下晚饭时间我跟爸提一句,说你不同意我进秦家。”

秦秀灵有点慌,秦军然做的事她哪里敢管,所以也只能私下找找她麻烦出气,现在听棠眠这么说,她抿唇,“你不许跟爸搬弄是非。”

棠眠脸冷着,“秦秀灵实话告诉你,你说我是私生子说我脏,我心里不舒服。既然这样,我不舒服你也跟着我一块不开心吧。”

秦秀灵一味强调,“你不能拉我下水!棠眠你不要嘚瑟,我要告诉秦清意,说你哄骗我爸,骗财骗身份,到时候秦清意知道了,你就得从秦家滚蛋!”

棠眠轻声,“那你赶紧去告状,我等着。”

晚饭时间,秦秀灵显然怕棠眠告状,每次见棠眠跟秦军然说话,握着筷子的手下意识收紧,一顿饭时间,棠眠跟秦军然搭了无数次话,秦秀灵紧张的后背都湿了。

结果晚饭结束,棠眠也没提她说过的话,秦军然离了饭桌,她一手撑着下巴,抬眼看向脸颊生汗的秦秀灵,“别紧张,我就是无聊逗你玩呢。这一顿饭吃的舒不舒服?”

舒服个毛线,秦秀灵用纸巾擦了下额头的汗,抿唇瞪着她。

她今天晚上就要告诉秦清意,让秦清意来阳城治治棠眠这个心机女!

这一周周珩都没联系她,棠眠也没主动联系他,结婚一事上她跟周珩意见相悖,如果她示好,就代表她原因接受早婚,棠眠不愿意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两人能不能和好,就看缘分了。

周五她去接棠修文,恰巧碰见棠盛年的车停在路边。

视若无睹走过,车门反倒在身后拉开,棠盛年跟了上来,“棠眠,我们谈谈。”

棠眠神色淡淡,“谈什么?”

“你怎么跟秦家扯上关系了?”棠盛年说话语气跟以往完全不同,试探性的发问。

棠眠并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说,“我今天要带棠修文过周末。”

说罢,她安静看着棠盛年。

棠盛年被她看的脸燥热,没了以往那种硬气,“你想带就带,我也不会说什么。”

棠眠“哦”了声,不再看他。

棠修文从学校门口出来,穿着灰色小西装,见了她一蹦一跳走过来,棠眠一个眼神都没给棠盛年,牵着他径直走了。

棠盛年在身后却被棠眠无视的脸疼。

棠眠带着棠修文回了秦家,会客厅里坐着位陌生男人,长相清俊,眉眼瞧着格外矜贵。

见她带着一个男孩回来,转头看过来,“你就是棠眠?”

棠眠不知道眼前男人是谁,佣人过来要牵着棠修文去玩玩具,棠眠便撒了手,让佣人带走了棠修文,她抬眼看着男人,略微颔首,“你是?”

秦秀灵从偏厅里出来,端着杯茶水,嗓音板正介绍着,“秦清意,按理来说你应该喊一声哥哥。”

她将茶水放在秦清意跟前,便站在一边。

棠眠了然,也很上道,喊了一声,“大哥。”

她这一声喊出来,秦秀灵略微得意,等着看秦清意笑话她。

她进秦家这么多年以来,秦清意拿她当贼一般,从不接受她喊她哥哥,在家里她也只能喊一句十分疏离的清意哥,更何况这是个半路出现,骗了秦军然房子的外人,她等着秦清意出口讥讽棠眠。

但秦清意视线一直在棠眠连上打量,沉吟许久,才低“嗯”了声。

秦秀灵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惊愕地看向秦清意,“清意哥,你不知道她骗了爸爸多少钱,五千万的房子爸爸说给就给了!”

秦清意显然不满她聒噪,眉头微皱,嗓音矜冷,“在家里大呼小叫,秦家的教养白教你了。”

秦秀灵被说教了一番,脸通红。

秦清意双腿交叠而坐,气质骄矜,“不过一处宅子,既然爸爸已经表示了,我这个做哥哥的也不能落后,最近有没有想要的东西,车子或者房子也可以。”

棠眠默了一会,总觉得怪怪的,一会又记起秦军然跟她妈认识许久,那秦清意可能也见过盛清,对她可能也是爱屋及乌,但她已经收了秦军然一处宅子,便没要秦清意的,她摇头,“不用。”

在秦秀灵眼里非常抠门的秦清意却略微皱眉,随即从西装内侧口袋里摸出钱包,拿了张卡,搁在会客厅的茶几上,“卡里有一千万,最近想买什么自己去买,不够的话跟我说。”

秦家这么大方的吗?都以千万为单位送人礼物……

棠眠默然半晌,秦清意身居要位,事情繁多,也没多待,起身扣好西装的纽扣,便要走,“公司事忙,不能多待,你在这里好好陪着父亲,年底再过来聚一聚。”

棠眠点头,秦清意便走了。

客厅里秦秀灵挺受打击的,本来是想让秦清意教训一顿棠眠的,结果棠眠又到手一千万,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秦家人都对棠眠那么特殊,一个二个都像是被棠眠勾魂了似得。

棠眠走到秦秀灵跟前,“你把他喊来的?”

秦秀灵抿着唇,不理会她。

棠眠复又走到茶几上,拿起那张银行卡,走到秦秀灵跟前晃了下,“谢谢了。”

秦秀灵眼红着,“你别太过分!”

到底是谁别太过分,把人喊来是想看她笑话的吧,现在打脸了,又装无辜受害者,棠眠眸子阖了几下,不想跟人闹僵,以免后续她又不断给她惹麻烦,“秦秀灵,我说一点,在秦家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大家都好,但要是你犯我一分,把我惹恼了,我做事可不计较后果的。”

秦秀灵冷哼一声,上了楼。

棠眠揣着银行卡去找了棠修文。

周日午后,许久没联系的陈燕生给她发来消息,说是他过生日,朋友给他组了个局,想邀请她过来玩。

棠眠本来不想去,但陈燕生发来一句,

-别推脱嘛,好歹做过两年的朋友,以你性子肯定做不来成了秦家千金便忘了我这个小喽喽的事情。晚上八点整,会所等你。

只好将棠修文放在秦家让秦家佣人帮忙照看,她也不用安心,秦秀灵不像棠悠那般幼稚。

打车过去会所,掐在八点整到了陈燕生说的私人会所。

会所大厅里挂着五颜六色的气球,想来是女生友人给陈燕生准备的,有几人在大厅里玩闹着,陈燕生知道她已经到了,从台球厅里出来,风流眼笑着,“见你来了我就放心了,进来玩。”

棠眠被他带进了台球厅,里面三男一女,女生像是陈燕生的女朋友,穿着件亮晶晶的细钻吊带裙,陈燕生过来,上前撒着娇。

另外两个男生,一个棠眠没见过,另一个人是周珩,他在沙发上坐着,只穿这件白衬衫,黑色西装外套被丢在沙发椅扶手上,手里握着瓶酒,许是喝了酒,姿态有些懒散,见了她进来,也只是略微掀眸,飘过来一眼,然后又转去台球桌上,瞧着人打球。

陈燕生显然有目的,冲着台球厅里的男人使了个眼色,随即搂着女伴走了出去,另一个陌生男人也随即出了门,顺带着给关上了台球厅的门。

“……”

两人算是冷战一周,棠眠也不知道该跟周珩将什么,她也懒得费脑子想,默了一会,想走。

周珩那边起了身,将酒瓶搁在沙发椅旁边的小茶几上,往她这边走。

棠眠靠着台球桌,伸手是一排放球杆的架子,周珩长腿走到架子跟前,随手取了根杆,又回身走到台球桌旁,低头给杆头擦着粉。

棠眠以为周珩是要打球,她现在要是突然走掉,没一个看球的人,是有些不礼貌,她便站着没动,想着等周珩打完球,再出去。

但周珩给杆头擦完粉,并没将视线放在台球桌上,反倒是丢下球杆,径直走向她。

棠眠胆颤片刻,身体靠着球桌片刻,张嘴,“周珩、”

男人一把抱住她腰,将她放在球桌上。

棠眠今天穿的是a字短裙,裙摆限制并不能撑开太大,男人偏偏挤进来她退间。

她侧过头,想推开他,“周珩你起开。”

周珩并没听她话,伸出一只手捏住她下巴,转过头来低头,就堵上了她的嘴巴。

一周没见,男人亲吻一如往常凶猛霸道,棠眠嘴巴快被他吞吃入腹。

“唔。”

棠眠头仰的辛苦,快要晕厥时,周珩才松开她。

“周珩你干嘛?”棠眠将嘴角口水擦掉,一双眼睛都被亲红了。

“想干你。”男人嗓音冷冷说着。

随即大手探入。

一周没开荤,已然熟悉周珩身体冲撞力的棠眠说不渴求,都是屁话。

只几下,棠眠便暂时忘掉了两人还在冷战,抬手环住周珩脖子,脸窝在他颈窝,身体虚软,小声哼着气,“你进来,不要手。”

周珩是停了手上动作,不过人也没动。

棠眠等了会,低声,“怎、怎么了?”

他任由她搂着他脖子,薄唇轻启,问了句,“我们什么关系?”

他把她弄成这样,现在还问她这种问题,棠眠心痒痒,她咬住周珩耳朵,轻抿着,“不计较这个好不好?”

周珩随即从她腿|间离开,走到沙发处取了烟,不碰她了。

棠眠被他手弄得空虚起来,坐在台球桌上,咬唇缓了许久,将上翻的裙边扯好,跳下桌子,不想理会周珩,走到台球厅门口,然后又气不过,折身走到周珩跟前,抬脚一下踢在周珩小腿上,帆布鞋鞋尖用了力踢到他西装裤上,她低声,“你可真记仇。”

周珩由着她踢了一脚,岑黑锐利的鹰眸低低睨着她。

棠眠也不理会他神色,踢完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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