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麽看着百官一个个骂骂咧咧地出宫,悄悄打听了一番,赶紧跑去寿康宫。
轩辕太后闻言后面露喜气,“好了?”
宫麽万分笃定点头:“好了,皇上早朝都不上,百官黑着脸离开。”
轩辕太后低头笑:“你别指望被宠坏的人能懂什么事,管它上不上早朝,找到再说,女人啊,被宠被偏爱的有持无恐。”
“只有不被宠的,才懂事到畏畏缩缩而小心翼翼,生怕哪里做不好。”
哪能比得上她殷令九,什么都不顾忌。
城楼说跳就跳。
避子药想喝就喝。
早朝说闯就闯。
随心所欲,有持无恐。
“哀家当年奋不顾身地付出一切,用轩辕氏的势力帮前朝皇帝夺得皇位,他许过哀家后宫只哀家一人,可后来……他负了哀家,如今哀家霸占他的江山,你看,这不快活吗。”
宫麽满脸疑惑:“太后不会是想教她如何谋朝篡位吧。”
轩辕太后嚯嚯笑了两声,眯着眼,“她少做梦了,她不会有那个机会谋朝篡位的,歇儿可不同他人。”
轩辕太后长叹了声,“别人梦想有的费尽千辛万苦都得不到,如今都摆在她面前了,殷令九,且行且珍惜。”八壹中文網
也不知这妖精是怎么想的,到底是个冷漠无情的,谁摊上命得丢掉一半。
宫麽感叹,“可这宫里没有御医了。”
轩辕太后不以为然:“她到底是正儿八经殷家出来的千金小姐。”
……
回了承乾殿。
昏君又在喂殷令九喝药,这药本来挺苦的,只见一粒果脯滑入口中。
“可还苦。”
“苦…”
晏祁歇不知又从哪里捻来一粒,送入她口中,“再来。”
殷令九含在嘴里,腮帮子鼓鼓的,淡淡浅浅的笑,“殿下在御膳房拿了多少。”
晏祁歇从身后掏出一方纸包,“那我数数看。”
殷令九趁机捻了一粒放入他口中。
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晏祁歇先是疑惑,随之而来的酸爽简直要了他的命去,嘴里的酸水情不自禁的泛滥,他紧皱着眉头。
“为何是酸的。”
晏祁歇再三瞅瞅。
这纸包里的是什么玩意,这不叫蜜饯吗?
殷令九一脸无辜,“我怎么知道你啊,蜜饯与酱梅果子都认不得。”
乍一看就是他亲自去拿的。
也就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太子爷什么都分不清。
“为何不早说,还吃得这般欢。”
“殿下只问苦不苦。”
“……”
她病刚好,这一夜晏祁歇也没再多折腾她,抱着软软香香的她睡得很安稳。
入了三更。
殷令九穿好衣物来到外寝掌灯,坐在书案前编纂医书。
见外寝的烛火通明,窗檐还开着,影一还以为自家太子爷被赶出来,特地过来望了一眼。
幸好!
“殿下呢,你不会给他下毒了吧?”
殷令九侧身望过去,拿起一旁的砚台递出去,“哄的。”
影一鬼使神差地接过,耐心地替她研墨,“真是越看你,越讨厌。”
殷令九扑哧一笑,“给你胆了。”
影一:“呵,都怪你当初把殿下推下河,殿下上岸后脑子灌水便爱上你了。”
殷令九低头书写着,“不爱我难道爱你?”
影一想了想,“我要是女人…好像也没那本事让殿下爱上。”
殿下注定只被殷令九吃死了。
殷令九满是猖狂,“所以呢,不服憋着。”
影一:“我不憋,大不了一死。”
殷令九睨过去,“递过来,笔没墨了。”
影一没好气地递过来。
转眼,惊住!
卧槽…这砚台什么时候在自己手上的?
自己什么答应帮她研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