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祁歇半跪在地,心疼而又无措的将人抱在怀中。
回,太子府。
他刚刚都没有对她怎么样,一直让着她,处处让着她。
他连内力都没用。
她怎么就出事了。
太子府内一众惊讶连连,堂堂片叶不沾身的太子爷抱着个女人回府!
稀奇事啊!
传闻,太子爷不近女色,靠近半米内能给你扔去喂狼。
传闻,太子爷就是遇到女子寻死都无动于衷。
传闻。
打破了。
晏祁歇冰冷的唇说了句,极其烦躁,“愣着做什么,还不跟进来看。”
太医们才回来神,提着小药箱跟进去。
跟进太子爷的内室。
影二提醒道,“殿下,厢房在另一边,这是您的内室……”
不是女子不能踏足吗,这回还自个抱进去了。
晏祁歇什么都不想听,将殷令九小心翼翼地放到自己的塌上。
太医们一个又一个排队把脉,行针灸,接连皱紧眉头。
一名太医端着膏药跪足在晏祁歇一旁,小心翼翼的帮晏祁歇清理身上的伤口。
太医微微蹙眉,下手真狠,行刺当朝太子殿下。
“殿下忍些,这药撒到伤口处,刺痛得紧。”
晏祁歇面无表情看着榻上的女子,似对一旁太医的话熟视无睹,更甚没感觉到伤口的疼痛。
“她怎么样。”
给殷令九看诊的太医们扑通跪地。
“回殿下,臣活了一生,从未见过此等脉象。”
“这姑娘的病因实在诡异,恕臣等无能为力,并未查出何因。”
“这姑娘就是醒不来,极其罕见……”
晏祁歇单手慢条斯理的系着掌上绷带,眉眼不抬,幽暗的眸子近乎一片死寂,怎么看怎么让人心悸,“治不好,谁也别想踏出孤的府门。”
“臣等一定尽力。”
太医们重重的磕着头,嗜血的太子爷说到做到的,命啊命。
晏祁歇微微抬头睇向影二,半掀狭长的眸子,满是阴霾。
就是一句话不说。
影二激灵抖,扑通颔首,语气不由颤抖,“玄……玄幽氏快马加鞭还需几……几日。”
晏祁歇重重的抿了一下薄唇,目光阴狠,依旧一语不发,就这么看着影二。
影二冷得全身血液凝固,“属下即刻去办,尽快在清晨之前让玄幽氏到达京城。”
晏祁歇总算收回目光,冰冷的语气,“都去外面守着。”
一众人赶紧拱礼,远离这间乌云笼罩的寝殿。
晏祁歇起身坐在塌边,小心翼翼的理着榻上女子的青丝,下意识的触感,令他胸膛微微震动。
心好像被什么塞进去了。
第一次有女子睡在他榻上,还是一副快死的模样。
他性感的嗓音致了命的温柔,“再忍忍,天一亮,玄幽的人就到了,他们是神医会有办法的。”
榻上的人依旧死一般沉睡,毫无动静。
晏祁歇无措的收回手,“沈令九,你可不要死在孤的榻上,孤杀了誉王你信不信。”
“你说说你,誉王又不喜欢你,你何必对他这般死心塌地。”
……
隐兰妓与夜风紧张不安的站在屋檐上,看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太子府。
“怎么办,杀进去吗。”
风长终带着一众人马赶到,“杀,我带人了,把主子抢出来。”
夜风:“杀杀,你会治病还是我会?救主子出来干看着?那里面有太医还算保险些。”
风长终:“玄幽到了吗。”
夜风:“那位太子爷的人马出手了,天亮能到。”
隐兰妓:“那我们便在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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