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令九在月来楼睡了整整一日,学馆也不去。
她揉了揉眼眸,一脸惺忪迈下楼梯。
她的出现,她的气场总能让人不自觉的看过去。
月来楼生意好,刚散学的沈箐柔与陆漫漫等人结伴挑选珠宝衣裳。
莫大师就快入京了,介时她成了莫大师第一徒,总要这些华服珠宝撑门面的。
自从得知沈箐柔收到莫大师的拜帖,各官家小姐已经把沈箐柔当成菩萨一样围着供围着绕。
“看那边,沈令九竟在这儿,她怎么还敢来逛月来楼。”
“呵,知道学馆要比赛,她就是怂了,怕丢人现眼才不敢去学馆。”
“又是两手空空的,都这么穷了,她还看不上沈府,非搬去御街住撑大头。”
沈箐柔微微一笑,“你们就别说她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沈府虐待了她。”
陆漫漫看着漫步下阶梯的女子,那讨厌的女子还是一如即往的张扬与薄凉,“箐柔,你家该不会是她烧的吧。”
怎么看怎么像。
沈箐柔皱着眉头,“我母亲找大仙算了卦,她好晦气的。”
一旁的官家小姐们不由后退几步。
“肯定了,柳大人才与她在宫门见过一次面,就想不开寻死了。”
沈箐柔翻看着珠宝,“自从她住进御街,一点都看不起沈家。”
“没有沈家二小姐这个名头,她有什么资本在京城混。”
“就是,皇上不过是念她可怜赏她个宅子,她有什么好得意的。”
“等你做了莫大师的第一徒,有她后悔的,以后沈家的门第可都高攀不起了。”
月来楼的伺候小厮问道,“几位小姐看得怎么样了,这些可都是本店的内部独品呢。”
沈箐柔扫着身前的华服锦珠,等到殷令九越离越近,沈箐柔才扬了扬声道,“都包了,明日沈府宴请莫大师,贵妃娘娘也会到场,需得要最好的。”
殷令九似都没看见沈箐柔般,淡漠无比的迈步,不衿不伐。
陆漫漫拦了上去,“沈令九,你怎么在这儿,又没带银子来吗,哈哈哈。”
殷令九微眯着眸,极其不奈烦,“我为何不能来,你开的吗。”
陆漫漫的语气都变得恭维敬仰了,“自不是我开的,月来楼那可是全天下最好的华服珠宝阁,全天下都有分店呢,我怎么有这个资格,不过,我买得起,不像你。”
“妹妹怎么在此。”沈箐柔轻轻咳了声,淡淡一笑,“我买得有些多,妹妹可要两件。”
殷令九嘴角的弧度漫了一下,漫不经心又带了点冷,“你都买不了,还如何给我。”
沈箐柔但有些嘲讽的笑,抬手抚着手腕的玉镯,“这可是月来楼,我怎么买不了,有银子就行。”
陆漫漫认得沈箐柔手腕上的镯子,“箐柔,这个可是玉鸾镯,世间仅有一个,皇上赐给了贵妃娘娘,莫不是贵妃娘娘赐给你了。”
对于这些,殷令九极其反感,她抬起手轻敲了一下案台,淡定离去。
隐兰妓瞬间倚在二楼的栏杆上,大声斥道,“把那几个官家小姐弄出去,地儿太挤了。”
沈箐柔闻言抬头看上去,瞬间怂,说话都不敢大声,“隐掌柜,我是沈…”
隐兰妓,可惹不得。
隐兰妓不耐烦的瞥了一眼,“沈什么沈,老娘不卖给你,差你那点破银子?”
沈箐柔腿都软了下去,“隐掌柜自是不差,只是我…我…”
隐兰妓不缺钱,她背后可有个天下首富的主儿,沈箐柔,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