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这个女人被骗了,可能还得有种老子嫖的他的感觉。桃花坞外人进不去,但是也可以猜到大概位置,不会是闹市区域,且里面的人大多都是为了杀人而生,也定然不会交流什么感情。宁姒生活在那种环境下,很难明白男女之间的防范。“骗我?”
宁姒恶心的鄙视男人一眼:“你在开玩笑?”
不是她吹,敢骗她的,一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祁景修见女人反应这么大,也觉得自己说的太多了,跟一个女人聊这些却是不太礼貌,识相的闭嘴,挪开话题:“算了,以后有我呢。”
这话说的很轻,也很有安全感。让宁姒忍不住的轻笑一声,将最后的药上完,包扎上,然后轻手轻脚的给男人盖上被子,爽朗的道:“看在这句话的份上,强吻我的账给你消了。”
至于是不是画的饼,已经得到验证了。她觉得,这个男人还是挺爷们的,最起码受了这些伤,生气归生气,可是却没有怪过任何人,也没有喊过一句痛。就是有点小孩子脾气,但是本性上就像是干净的高贵雪莲一样,善良,惩恶除善,仗义,绅士,温柔这个男人身上都有。“祁景修,什么的家庭能养出来你这样的孩子。”
宁姒胳膊撑在床边,眸子仔细端详着男人精致无缺的脸,气质矜贵优雅,脾气收放自如,处事进退有度,学识更别说,小时候的教育仍在,骨子里都是素养。像是一颗耀眼的太阳,跟她丝毫不同,她脑子里有仇恨,有责任…祁景修没回答这个问题,目光借着光悠扬的看向了窗外。什么家庭能养出来他?不清楚。但是他祁三少无论长成什么样,都是京都不可一世的祁家少主。这是他从出生就带着的优越。“你家庭应该很幸福吧。”
宁姒又道,只是这次眸子却垂了下来,眼神昏昏暗暗,努着嘴有点漫不经心。只是祁景修却清楚的看见了那一丝羡慕,心口缩了缩,应该是幸福的吧。虽然没有父母照看,但是他有爷爷,从小到大,他祁三少说一不二,整个京都横着走,后来去哈佛上学,爷爷更破例打破此生祁家资金不入波士顿的承诺,在马萨诸塞州跟扎乐伯格家族争得头破血流。就为了让他可以走到哪里猖狂到哪里,不论何时,不论何地,都不需要忌惮任何人。比较宁姒那姑姑一家,他何止是幸福,简直就是天堂。他偏头认真劝道:“宁姒,小时候的幸福不代表永远,享受的权益越多,需要承担的责任越大,因为幸福才需要去维护,才会不允许任何人去剥夺,这些好都像是债一样,即便给予者不求回报,但是你依旧会觉得亏欠。”
尤其是爷爷,来南阳时候,他总觉得爷爷管他太多,他无论去什么地方,都会有无数祁家的人跟着形影不离,他无论做什么事,都会有无数人为他保驾护航,这些他并不喜欢,所以他建立了…但是现在对比宁姒,爷爷的爱真的无微不至,他现在倒是可以理解那老头子了。他操劳半辈子,就想要个重孙,是因为传宗接代?呵呵,他轻笑,是因为孤独吧。尤其他长大之后,不经常归家,偌大一个祁家,竟然只剩下爷爷一个人。宁姒,给我生个孩子吧。这句话差点说出口,祁景修及时收住,他闭目压着胸口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