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要走,但赢来的钱我可没打算放过,自有唐柔去把筹码兑换成钱。
我走到了船舱门口,见唐柔那边还没有兑换好钱,不由回头看去,正看到唐柔在跟渔船赌坊的前台对峙。
前台面露为难之色,一会看看站在他面前一句话也不说却态度强硬的唐柔,一会看看那敞着怀的大汉。
“开赌场的,赢钱了不给钱?”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特意扫了一眼在场的赌客们。
我本身就是混赌场的,什么样的话什么样的行为能给赌场招黑,我门清。
而且我笃定,那些人不敢不给钱。
一旦场子的污名落下了,生意也就没了,钱自然也就没了。
当然,要是底子不硬的话,场子当然不会给你钱,而我们的底子明显太硬了。
我话落之后,那汉子的面色已经阴沉的仿佛要滴出水来了。
“给他们换钱!”
他咬牙硬挤出了一句话,同时充满忌惮的看了一眼正在把枪别回腰间的卫青。
我嘴角一勾,朝唐柔示意了一下,随后便出了船舱,从船边上直接跳上了另一艘船。
这里的船,我当然都不打算放过。
没一会,唐柔便拎着一个袋子过来了,里面都是钱。
不过很显然,这钱并非干净的钱,而是黑钱。
但无所谓,黑钱可也是钱。
随便拿了两万出来兑换了筹码,接着又是一番豪赌。
我在这边赌的时候,那大汉又来了,就在桌子上盯着我,眼神冰冷的仿佛两把刀子似的。
半个小时后,又是一百多万,随后我堂而皇之的继续换地方再赌。
不过这次,跟着我的不仅仅只有那大汉了,还有一个干瘦干瘦的中年人。
毕竟是北河江湖的地头蛇,没有一个两个能人那也说不过去,那位显然是被叫来抓千的。
他们有政策我则有对策,这次赌的不仅仅只有我了,还有唐柔。双管齐下,我这边对付那干瘦的中年人,唐柔那边尽情的敛钱。如此一来,那人抓不到我也就算了,没一会的功夫又是一百多万进了我们的口袋。
那大汉的脸都绿了:“朋友,退一步海阔天空,大家都是同行,给个面子。”
你好大的面子啊!
我笑了一声:“可以啊,叫你们的东家来见我,我立马收手。”
言下之意就是,想让我收手,就让你们的东家过来,不然我是绝对不会收手的。
这艘赌船之后我又去了另一艘赌船。
不到两个小时,这边的几艘渔船赌坊的钱,都被我赢了个干净。这时不仅仅是那大汉,就是那个干瘦的中年老千脸也绿了。
打脸,我的行为就是在打他们的脸,还不是打一下,而是对着他们的脸不停的扇,扇的他们都成了猪头三。
“明天,我会光顾你们在他处的场子,希望到时能见到你们的东家。”
微微一笑后,我拎着一个袋子转身走了。
这一会,六艘渔船赌坊,一家赢了一百多万,袋子都装了有五六个,唐柔一个人都拿不了了。
“会不会有点过了?”
回去的车上,卫青有些担忧的说。
我缓缓摇头。
过?!
我一点都不觉得过,正如我说的,明天我还会去洗劫他们的赌场,我就不信他们的东家能沉得住气永远不出来。
回到下榻的酒店后,我跟唐柔开了一间套房,她住外间我住里间。
夜色渐深,长夜漫漫,我却久久合不上眼,甚至我都没躺在床上,而是站在窗前,心里七上八下的。八壹中文網
如果事实真照我猜想的,小雪跟李苏在渔船赌坊东家的手里,我没什么好担心的,只要逼他们把人交出来就是了。
他们不过就是想赖账罢了,赖呗。
但如果事实并非我所愿呢?!
没有证据,亦没有丝毫的线索可以证明我的想法是对的。也正因为如此,我心一直在提着,脑子里有根弦始终在蹦的笔直。
我怕,怕事实非我所愿……
隐隐之间,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似乎,事实真的并非我所推论的那样,这不过是我无法面对陈雪失踪或是她已经死了的事实,从而致使潜意识里的‘惧怕’在作祟。
不!
我狠狠甩了甩头。
点燃一根烟,我心头特别的坚定。
肯定是的!
肯定是渔船赌坊的东家为了那笔数目不菲的欠款在铤而走险,因此绑了小雪当做筹码想跟我们交涉。
现在之所以不出现,那是因为毕竟这事情闹得有点大,还死了不少人,警方盯得太紧,所以他们不敢冒头。
一定是这样!
不然的话,怎么解释小雪都已经失踪好几天了,却依旧没有任何的线索?
要知道,搜救的力度不可谓不强,海警,道上的清道夫,都在找,可愣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这里面真的没古怪吗?
我不信!
同样的,也只有是因为他们绑架了小雪和李苏,所以才致使李苏尽管失踪数天了,可依旧在每天都给我来信息报备小雪的情况。
很显然,给我发信息的并非真的是李苏,而是那伙绑匪!
两个点,无论哪一个点都能证明这事情有古怪,这事情就是如我所想的那样。
所以,没有其他的可能,这就是唯一的可能!
小雪,你放心,不出两天我就能把他们给逼出来。
抽着烟,好一番吞云吐雾。
尽管我心里无比的坚定这一想法,甚至还找了两个不是线索的线索来佐证我的想法,而且道理也说得通,但我这心,就是一直卡在我的嗓子眼,犹如大海上的一叶扁舟,漂浮不定,随时都可能船翻人亡,而脑子里,那根如橡皮筋般紧紧绷着的弦,也时刻给我一种它要断了的感觉。
我越发不安起来,潜意识里特别的害怕!
不行!
我必须得做点什么。
尽管已是深夜,我依旧出门而去,唐柔本已经入睡,但看我出门连忙跟上了我,即便我让她回去睡,她也不回去。
认死理,古板,跟牛一样倔,对唐柔我当然理解,见她执意要跟着我,我便没多劝。
而既然出来了,我也并非漫无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