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瑶一转头,一眼就被店内一角的红色给吸引住了,
大概有三排,两列的地方,挂着都是红色的工装。
老板娘看到卫尧和林瑶是一起进来的,而且进来之后林瑶的视线就一直盯着红色的工装看,也能够猜到他们俩是来置办婚服。
婚服的生意是最容易做,也是最能赚到钱的。
毕竟是大吉的事情,即便她坐地起价也不会有多少人愿意在这件事情上讨价还价。
尤其像是林瑶和卫尧这种只有两个小年轻过来买东西的人,是最好要价的。
因为他们还不懂讲价,基本上只要稍微走一点点套路就能够让他们乖乖掏出钱票来。
“欢迎光临啊,二位是直接买成衣啊,还是定制啊?”
林瑶收回视线,听着老板娘的语气就知道这是个油嘴滑舌的老板。
“成衣是什么价,定制是什么价?”
“这个还是要看你们要什么样的,二位来是挑婚服还是日常穿的呀?”
“结婚穿的。”
“呦,结婚穿的婚服要定制的才行啊!一辈子只有一次的事情,肯定要穿得合身才好!”
林瑶只是笑笑,没有答话。
她走到放置婚服的一角,打眼一扫挑了一件款式还算是不错的。
“这件能取下来给我试试吗?”
“当然可以了!”
老板娘很热情的将衣服取下来,试婚服基本上只试穿外面的外套,林瑶也不用到里面去,把自身的外套脱下来穿上新的就行。
等到林瑶换上婚服之后,老板娘和卫尧同时看呆了。
林瑶的皮肤本来就白皙,红色衣服一搭配衬得她的皮肤白里透红,美得像是天上下来的仙女。
婚服的腰部略微带着点收腰,将林瑶纤细的腰身完美的展示出来。
“哎呀,丫头,你底子好穿啥都好看,我见过这么多新娘子还从来都没有见过像你这么美的。”
林瑶只当她是为了推销才这么说,可是当她抬眼看向卫尧的时候,发现他的眼神都快要粘在自己身上了。
“这件衣服怎么样?”
卫尧被林瑶突然一问,整个人瞬间回过神,实话直接脱口而出。
“好看,太好看了!”
说完之后,卫尧就感觉到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身上更是燥热得十分难受。
“新郎官这是害羞了呀!”老板娘打趣着。
她又乘胜追击,走到林瑶身后告诉她要衬托她的美这件衣服还要改很多地方。
虽说这个老板娘油嘴滑舌,但不得不说审美确实不错,指出来的地方确确实实都是需要改的。
现在毕竟是七零年代,衣服别说是款式,连颜色都没多少种,能选出一个还算入眼的不容易。
时尚的完成度是靠脸,只要颜值在线即便身上裹着麻布也好看。
所以林瑶不打算在衣服上多折腾,也打算订下身上这件。
“如果按照您说的改,需要多少钱?”
“改衣服不麻烦,要不了多少钱,贵就贵在做这婚服的布料上。”
老板娘又开始吹嘘她用的料子有多少,甚至连纽扣都与别家的不同。
林瑶不想听这么多虚的,很直接的问道:“您就直接说多少钱就行,合适我就付钱,不合适我就换家店。”
“丫头啊,姨我是真心觉得这件衣服能穿上你的身是这衣服的福气,价钱我也不给你们多要,一身衣服我只要你们五十块,外加送你们两双红袜子,一块红盖头,你看行吗?”
听到这个价钱,卫尧已经掏口袋准备付钱了。
这套婚服穿在林瑶身上确实合适,而且颜色不是那种妖艳的大红色,属于酒红,日常也能穿。
“五十?”
“对!”
林瑶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作势要把身上的衣服给脱下。
“那我还是换家店看看吧!”
老板娘急忙上前拦住她的动作,“别啊,丫头你着什么急啊,你要是觉得价格不合适,你,你可以讲价啊!”
“姨,你这钱要的太高了,我即便还价你也没法接受。”
“你还个试试嘛,丫头你穿这一身婚服真的是太美了,美得我都移不开目光,刚刚你男人的表情你也看到了,你穿这身都把他看脸红了!”
林瑶看卫尧一眼,发现他脸上的羞红还没有消散。
而且他现在已经完全不能直视自己,只能趁着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看自己一眼。
“那行,我还价了。”
林瑶想了想举起手指比了一个二。
老板娘当场愣住了。
她万万没想到林瑶年纪轻轻居然砍价砍得这么狠,一下子给她折了一半。
“丫头,砍价可没有你这么砍的,你这也太狠了,我要五十你却给我二十,这也太少了吧!”
“姨,我们既然来就不是没做准备的,婚服的价格我心里有数,你刚刚要的价格是真是假我们彼此心里有数。”
林瑶说完做出一副失落的表情,“既然姨你不是真心想做我的生意,那就算了吧。”
“哎别别别,这样吧,你给我三十五,我再送你两双袜子行吗?”
“二十二!”
“别啊,我十五十五的给你少,你咋能两块两块的给我加呢?”
老板娘咬咬牙,“三十,不能少了!”
“二十三,我这边也不能多了!”
“二十八,丫头,姨已经是亏钱了,可不能再少了!”
“二十三!”
噗——
在林瑶正跟老板娘砍价的时候,店里面不合时宜的响起男人的偷笑声。
林瑶下意识的以为是卫尧,转过头看去发现他表情严肃,对上她的视线微微还有一些委屈。
额,应该不是他。
林瑶又转移视线,发现店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了两个人。
而且这三人还都是她见过的……八壹中文網
“真巧啊,居然又见面了。”邓光年上前一步先打招呼,顺便做了一个自我介绍。
“我叫邓光年,京城人,家里是做餐饮生意的。”
林瑶挑挑眉头,挂不得那饭店里的海老板对他这么客气,原来是京城小少爷。
她视线下移,落到邓光年袖口以及胸前的一滩红褐色的污渍上。
咦,这才多大会儿没见,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埋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