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挂。
风吹莎莎。
殷令九惬意的倚在露天围栏上,八楼拂过的风都是慵懒的调子。
风长终看着柳时宪举步艰难又愤恨的离去,着实不爽,“主子为何不让属下亲手解决这贪官奸佞的狗命。”
渍渍,竟敢刺杀他的主子。
殷令九漂亮的指节有一下没一下轻点着围栏,轻飘飘的语气渗着嗜血的冷意,“开心我就亲自动手,不开心…我就吓死他。”
风长终笑笑点头,“属下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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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附在知晚姑娘耳边,“柳时宪死了。”
知晚怔愣在地,“为何?”
小厮摇头,“查不出来,只知道柳时宪是自杀的,清晨在自家府邸被下人发现的。”
知晚重重的握紧拳头,“与殷大小姐脱不了干系,柳时宪是四大士族的人,她要出手了,她要除掉我们,告诉师父赶紧安排,京城只有隐兰妓与风长终。”
小厮有些畏惧,“殷大小姐的武功,恐怕我们多少人都不敌。”
知晚回道,“左右都是死,只要拼死拿到殷大小姐的密印,我们四大士族才有一丝活路。”
小厮:“诺。”
…
朝堂上,对于柳时宪的死,宫人也是草草上报,百官也没有过多关注,更害怕成为下一个凌家,柳家。
京城要变天了,皇上要重新整顿朝堂,拔除钉子。
入朝为官多年,要说都干干净净的还真没有几个,直到两年前京机府成立,百官尝到京机府的厉害才安分守己。
百官战战兢兢地看着上方威严的渊帝,渊帝素来以仁治国,为帝亲善。
但,帝王无情也是真无情。
柳时宪,就是那第一步棋。
帝王与京机府的筹谋他们也不敢揣测。
唯独那位呼风唤雨的太子爷能拉他们一把,可那位太子爷如今却彻头彻尾的无心恋朝。
……
殷令九一夜未归。
某太子倚在门边,敛着冷漠的眼神打量对面宅子,神情寒沉中隐隐藏着几丝烦躁。
她是不是死哪里了。
不住御街,她还能上哪去,又穷又没人要的。
真的不想管她,一点都不想。
每次一管她,她都恨不得砍死自己的模样,他就来气。
偏偏他们又是邻里呢,还是得管管。
影一候在马车旁,小声轻问,“殿下,该上早朝了。”
太子爷啊,您近日都…都不上早朝的。
朝堂这几日可不太安宁。
上不上朝的,晏祁歇似乎没听到,他伸手揉了一下寒成冰的眉间,“沈二小姐长得太危险,都出去找找。”
影一:“……诺。”
确实挺危险的。
但影一的危险是另一种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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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被烧一事,全京城都知道了。
京城高官各路商贾纷纷前来探望送银子给沈拓海。
只因莫大师看中沈箐柔,看中沈家了!这事儿,它传开了。
现在不奉承巴结,往后可都高攀不起沈家了。
沈箐柔能被莫大师看中,地位可是如日中天,被传被夸到街头巷尾。
沈拓海看沈箐柔的目光,越看越稀罕,越看越像金子。
他的嫡女果然是个大福星,不枉他费心栽培。
宫里还来了人,抬着名贵珠宝玉器。
“这是贵妃娘娘差杂家送给柔小姐的心意,还请沈大人节哀。”
贵妃娘娘乃誉王生母。
此举,沈箐柔这个誉王妃真正的敲定了。
沈拓海喜不自胜,“臣谢过贵妃娘娘,劳娘娘挂念了。”
太监谄媚奉承着,“还是柔小姐有福气,杂家这以后还得仰仗沈大人呢。”
沈箐柔优雅的福身,压下心中的骄盛,“莫大师进了京,还希望贵妃娘娘能赏个脸面来府上作客。”
有了莫大师的倚仗,当朝贵妃的支持,往后,她就是全京城最高高在上的女子。
最尊贵的身份。
太监附身点头,“一定,一定,恭喜柔小姐了。”
沈府虽被烧,这门楣都被踏烂了。
甚至是誉王都来了。
他未来的王妃可是莫大师第一徒,这脸面都跟着被高高挂起。
“柔儿,你没事就好,本王担心了一宿。”
沈箐柔款款行礼,“见过誉王。”
誉王抬手扶着沈箐柔,“再过两日就是上巳节了,本王很看好柔儿。”
“柔儿定不负王爷所望。”
进进出出的人看着郎情妾意的一幕,不由感叹。
实在是配。
沈家攀上莫大师,又攀上皇亲,这荣耀着实令人羡慕。
誉王真有眼光,当初这婚,退对了,还是沈箐柔有资格担得起誉王妃这位。
沈家那位庶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