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你怎么才出来啊,我都来半天了,钱少的酒我都要喝吐了。”
“你不会是躲着我们去私会美女去了吧。”
“来来来,我和钱少一起,罚你干一杯哈。”
许三刀大声调侃着张大少,热情地跟二人碰杯,像是关系极好的朋友。
钱不愁听得一脸懵逼,眯着眼,已经有些醉意了,机械地端起杯子,不明白许三刀要做什么。
钱大少刚在他耳边说,这个自称许爷的家伙看起来是面熟,跟花寡妇的小弟许三刀,也就是他们要对付的男子有点像。
但这家伙进来自称许爷,说是什么江湖中人许太白,刚才宴席上一堆男女称他为大诗人,很受人欢迎啊。
表现做派与酒坊小弟完全不一样。
拿捏不准是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钱大少自被许三刀痛扁过后,很少见过许三刀真人了。眼下真见到了,又不敢肯定。
他满脸迷惑,见钱不愁都举杯了,也赶快举起杯子,三人碰了一下,干了。
“许少……爷,你来了,你姐姐花三娘呢?”
钱大少这老粗,还知道套话。
许三刀听他这么问,当然知道是啥意思,就是确定许爷、许太白跟许三刀是不是同一人。
当即装作不解的样子,说道,“什么花三娘孙二娘的,许爷的姐姐,当然叫许三娘了,难道还能姓其他的?”
他面不改色气不喘,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无人能及。
“什么?难道你不是许三刀?”
钱不愁跟张大少彻底晕菜。
“刚才跟大家说过了,本人许太白,最喜欢人称我一声许爷。来叫几声许爷来听听。”
许三刀把折扇往怀里一放,拿过酒壶,亲自给二人杯中倒满酒。
这家伙言谈举止真怪,看这样子怕是喝多了,这般粗声说话。
不过,确定了这家伙不是许三刀,心下放心了些。
也是,量那酒坊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只身一人来他这深庭宅院。
“这么说,你是替武应梅那娘们来赴宴的?那娘们胆子真小,如此防备于本少,自身不敢来,派一个许爷来,胆子比她大百十倍了,有趣。”
钱不愁端起酒杯,笑着喝了。
得,你都自问自答了,别人还用回答啥啊。
“张少,你也喝啊。本少一般不给人倒酒,不给一般的人倒酒,不倒一般的酒。不喝可不给我面子啊。”
许三刀绕口令似的劝酒词,给张大少搞的压力很大,头脑发热,也只得一口喝了。
这酒怎么才喝上几杯,感觉味儿越来越烈了。
“其实吧,钱少我还真是替武应梅来的。”
“她怕钱少你对她不利啊,万一在酒中加点啥东西啥的,谋害她就惨了。”
许三刀临场发挥,他可听出了钱不愁与武应梅之间肯定不对付。
“嗯哈,许爷你可真会开玩笑。钱少生性好客,为人仗义,岂会暗害武家小姐。”
张大少想表现一番,帮钱不愁说话。
钱不愁一脸黑线。
张无能,你特么不会说话就憋说话。
暗害、谋害不特么一个意思么!
差点被两家伙带歪了。
“许爷说笑了,本少宅心仁厚,喜欢结交英雄义士,岂会害人。”
心下却道,遗憾啊,那武应梅不来,不然,酒里喂她一颗烈女丹,生米煮成了熟饭,回去老爷子肯定奖赏自己。
借着酒意,这家伙啥都敢想。
他有些急不可耐了,钱掌柜说从那王道长处买到了好几颗好药,不然就趁今晚去后院找花寡妇去……
酒宴上,大家纷纷有了醉意,男的粗犷外放,粗言粗语,女的脸飞红晕,莺声嬉笑。都没了平日的斯文与矜持。
有人觉得吃喝得差不多了,准备起身走人。
“各位且慢,请在座位上不动。原地接受身份核实。”
一道尖细的声音响起,院门口处,进来一个鱼眼老叟,眼睛鼓着,身后好几个黑衣人,把院门堵了。
众人不明所以。
“威老,这是为何?出什么事了?”
钱不愁望向鱼眼老叟,问道。
那老叟走过来,小声道,“少爷,刚有人混进宅子来,欲救走那女人,被我击退了。”
考,这老叟就是那个化境高手啊。
许三刀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不露声色地往钱不愁身后靠了靠。
“哦?竟然有贼子前来救人?好胆,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活腻歪了。”
“威老,你核实吧。我们先去后院歇息一会。”
席中男女也倒见过这种场面,又是在钱少宴席上,核实身份这种事,挺常见的。
不过这不是拿着扫码机扫身份证,而是那几个黑衣人过去,人工核实。
钱不愁觉得很乏味,反正花寡妇没丢就行,其他的不重要。
他起身先走,张大少跟着。
许三刀没有妄动。
钱不愁走到院门口,不知怎么想的,回头招呼,“许爷,走啊,一起去歇息,让无能给你找个丫环好生服侍。”
这家伙是想使点手段拉拢他。八壹中文網
“来了。”
许三刀紧走几步,就要跟着走出院子。
路过那个鱼眼老叟面前。
“咦,小子深藏不露啊。”
那老叟小声言语了一声,一爪带风,抓向许三刀。
本能地。许三刀侧身一步避开,那老叟一抓落空,变爪为掌,仓促间应对了一拳,老叟没动,许三刀往后退了一大步。
“咦,能挡我七分功力一击,可以啊小子!莫非你与那蒙面人是一伙?”
许三刀正欲说话,钱不愁说话了。
“威老,不要看谁都是坏人,太白兄是武应梅的人。何时其他人去。走吧,许爷。”
老叟虽然还有狐疑,但也不敢再拦了,放其走路。
武家的人,纠缠起来也是很头大的。
许三刀笑容满面,大摇大摆跟着出了桂花庭院。
钱不愁啊,干的不错,本少后面会好好“感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