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亮有苦难言。
他当然知道朱樉正巡视广西,如今还没从广西境内离开。
可这里山高路远。
那家客栈又并不高雅。
谁知道朱樉跟得了癔症一样,偏偏挑这种小地方住?
“大人,小人......”
“谁是你家大人,即日起你革职查办,滚吧!”
“别呀大人,大人......”
“再特么跟着我,我弄死你!”
“......”
天牢里。
韦布党的人叫苦不迭。
“大哥,您平白无故招惹人家老板娘干嘛,害的兄弟们也跟着您遭罪。”
“咱们还是认罪吧,听人家说秦王殿下不乱杀人,只讲证据!”
其余人纷纷附和。
韦布党拍了拍胸脯。
“兄弟们放心,我已有对策。”
“待会儿到了大堂上,咱们一口咬定什么事都没干。”
“反正我也没调戏成老板娘,那小子一开始又没亮明身份。”
“咱们肯定没事儿!”
几人满口答应。
很快,朱樉提审他们。
到了堂上,韦布党正要开口,身边人突然齐刷刷跪下。
“殿下明察,这件事跟我们没关系,都是这小子自己做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殿下,我们冤枉啊!”
韦布党:“???”
靠,之前还商量的好好的。
特么的这会儿怎么突然叛变了?
“那个什么,我要是说我现在认罪......”
“能轻饶不?”
朱樉一脸不屑。
“饶你大爷,给我痛打一百大板逐出!”
“一百?”
韦布党当场傻眼。
这不是想把自己打死嘛!
被带到刑场,韦布党赶紧求饶。
“几位大哥,你们别忘了,朱樉只是来巡视广西的,他早晚会回去。”
“到时候你们可......”
“威胁老子们是吧?”
衙役们最受不了这个。
抄起棍子便打!
“哎呦!”
“爷爷们轻点,我会给你们好处,求求你们了!”
“好处?谁不知道你韦二愣子泥腿子一个,家里什么都没有?”
韦布党忍痛将怀里的扳指掏出来。
“这可是好东西。”
“二位饶命啊!”
衙役赶紧把扳指收起。
“荒唐!”
“就是打了你,这扳指也是我们的!”
韦布党:“???”
很快,哀嚎声此起彼伏。
早被躲在暗处的朱樉看了个清清楚楚。
这个小混混竟然是白莲教的先锋官。
看来这事儿有意思了。
李景隆贱兮兮凑了过来。
“二爷,周谊求见。”
“走,去问问周指挥,是不是因为我来了广西,他吓得躲出去了!”
李景隆没明白意思。
“二爷,来时我查过了,这个周谊还算说得过去。”
“至少从未欺负过平民百姓!”
朱樉跟看傻子一样看着李景隆。
以前他还以为,李景隆败给朱棣是念及旧情。
现在看来,这小子就是单纯的笨。
照朱棣差远了!
衙门后堂。
周谊恭恭敬敬行礼。
“殿下,您没惊到吧?”
“惊到了,实在是给我惊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柳州道不归我大明朝管呢!”
周谊吓得赶紧说:“是在下御下无方,万望殿下恕罪!”
一旁的王国胜清了清嗓子。
“找个貌美女子赔罪吧!”
朱樉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
“王国胜,你把本王当成什么人了?”
“殿下既然不喜欢......那还是算了吧!”
“这个待会儿再说,周谊,本王听说柳州道近来不太平,可有此事?”
周谊点头道:“殿下果然火眼金睛。”
“柳州道近来犯事者奇多。”
“末将还以为是因陈佳洛鱼肉百姓所致。”
“但至此看后方才发现,他们背后似乎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朱樉点头。
“此事不要再追查了,你速秘密调兵进驻柳州道,有人造反平了就好。”
“殿下,这......”
“听本王的!”
“遵命!”
朱樉走后,周谊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都说秦王殿下明察秋毫,怎么对此事既往不咎了呢?
另一边,韦布党九死一生,终于从天牢中出来了。
那俩衙役还算给面子,一百棍子也没打死韦布党。
甚至还能让他走路。
看了眼衙门。
韦布党暗暗攥紧拳头。
“你大爷的朱樉!”
“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们白莲教会推翻明廷,坐拥天下!”
朱樉对此浑然不知。
次日收拾妥当后上路,一路回至金陵。
刚回府上,两旁忽的杀出一彪锦衣卫,下了李景隆和王国胜的刀。
没等朱樉反应,毛骧从院内走出。
“圣旨到!”
朱樉等人跪迎。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秦王朱樉寻衅滋事,着其闭门思过两月。另曹国公之子李景隆调戏妇女,罚银百两。钦此!”
李景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