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后,鹧鸪哨在红姑娘的房外与她碰头。
红姑娘的脚还没好,撑着拐杖,一拐一拐地从房子里走出,看到鹧鸪哨后,展颜一笑。
“你怎么来啦……找我有事吗?”
语气中有惊喜,也有羞涩。
庆功宴的时候,她看到陈玉楼跟鹧鸪哨时不时地转头看向自己,也大概猜到他们聊了什么。
鹧鸪哨看着红姑娘,很是深情,几秒后才道:
“没什么,就是过来看看你脚好点了没。”
“好多了,很快就能走了!”
红姑娘笑眯眯地走出来,来到鹧鸪哨身旁。
看到鹧鸪哨欲言又止的样子,红姑娘又道;
“今晚月亮挺圆的,你陪我坐下来看看吧。”
虽然是很烂的借口,但鹧鸪哨也有意留下来,酝酿酝酿情绪,便点了点头,牵着红姑娘坐到房子前的台阶上。
“这么圆的月亮,确实少见。”
鹧鸪哨不是善谈的性格,沉默几秒后,顺着红姑娘的话题去说。
红姑娘白了身旁男人一眼,心道,都到这时候,还扯什么月亮啊!
她心想鹧鸪哨可能害羞了,便直捣黄龙道:
“你找我有什么事,就直说呗,咱两都什么关系了,不用遮遮掩掩的。”
说完,红姑娘自己先害羞了,俏脸一红,没敢看鹧鸪哨。
鹧鸪哨一愣,没想到红姑娘这么敢说,如此孟浪。
他目光游离,轻咳几声,好一番腹稿后,才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道:
“今天...庆功宴上...”
红姑娘双手搓着衣角,既兴奋又期待。
鹧鸪哨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总把头来找我提亲了。”
红姑娘的头更低了。
鹧鸪哨斜眼看了下红姑娘的反应,心头一颤,以为她没想答应,连忙改口道:
“这事我也不知道,是总把头突然提起的,如果你不愿意的话...”
却不料,红姑娘下一秒抬起头来,瞪了鹧鸪哨一眼:
“谁说我不愿意了?我愿意。”
鹧鸪哨怔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红姑娘红着脸反问道:
“那你答应了没?”
鹧鸪哨摸了摸鼻子:
“嗯,我答应了。”
月光下,两人相视一笑,很是甜蜜。
傻笑一会后,红姑娘试探着问道:
“那...你还要不要去古西夏?”
鹧鸪哨下意识答道;
“要去,这是我的使命...”
他转头看了眼红姑娘,发现她低着头,眼中闪过失望。
鹧鸪哨沉默了会,突然补充道:
“我要养伤,养伤这段时间,我们先成亲吧。”
红姑娘“刷”地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看着鹧鸪哨。
然后,重重点头:
“嗯!”
画面一转,喜庆的大堂上,张灯结彩,人声鼎沸。
鹧鸪哨身着喜庆的新郎服,从下放的娇子里把披着红头纱的红姑娘给背起来,迈入他们俩的新房。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对拜过后,鹧鸪哨一把抱起红姑娘,将她抱入房间。
“我去去就回。”
鹧鸪哨没有急着揭开红头纱,来到房外,跟一卸岭门人宾觥筹交错。
陈玉楼走上前来,跟鹧鸪哨碰杯。
喝过酒后,陈玉楼小声道:
“我找到那风水师傅了,过几天我们一起去拜访他。”
鹧鸪哨重重点头:
“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鹧鸪哨红着脸,摇摇晃晃地回到房间。
红姑娘早就准备好了热水,鹧鸪哨刚进来,她就急匆匆走过来扶着他,给他用热毛巾擦脸。
红姑娘抱怨道:
“喝这么多,早知道我陪你一起喝了。”
“规矩不能坏。”
鹧鸪哨笑了笑,抬起手,慢慢揭开了红姑娘头上的红头巾。
姑娘正如她的名字那般,唇红,脸红,眼神中满是深情。
鹧鸪哨摩挲着红姑娘的脸,终于喊出了那句:
“娘子。”
红姑娘害羞,投身扑进鹧鸪哨的怀里。
“好甜好甜好甜好甜!”
看着鹧鸪哨和红姑娘紧紧相拥的一幕,周姐也跟着脸红了。
实在是太好磕了!
直播间观众们也纷纷看得很是激动:
“鹧鸪哨终于和红姑娘在一起了!”
“磕死我了磕死我了!”
“还是看别人谈恋爱有意思啊...”
“经历这么多磨难,鹧鸪哨终于有了新的家人,不容易啊...”
“洞房!洞房!洞房!”
“还好周姐选错了,一想到全灭结局我就感到心塞,鹧鸪哨的人生真得太惨了。”
随着观众们议论纷纷,屏幕一黑,出现三个大字:
一月后。
鹧鸪哨抓着红姑娘的手,问道:
“我已经打探到了尘大师的居所,我想去拜访他。”
红姑娘摸了摸肚子,强笑了下:
“去吧,不用担心我和孩子。”
鹧鸪哨低头看着红姑娘的肚子,面露不忍与犹豫。
抱了抱红姑娘,鹧鸪哨轻叹一声:
“红姑,我对不起你...”
“没事的,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红姑娘拍了拍鹧鸪哨的后背,露出慈母般的笑容。
看到这,周姐眼中闪过鄙夷:
“不是吧,红姑娘都怀孕了,鹧鸪哨这么狠心的吗?就这么丢下红姑娘?”
虽说鹧鸪哨是主角,但一码归一码,同为女人的周姐很是不爽鹧鸪哨的这种做法。
不仅是她,直播间里不少粉丝都表达了一样的意见,不管是男粉丝还是女粉丝:
“我老婆怀孕的时候可难受了,真的好好陪着才行。”
“孕妇多不方便啊,鹧鸪哨这也太不地道了,老婆才怀孕自己就跑了。”
“各位男水友们,可千万不能学鹧鸪哨,孕妇的情绪很容易波动的,这时候得多多体谅和陪伴才行。”
“说实话,鹧鸪哨这行为有点那个...”
“找雮尘珠很重要,但老婆也很重要啊,怎么可以抛下孕妇不管。”
“楼上顶一个,老婆都丢了,破珠子要来干嘛呢?”
......
就在观众们纷纷谴责着鹧鸪哨的时候,陈玉楼来了。
“你真的要去找了尘大师?”
刚进屋,陈玉楼就劈头盖脸地质问道。
鹧鸪哨心中有愧,没有看陈玉楼,点了点头,道:
“嗯。”
陈玉楼顿时怒了,但又生怕自己的声音吵到已经是孕妇的红姑娘,只能压制住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