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想趁此机会问清究竟。
张建设无奈一笑,“吕老师,尽管的确是几根银针而已,可其中乾坤之大,三天三夜也讲不尽。”
“不是自己的小肚鸡肠不敢和大家分享。只不过其中枯燥之处,你并不感兴趣。”
甘寒耘赶紧开口为张建设作证。
“吕老师,你了解张医生的能力吗?连盛都赶来的华世峰华神医也亲口说出,若是上午能学得张医生一技之长,令其当晚死心塌地。”
“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吗?”
吕安航一脸的愕然。
与此同时,内心对于张建设更是钦佩有加。
华世峰自己也知道,眼高于顶。
仗着他对医术有一定的研究,从不看别人。
不料,这个人也有说这样一句话的一天。
吕安航心中更有决心,要和张建设交上朋友。
“张医生,那麻烦先给我检查一下吧。”
说完吕安航就非常合作地趴在床上。
张建设走上前去,轻扣腕部,细感脉动。
短短的半分甘苦,便放开吕安航的双手。
吕安航立刻问道:“张医生我身体好吗?”
张建设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康复得非常好,又给吕老师开了副药,天天坚持服用,使用时间不长即可治愈。”
说完便来到桌前提笔写下。
甘寒耘轻轻地挪了挪步子,将脖子伸得尽量长,怕弄出任何动静。
但心里苦了很久,还是把眼睛收回来。
张建设写下了这几件事,但就是被华世峰看了也眼红了。
自己如此猥亵猥琐琐细窥视,良心上就不好受了。
“唉!”
甘寒耘沉重地叹息着,一脸落寞与不情愿。
“甘医生,为吕医生抓药,交给您吧。”
写完后,张建设径直转手将药方交给甘寒耘。
“以上每剂药物的药量我已标出,您按下抓握即可。”
张建设来为吕安航治病只因林乔茵的话。
象抓药、熬药那样的苦差事他当然懒得多过问。
而甘寒耘最后一次收下吕连成的五百万应该是给他点力量的时候了。
“这个,这个.”
甘寒耘只是感觉全身像电流在流,汗毛直立。
“张大夫,如此珍贵的药方,你真舍得给我吗?”
由于太过兴奋,他讲话时都带着浅浅的哭腔。
“这张处方,足可搅得凤城医坛风云际会,你真是.”
“我是的。”
张建设径直将药方塞进了自己的怀中。
行动粗野,似乎这不是千金的处方,只是破报纸。
“任君拿得起放得下,婆婆妈妈。”
甘寒耘捧着处方一脸哭笑。
“嘎吱”
卧室的门推了一下。
吕连年捧着一大盘水果春风得意地走进去。
“两大夫苦口婆心,果歇歇。”
吕安航点了点头,看来他对吕连年此举十分满意。
“张医生,这是国外一个小岛上特有的水果,外国人叫它天哈,你们可以尝尝。”
“在全世界那么大的地方都只在那一个小岛上长出这样的果子,吃起来甜滋滋的,二位品尝一下。”
讲话功夫吕连年已拿起果盘。
“那么,咱们不要客气。”
甘寒耘偷偷的吸上一口唾沫。
听吕安航讲得那么神奇,肚子上馋虫早已经勾走。
要么就跟在张建设的后面,估计这一辈子不要说吃饭,就是见面也未必会见。
甘寒耘正要伸手去取,却被张建设握在腕上。
“别动,这水果性偏凉,食后易腹泻。”
吕连年戏谑道:“张医生真有见识,吃得饱饱的?”
张建设摇摇头,“没有吃,但味道与泻药颇为相似,闻起来有些似曾相识。”
甘寒耘还好奇地拿起一只,放到鼻子底下闻。
“那是泻药,我肯定闻不对!”
吕安航愁眉不展,已是三分杀意。
“连年、年事如何?”
吕连年镇定自若道:“爸爸,我跟两个医生闹出了一个小小的笑话。”
“我用泻药浸泡这些果实,只好奇它们是否会闻到,别无他意。”
“胡闹!”
吕安航涨红了脸,“那两个医生都是我救命恩人。你们怎麽会胡来呢?快来道歉吧!”
吕连年却乖乖地答应。
望着张建设,他皮笑肉不笑地说:“很抱歉张医生下次一定不放泻药。”
他有意将下一次这两句话咬紧,好像在对张建设说下一次不会再吃泻药。
“没关系。”
张建设微微摆手,“吕公子估摸着还在为吕先生之身操心,要试探咱们医术。”
“张医生不气也行,您先下吧,有什么想跟张医生商量的。”
吕连年从宿舍退下,甘寒耘识趣地跟着走。
“张医生,您救过我一命,我向来不知如何谢罪。”
吕安航是老江湖,根本不给张建设开口拒绝的机会。
“首先您要听听我是怎么说的,我一开始在这买别墅时总共买过2套。一套人生活着,而另外一套人却总是无所事事。”
“我的身材虽没有我的宽大,但在这个许王春晓中,还是首屈一指的。”
“我要给张医生看,等会我们当邻居吧,我哪里难受,还可以麻烦张医生给我看。”
张建设无可奈何苦笑。
李离庸刚刚说给他一套东西,此刻吕安航已经到齐。
重点是他想要那么多别墅是没有用的呀。
张建设正要推辞时,吕安航的脸色暗下来。
“如果张医生不同意我的话,药物即使熬出来、送进嘴里,我也不喝!”
张建设更是束手无策。
这个吕安航已经老了一大把,像小孩子那样大发脾气。
“那么,我接受它。”
张建设心中盘算,拥有2套别墅,将来与林书贤两人单独居住,还能便利很多。
吕安航一怒,再一次转了笑容。
……
奢华阔气王家里,王如龙躺在沙发里,头都长了。
他刚已打电话给他士兵中的一个朋友,但对方说他根本就不知道凤城新指挥官。
邀请函这个事情自然就无从说起。
王如龙早就同意林闯的要求,要是弄不出来邀请函的话,这个脸面可就丢尽啦。
此时王如龙之父王虹菊进来。
望着一脸忧愁的王如龙问:“什么事,孩子?”
王如龙抬起头看了一眼,“爸爸,我有一件很烦恼的事情,能否帮助你的儿子出点子?”
王虹菊坐在对面:“说来听听。”
王如龙深吸一口气,将邀请函一事,一字不落。
还不忘添油加醋道:“我本来也打算借林倩玉打入林家一步一步地吞噬掉他们的财产,但现在看来恐怕有些悬着。”
“邀请函?”
王虹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漂亮的信封“你所说的应该不是这玩意儿吧?”
王如龙急忙抢过,细看半晌。
然后又惊又喜道:“爸爸,这个东西是你从哪儿弄到手的?听说特难,必须要很硬气的感情才可以。”
王虹菊倚着沙发,仿佛欣赏着儿子吹。
“您可别忘了,您父亲可就是王虹菊啊,凤城这亩三分地,还算是举足轻重。”
“刚请到,凤展集团李离庸就送上了,邀我一同出席统领大人举办的酒会。”
“啊?”
王如龙眼中的表情逐渐暗淡。
他以为父亲还有路可走,想不到还是被人送了。
王虹菊问道:“如龙你刚说了那方案,可以吧?你跟林家的丫头如今的关系如何?”
王如龙挺了挺腰板,自信道:“拿捏得死去活来,此刻她已无法离开我。二天未见,急如百爪挠心。”
说着,他露出了男人们都明白的笑容。
王虹菊哈哈大笑,“无愧于我儿的功业。”
他沉吟片刻,接着说道:“林家近来可谓风头正劲,听听李离庸的说法,似乎身后还有大人物辅佐林家。”
“林闯如今年纪已大,业务方面的事情,基本上已极少掺杂其中。林旭天,林家的大老板,另有一女。”
“如果你真的能得到他们的信任并哄他们开心。我们父子内外合力兼并林家并不难。”
王如龙兴奋地点点头“爸爸,或者是你理解了我!”
“然而林家的幕后却有着大人物的辅佐?我每天都跑到林家去,这事儿为什么没听说过?”
王虹菊摆摆手,“亦不知确切与否,李离庸亦一时口无遮拦,吾又问之,其死不语。听听那意思吧,就像在士兵里一样,地位较为特别。”
王如龙思考许久,“会成为他们老三家那女婿吗?他曾是一名军人,而近来的成绩,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王虹菊轻蔑一笑,“肯定不行,张建设我听说过,但在士兵里没啥地位。”
“大概林家老二吧,你们忘记了吧,林旭天哥哥,还在当兵呢。按年龄来计算,该有的小本事。”
王如龙赞同地点点头,“要么姜老了,要么你分析透了。”
“可是爸爸,眼下最迫切的任务,是如何弄来邀请函,否则什么都是扯淡。”
王虹菊一笑,“放心吧,我会找到出路的。”
王虹菊继续说道:“这类邀请函并不像外界所传扬得那样邪。做了就可以做了,做得不充分也只是花了一些钱。”
“当然,这钱与林家全部家产相比,也不算什么。我到时给你们弄4张吧,要装货的,我们往大里装货,好把人家吓着。”
“是这样的吗?”
王如龙感叹,这个意外来得也是那么突然。
“要是真的有4张的话,那么我带着林倩玉,林旭天,林闯,一定会让林家的那些人都吓得哑口无言了。”
王虹菊点点头,“所要求的是这样一种结果。如此,日后在林家中,您讲一个,谁也不敢讲两个。”
王如龙激动得坐立不安。
“爸爸,那么,我马上到林家来,给他们讲这喜讯。我已急不可待地要去看他们的脸。”
王如龙说着,风一般的跑出去。
另一边张建设正与许王春晓联系上林乔茵。
“张建设现在去哪里了?快到爸爸妈妈家里去吧,林妙音跟他们打架,拦也挡不住!”
林乔茵焦急地说着,手机里还能听到凌乱的声音。
“打架了吗?”
张建设边问边急忙上了车“怎麽一下子就打架了?”
林乔茵急道:“不要问那么多了,快点先来后到!”
她说着便急忙挂断电话。
张建设不敢再耽误一秒钟,要甘寒耘以最快的时间,送他到林书贤家里楼下。
刚走在走廊上,恰巧遇到愤怒的林妙音走了出去。
“一群神经病,跟原来一点也没有改变。早知如此,不该再来!”
她边走边骂娘,看得她心情沉重。
“还有幺蛾子?”
张建设皱了皱眉,口气中流露出不高兴的神情。
“老老实实地回家不就行了?还得请您的妹妹、您的家人为您操持几份心意?”
林妙音正要还口,但一看就是张建设之后,顿时又蔫了吧。
如今的她天不怕地不怕,可以说是独怕寂寞,这便是张建设。
“这一次真的不怪自己。”
林妙音缩脖子一反刚刚那个母老虎,却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
“姐夫,你给评评理,我这么多年没回家,就是不想听他们啰唆,不想让他们管我。”
“可是他们倒过来了,一进家门二话没说,数落了我一顿,并说我不该借这么多钱给他们添麻烦。”
“这下明白不对,但钱花光了又能怎样?!”
张建设不耐烦地挥挥手“闭上嘴巴,我无心倾听你们在这里倒的苦水。”
说完就拿起林妙音脖领子背小鸡似的背起。
“林妙音我终于提醒过你,如果你又被性子或者做非的行为,惹上了你妹妹的麻烦,那么我会抛下你而不管。”
“到了城南王率众上门之时,千万不要来找我。”
听到城南王的声音林妙音全身颤抖。
“妹夫,我想.”
在家里。
张雪梅在沙发上一坐眼就呼。
林书贤却倚窗抽烟。
林乔茵头疼道:“爸爸、妈妈、我跟张建设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回林妙音,难道你不能先压一下性子?”
“现在倒是她这一次倒是估计我们这一辈子再也不想找她。”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张雪梅心里也是一惊。
“那么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呢,也不要快追呀!”
林书贤用力捻灭烟头,“不要追了,这一次她即使死了也不会再在乎她了。”
口头上虽是如此,但内心的痛苦不亚于滴血的痛苦。
据说女儿是爸爸贴心的小棉袄,但林书贤只要有一丝方法,就不会让事情变成那样。
张雪梅刷的一声站起来,“什么是不需要追求的,你不想要自己的女儿,而我也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