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蓬松的女孩眼底泛起雾气,心里慌乱的不行,糟糕的念头也充斥在她脑海中。
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还是灵体损耗的太厉害了,又或者…是因为她醉的太厉害,所以睡的太死才没成功入梦?
想到这里,唐棠深吸一口气,重新倒回床上闭眼试图再次酝酿睡意。
正巧菱提着早餐进来,见她重新躺下,便说:“先起来吃点东西,一会我开车,你在车上也能睡。”
“我刚查了下路线图,狸猫车站离我们不远,开车只要五个小时,今天的天气也不错,晴天不下雪....”菱见她还缩在被子里,以为唐棠是在为昨天醉酒后的事情害羞,便体贴的当做没有这事,谈起待会的行程。
唐棠将盖住脸的被子拉下一角,有些踌躇:“菱,咱们明天再出发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菱拆塑料袋拿包子的动作一顿,“不过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唐棠垂下眼眸,长长的睫羽不安的颤动:“我想等一个人....”
小诗闻言期待的睁大了眼睛,妈妈是在等爸爸吗...
菱与小诗相反,她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有狗子在她眼皮子底下把她的小糖果勾搭走了???
她陡然想起唐棠喊了一晚上的‘嘉佑哥’,昨晚她是借酒消愁?可是不对啊,她喝酒时心情非常好....哦~那就是提前庆贺要见到那个狗男人!
菱气血上涌,太阳穴突突的跳动,缓了缓直接放下早餐坐到唐棠的床边,似笑非笑的问道:“小糖果是在等你的嘉佑哥吗?”
“嗯。”唐棠有些不好意思,菱都做好出行的计划了。
小诗有些失望的撅起嘴,原来不是等爸爸,娃娃的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很快它就好奇起一件事情来:“妈妈要等的人是小爸爸吗?”
“小爸爸?”唐棠不解的重复小诗口中的新奇词汇。
小诗扯了扯自己的裙摆,有些心虚:“是啊,大爸爸就是小诗的爸爸,小爸爸是妈妈的男友。”
从知道有两个爸爸之后,小家伙就一直很纠结自己的爸爸是大爸爸还是小爸爸,最后出于私心,将制作自己的爸爸划分了大爸爸,电视剧都是这样说的,正室所出的才是嫡女,它想做嫡女有什么错呢。
唐棠有些哭笑不得。
菱深吸一口气,打断她们歪到长城去的话题:“你们约好在新阳井区见面?他大概什么时候到,我帮你去接一下他。”
“不用,我们是在梦里见面。”唐棠连忙摆手。
梦里见这种话常人听起来可能觉得荒唐,但菱也曾是眷属,见过奇奇怪怪的能力数不胜数,因此很快明白唐棠昨晚饮酒的真正用意、
菱眉头一皱:“他昨晚失约了,没有出现?”
“没有失约.....因为我们没有约定,不过以前只要我想见他,他便会准时出现在我梦中,但不知道是不是我昨晚喝的太醉了,我们没见到。”唐棠吐了吐舌头,“果然还是不能走捷径,得老老实实的好好睡觉。”
“你刚睡醒一觉,现在躺下也睡不着,起来吃点东西然后出去逛逛,走累了才睡得香。”菱掀开她的被子,推着她去洗漱。
“小诗帮你妈把外出的衣服找出来。”菱转头安排起站在床上仰头看着她的娃娃。
娃娃傲娇的哼了一声:“你不说我也会做!”
等小诗啪嗒啪嗒的跑远,菱脸上明媚的笑容倏地凝固。
刚才小糖果虽是笑着与她说话,但手上无意识的揪着一角被子,菱将她藏在笑容下的不安看的清清楚楚,于是很多问题都不再重要,小糖果喜欢就足够了。
唐棠很快收拾好自己,又三两口吃完包子,抱着小诗与菱往繁华的街道走去。
“这个粉色的耳罩好看还是白色的?”菱拉着唐棠的手慢悠悠的逛着,是不是蹲下挑选一下地摊上的小物件,这会儿便拿着一粉一白毛茸茸的耳罩询问唐棠的意见。
小诗率先应声:“粉色!买粉色!”
“又不是给你戴的,唐棠说了才算,唐棠?”
只是唐棠却有些心不在焉的,直到菱问了第二遍她才回过神,随口道:“粉的吧。”
“耶...”小诗见妈妈选了跟自己一样,得意的跳起来,“还是我了解妈妈。”
老板笑呵呵的:“白的粉的都好,小姑娘长得水灵戴什么都好看。”
菱将两副耳罩都递给老板,让她包起来,等老板找钱的空隙果不然又瞥见唐棠在发呆。
男人....都是祸水。
菱暗暗咬牙。
她想了想这样也不是办法,拉着人进了一个室内滑冰场,准备带她玩一下刺激的。滑冰是全身心都要调动的运动,一会不管是‘嘉佑哥’还是‘嘉佐哥’,保管她通通想不起来。
就在菱与唐棠钻进盖着黑色幕布的溜冰场后一分钟,一个戴着帽子口罩,但依稀能看见眉目清隽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经过,他裸露在外的耳垂上长的三颗红痣。
他正是流浪到新阳井区的祈渊,若非菱临时起意去滑冰,他们便在街上迎面撞上了,不过这一切两方都一无所知。
菱与唐棠在溜冰场待到傍晚才出来,此时她们脸上都有些疲倦,但更多的是酣畅淋漓。
吃完饭回到旅馆,身体的酸痛让唐棠很快就与周公约会。
菱听着好朋友沉稳的呼吸声,探身把灯熄灭,入睡前她轻声呢喃道:“心想事成,小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