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也不容易啊!”
“我们要是抓不到你们这些出海走私的商人,我们也得被诛灭九族!”
“所以为了我们的前程,只能弃你的八十老母和三岁儿子于不顾了!”
眼线还以为朱樉要放他一马。
没想到话锋一转,差点闪瞎他的老腰。
得。
看来卖惨是卖不过了。
还是赶紧交代吧。
“好吧好吧我说。”
“我确实是走私商人的眼线。”
“可我真不知道那帮人到底什么来历!”
“只是拿钱办事而已。”
朱樉点头道:“你们平时怎么联络?”
眼线打了个呼哨,一只信鸽飞来。
朱樉一伸手接住,“写信告诉他们,我们会在限礁屿停泊!”
有人拿来笔墨纸砚。
孙兴不解道:“小伙子,限礁屿距离陆地才十几里地,又有极多礁石。”
“对方怎么可能会上当?”
朱樉并不言语,只是抬手示意眼线去做。
信写好后,朱樉把信鸽撒出去。
孙兴虽然不知道朱樉这么做的目的。
但他很赏识朱樉。
知道这小子不会拿一船人开玩笑。
于是下令朝限礁屿驶去。
下午赶到的时候,周围根本没有广船的踪影。
孙兴只能下令返航。
下了船。
李景隆无奈的说道:“二爷,您今儿这操作属实让我看懵了。”
“多好的机会,为什么非要白白葬送呢?”
已经明白朱樉想法的孙兴凑过来说道:“谁说我们没有收获,至少证明船上还有对方的眼线!”
没等李景隆细问。
刚下船的士兵们被人围住。
“干什么干什么,老子们冒着风浪巡海,你们居然不让老子们回家,是不是想干仗啊?”
双方兵戎相见,似乎一点就着。
“大家别误会!”
于显带兵出现。
“不是我存心拦着大伙回家。”
“主要是这几天大家实在辛苦。”
“我奉陛下口谕,在北苑楼设宴款待大伙!”
款待?
有这么款待的?
可惜。
于显这个台阶给的很高明。
高明到他们即使知道是假的,也得跟着去。
到了北苑楼。
大家刚才所产生的情绪瞬间被消解。
糖衣炮弹令他们暂时忘却一切的烦恼。
朱樉则也跟着他们一起沉迷酒色。
这时。
有人跑到于显身边,附耳小声说了些什么。
人群中有人注意到这一幕。
起身要跑,被朱樉快步赶上,一脚放倒!
大家纷纷起身,朱樉急忙按了按手。
“大家别冲动,我可跟于显不是一伙的,绝对不会害大家。”
“这小子的真实身份其实是那帮走私商人的眼线!”
于显适时拿出证据。
大家面面相觑。
“大家都回去吧。”
随着于显一声令下。
大家全都离开。
朱樉则把眼线带到于显家,上来就是一顿严刑拷打。
普通人哪有那么多的气节?
很快便招架不住,供认了一切。
和他联络的是朱樉的熟人张开泰。
“那小子在哪儿?”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并不露面,是通过信鸽和我联系的。”
得到眼线的信鸽,朱樉将其放飞,随后操控着无人机紧随其后。
很快,对方的位置暴露。
竟然是李子兴带朱樉去过的楠来客栈。
靠。
又转回来了。
这可跟李子兴说的不一样。
据他所说。
只要顺着眼线查。
就一定能查出来走私船的行踪!
朱樉带着王国胜来找李子兴。
“李公子真有雅兴,竟把本公子耍的团团转。”
“怎么会,我说的句句属实。”
“那好,我带你去见见你没告诉我的,藏在船上的另一个眼线,要是不像你说的那样......”
“别别别!”
眼见朱樉笑的令人后背发凉。
李子兴赶紧求饶。
“朱兄,我错了,我不该那么对你的!但我是真的没办法,我知道的也不多!”
朱樉叹了口气。
看来还是得从那姓高的开始查。
“你一般都在哪里交接货物?”
“行踪不定,福州城有好几个货仓。”
“你怎么不早说?”
“早您也没问我啊!”
朱樉真想弄死这货。
“把地址告诉我。”
得到地址。
朱樉让耿依依去查。
自己则去采购那些违禁品。
十天后朱樉回来。
果然不出他所料。
那四个货仓根本查不到什么。
朱樉去见姓高的。
“高先生,东西我已经买到了。”
“什么时候出海?”
姓高的斜了朱樉一眼。
“你只是给我们提供货物的人,不需要知道的这么详细。”
“既然是这样,东西我不能给你们!”
“你找死!”
姓高的拔出钢刀。
朱樉依旧不怕。
“高先生,我可不是李子兴。”
“更不是大明朝的皇帝,想要多少禁品都行。”
“你们如果不让我也上那艘船......”
“万一我哪天被你们一脚踢开怎么办?”
姓高的死死瞪着朱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