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唐军拗不过她,只能让她出院,自己则紧紧跟在身边。
她出院立即去了趟康家,可里面连灯都没有亮,便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于是两人趁着夜色来到了山林,找了一圈最终在悬崖边找到了沉默不语的康知川。
“将你们带走的人是谁?”他与唐军都没看见苏时同,而他想了一圈自己得罪过的人,却没有一人对的上。
“苏时同。”脑袋眩晕了一下,好在唐大哥及时扶了她一把。
这个名字完全不在康知川的预想之内,但以他的脑子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她来要什么?”
木家出事是苏时同举报的,他们都觉得苏时同短时间内不敢出现在兮柔面前。
只可惜他们到底低估了苏时同的狠心。
“我姥姥留给我的玉坠。”苏妤说。
“玉坠?”“对,她想要得到这个。”说着,她便揪起了一把草,随之草凭空消失在了手里。
即便天色昏暗,但其余两人可以肯定自己没有眼花。一时间所有的疑惑都连成了一条线,比如说那些水果又比如她常常拿出很多东西。
康知川曾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但如今一切都得到了答案,至于唐军他更加为之惊讶。
“这是什么?幻术?”
“空间。”苏妤深呼了口气,将空间的由来完整述来。为了救兮柔姐她甘愿将空间暴露给他们知晓,毕竟人的一生总要有人比身外之物来的重要。
倘若她有了空间却失去了疼爱自己的亲人,余生都会在后悔间度过,每个人的决定都不一样,每个人在乎的东西也不一样。
“你心真大。”康知川语气冷冷。
“不!若非要救兮柔姐,这辈子我都不会告诉你。”苏妤也冷冷回。
“那为何苏时同知道?为何还让...”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但是看向了一旁的唐军。
“你以为苏时同单单想要玉坠?”“什么意思?”康知川眯了眯眼,莫非...
“当初木大哥怎么死的还记得吗?”这个话题有点沉重,但不得不说下去,也是刻意说给唐军听。
毕竟接下来她还需要唐军的帮助,自然要把所有信息都说给他听。
“死都不会忘。”康知川眼底闪过恨意。如果当初不是苏时同借着苏家与木家的关系,偷偷溜进木家放了一封外文信,木大哥也不会被侮辱至死。
要不是他与兮柔领了证,她怕也是难逃一劫。等等...苏妤该不会...
“你要和他领证?”“我要和唐大哥领结婚证。”两人不约而同说了出来。
果然...“确实是个方法。”就看当事人同不同意了。
“...”盯着两道目光,唐军再怎么也没法淡定,于是无奈开口:“你们要不说详细点?”他只听了个半懂。
于是两人对视了眼,井井有条地说了起来。
大概意思是苏家可能被人诬陷,为了确保她能安全替苏家找证据,希望两人能够领证(据资料:下乡知青与人领证,无论男方女方户口都会迁到配偶那,便和知青家里无牵连。),以便苏妤前脚到北城后脚就被人关押了。
听完,唐军沉默了,以为他不同意,苏妤忐忑不安。
“小妤,你有没有想过万一那人只是骗你呢?”要是苏家没事,是不是领的证就不算数。
“我不后悔。”苏妤回答干脆:“无论苏家有没有事,结婚证都作数。除非...”
“除非什么?”语气快速。
“除非你看上了别人。”
“不可能。我这辈子认定你了。”以后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女人,他唐军都会坚定不移。
“咳咳咳。”眼看着气氛慢慢偏离,康知川连忙清嗓:“那、兮柔她现在在哪里?”
“我这。”苏妤答。空间确确实实在她这,但唯一的问题是没有玉坠作为媒介,空间只能放东西却不能将东西拿出来。
人除外,既不能进也不能出。
话音落下,唐军就点了点头,看来先前在旅馆经历的都是真的。
“人呢?”康知川迫不及待。
苏妤摇摇头,“没有玉坠出不来。”
沉默,
“明天九点坐火车回北城。”康知川,“等下和我去趟政府大楼领证,介绍信明天火车上给你们。”
“...”这未免也太着急了,唐军想。只是当三人回到镇里,他看到康知川的满脸沧桑又了(liao)然了(le)。
三人一夜未眠,可怜苏妤本就高烧,夜里差点烧成了傻子。
怕她出事,唐军急忙将她带到了医院,在身旁守着她。
天微亮,
“唐大哥,药房开门了没?”苏妤哑着嗓子问。
看了看天,“还没。”
“什么点开门?”又问,低头还看了看手表。
五点四十分——
“六点半。”等不及了。
从镇上出发到城里起码要用两个半时间,也就是说他们六点就要出发,不然压根赶不上九点的火车。
“兮柔姐见血了,我怕没有药她支撑不住。”也得亏她出来之前将兮柔姐拖到了泉水里,要不然此刻她良心会更加不安。
一听这唐军也跟着严肃了起来,开口:“我去镇上看一看药店有没有开门,你在这里等着康书记来找你。”
“我也去。”苏妤不肯,“你不知道要买什么。”
“你说我记着,你还发着烧没我来的快。”听此,苏妤放弃了跟上去的念头,说出了一堆需要买的药品。
目送着他离开病房,昨天躺着的小孩出了院,这病房里只有她一个病患。
其实她一直在赌。
赌兮柔姐没事,赌唐大哥不会背叛她。
如同砧板上的鱼肉,完全处于被动的局面。
可又别无他法。
不过之后她不会处处容忍,本想着退一步可以保家人周全,却不曾想换来了更大的伤害。
既然躲不开那就全解决。
——
镇上的药店有很多东西都没买周全,大部分得等到北城再买。
苏妤的钱票都在空间,唐军也没带多少钱,一路上全由康知川买单,但他也没有丝毫的怨言。
火车很漫长也很枯燥,三人的心也急躁不安。
中途还发生了件差点让三人进牢里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