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时我便在卫青那里问出了那家渔船赌坊的所有赌坊位置。加上白天时已经去了一个地方,现在自是要接着去下一个地方。
我和唐柔两人连夜驱车到了北河郊外一处渔港,这边有那么两三艘渔船都是那家开的赌坊,这便是我今夜的目标。
进了赌坊后当然没有二话,直接便是一番洗劫。
赌坊当然有人在看场子,对他们我一样是那句话。
什么时候你们的东家来了,我就收手。
我说出这句话时,赌场里看场子的那人干脆就直接说赌场歇业,还主动赔了赌客们不少的钱。
看得出,这是明显知道我了,即知道我点子硬也知道我出千厉害,所以选择了退让,继而关了赌场。
这点也从侧面说明,他们的东家现也知道了我,而且还知道我是在逼他出来。
既然知道,还有这般行径,那便好说了,怕就怕渔船赌坊的东家属滚刀肉的,就是躲着,不出声也没什么应对,让人看不出态度。
既然这里不行,那自然就轮到了别处。
渔船赌坊在北河这边是真真的地头蛇,做成赌坊的渔船足有十几艘,分别在五个渔港,我们只管一个个的扫荡过去便是。
如果我猜想都是真的,小雪和李苏在他的手上。我就不信这么逼他,他还能稳坐钓鱼台不出来。
其实我现在要的东西很简单,仅仅只是一句话,或者说是一个答案。
小雪,究竟是不是在他们的手上。
是,一切都无所谓。
若不是……
我也不知道若不是的话会怎么样。
仅仅只是一个晚上,所有渔船赌坊我都走了个遍,有个地方的赌坊和第一次去的那家一样,一知道是我来了直接关门。
另外两个地方的渔船则都不在岸上,而是出海去了,但没所谓,他们总要回来的,总不可能一直都在海上。
直至次日天边放亮,有一个地方的渔船才从海上飘回来,当场我便进去了,但坐下没玩几把的功夫,这里也关门了。
我并无所谓,这么多赌场,我就不信他们能一直不开门。
待九点多时,卫青给我打来电话问我在哪,我把晚上的事情跟他说了一下,他也没说什么就是问了我的位置后找了过来。
他过来了,我本想让唐柔去休息,不想唐柔怎么也不肯,无奈之下我只能任唐柔继续跟着我。
一整个白天,五处地方,我都让卫青找人盯着,只要赌场一开业我便会在第一时间出现在赌场里。
一连两天下来,赌场彻底被我折腾的再不开门了。
而两天来,不管是海警那边还是卫青那边,搜寻的工作是一刻都没停过,然而不管是哪一边,都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回来。
而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现在是活不见人死也不见尸。几天下来附近的海域都被快被翻过来了,依旧找不到丁点线索,这就说明人没事。
我越发坚信我的猜测。
肯定就是渔船赌坊的东家搞的鬼。
但尽管如此坚信着,可我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脑子里紧绷着的那根弦则依旧紧绷,且绷的越来越紧,随时都有断掉的可能。
便在僵持着的情况下,渔船赌坊的东家终于受不了冒出了头来,这也早在我的预料之中。
渔船赌坊的东家托人给我传来消息,约我在渔船上见面,而且还是在海上。
渔船?!
海上?!
这更加印证了我的想法,没看他们约我也是在约在海上约在渔船上吗。
我让卫青出面租了一条渔船,又让卫青找了一些清道夫跟我们同行,随后坐船直奔海上而去。
我不担心他们玩什么花样,毕竟渔船赌坊的东家不管老少也都在海上飘着呢,我就不信他们玩花样还能把自己也玩进去。
没有人是不惜命的,他们不可能跟我们玩同归于尽的戏码。
深夜之中,海上不见一点光芒。
波涛起伏,船也飘荡,天上一轮残月高高悬挂,繁星则一颗颗的点缀在夜幕当中。
海上的夜景很漂亮,但我却没那个心去欣赏。
终于到了约定好的地方,那艘渔船我也很熟悉,正是他们用来当做赌坊的其中一艘。
靠近渔船,我没急着上去。
“叫你们的东家出来说话。”
跟船上的渔夫说了一句,见他进了船舱我则伸手入怀掏出了烟来点燃了一根。
也就在我把香烟点燃并深深抽了一口后,船舱之内走出了四五人。
为首的是个五十左右的中年人,还有一个三十左右的青年跟在他身后,其他人看起来都是道上混的,应该是看场子的混混。
那中年人和青年走到了我这边来,上上下下的打量起我。
我也在打量这两人。
老的有些含腰,国字脸,下巴留着稀疏的胡须,长得有一点猥琐的劲。少的有点胖,不过没肚子,一张圆脸一对小眼睛,打眼一瞧便透着股阴险的味道。
“阁下怎么称呼?”
我抽着烟淡淡说:“杨飞。”
那中年人面上闪过一道震惊之色,再次打量我两眼,而后双手抬起冲我拱拱手:“原来是杨当家。”
我一皱眉:“你认识我?”
他说:“最近杨当家和山田集团的合作闹得沸沸扬扬,倒是有幸在报纸上见过杨当家。”
原来是这样。
我不想跟这两人有过多的寒暄,开口便问:“人呢?”
那中年人一皱眉,跟那青年对视一眼,接着又转向我,疑惑反问:“什么人呢?”
我一愣,这叫什么话。
微微眯起眼睛,我说:“陈雪,人呢?”
那中年人跟青年再次对视一眼,随后那中年人说:“原来杨当家说的是陈雪啊……”
我眼睛眯起的更多,心下着实松了一口气,看他的神情,显然是知道陈雪的,也有可能陈雪就在他手里。
可他的下一句话却让我眉头大皱,脑中的那根绷紧到极限的弦都差点断了。
“不知道。”
“不知道?”
我目中射出精光,一眨不眨的盯着那老头。
“你是在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