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设刚追上来,林乔茵就吐槽道:“你看她那几句话,哪句像小姑娘应该讲的话呢?”
“早知她成了这副模样,也不应该到她那里去,任由她自生自灭罢了!”
张建设笑着安慰道:“妙音在外呆了那么久,有一些变化很正常。”
“你不要太气,当她回到家里,触及正经的环境时,才会慢慢好起来。”
林乔茵忽然停了下来,扭过头去敌对汹汹地看了他一眼。
“你怎么会为那丫头开口?是她刚说出的一句话令你怦然心动吗?”
“张建设我跟你说过无论如何她是我的亲姐。你得大胆地去想她。你是个猪狗不如禽兽!”
张建设愣住了,心说你姐妹两个脑回路,有那么奇妙?
如果不是看中了你,林妙音的死活与我何干?
“嗯,将来我会疏远她的。”
张建设频频点头,这下终于知道女人心和海底针的含义。
“喂!”
林妙音的后背吊在柳蒂的身上,已累得一步也走不下去。
“林乔茵你究竟还是不是有人性要累死我?”
“你再犯就杀我也不会和你一起回来!”
林乔茵无奈叹气,“张建设,快帮她,就是这次呀。”
张建设就没再说什么,径直走上前去背柳蒂。
柳蒂很轻,估计不到一百斤。
背上的张建设勉强能感受到任何的分量。
但丝袜的感觉,的确很好。
“呼...”
林妙音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的身体也放松下来。
走向午夜绝色的大门时,她掏出钥匙摁住。
旁边9成新摩托顿时闪烁起车灯。
这款摩托外形别致,就算是不懂摩托的朋友都可以看到,而且价格肯定不低。
林妙音转过头,一脸骄傲的说道:“不要以为我一天到晚在外都是不务正业的人,这摩托才买半年不到,4万多元!”
林乔茵黑着脸,“你还有口皆碑,借个百万高利贷,叫人跑去公司讨钱,我们大爷就快把你气死了。”
林妙音哼了一声,“与我何干,也非我任其左右。”
“喂。”
她冲着张建设扬了扬下巴,“你让柳蒂走吧,我们乘我的汽车回来吧,我带你去转转。”
“不需要。”
林乔茵轻言。
那就按法拉利钥匙吧。
不远处停放着的法拉利就像黑夜里睡着的猛兽。
在感受到林乔茵的召唤后,睁开了耀眼的眼睛。
“这法拉利,应该不是你开?”
林妙音两只眼睛瞪得老大,仿佛比看见张建设一个人打四五个人还要吃惊。
“不属于我,也可以属于你们吗?”
林乔茵白了她一眼,“你不是骑摩托车回去嘛,赶紧吧,别浪费时间了。”
“我没有!”
林妙音上前,嬉笑着说道:“大姐,好大姐,您大姐活蹦乱跳,至今也没有开过一辆好车。”
“今晚上去让我开车,拜托!真没办法,叫我坐回就好!”
看他这姐姐的样子,林乔茵很搞笑也很好气。
“现在认识称呼我为妹妹的吗?刚才不也直呼其名说不认得我这妹妹?”
林妙音连忙挽着林乔茵手臂,毫无尴尬。
“我这是跟你开什么玩笑。我们可都是亲姐妹了,断了骨还是连筋的,哪能不认得你们。”
“可是姐姐,我们林家如今那么富有么?你们都是开法拉利的,早知如此,那么我的话就只好留在林家呀!”
林乔茵深情地打量着张建设。
如果不是他一个人猴年马月就可以开着这辆百万豪车。
张建设一付深藏功和名。
“我说:我们可以快走了吧?我已经快要背不下去。”
“拿走吧!”
林妙音将摩托车钥匙直接扔到张建设的怀疑中,“你又把我车子给骑回来了,我跟我妹妹开着法拉利!”
她说着便急忙坐在副驾驶上好奇地东张西望。
林乔茵无奈一笑,“如此大老爷们,还如此任性。”
“张建设,所以你可以跟柳蒂一起打车。她喝酒喝得太多,骑自行车是不放心的。”
张建设正要同意时,林乔茵恶狠狠地扬言:“你让我诚实一点吧,如果你胆敢对她动手的话,就让我等!”
张建设厚脸皮一笑,“和你那么美丽的儿媳在一起,其他女人哪能入得进我的眼睛呢,上汽车。”
“那还是差不多的。”
林乔茵心满意足地笑着,上了车,开着法拉利慢慢地走了。
而且张建设还背起柳蒂来到街口坐出租车。
上车后柳蒂忽然变得不诚实。
两只手左冲右撞,也动辄给张建设支腿。
也不知她究竟喝了些什么,两眼一直闭着。
呼吸间都有淡淡的酒味。
出租车司机还是一个过来人,他善解人意地把车内灯光关掉。
但直到下了车,张建设才有了出格动作。
张建设又背起柳蒂向小区后口驶去。
远远望去,林乔茵正伫立在路灯之下,怀抱双臂一脸的冷漠。
“怎么回事呢?”
张建设走来问:“为什么上不了?”
林乔茵指了指面前的法拉利,“林妙音不知发出了怎样的神经,坐了进去不肯走出去,一副傻子的样子。”
她揉着嫩若白藕“冷的要死,也使不得别人的睡!”的手臂
张建设狠狠地敲着车玻璃“立刻把它交给我下吧!”
如今的林妙音顾忌着张建设,也言听计从了。
赶紧下车问道:“妹夫,听我说这法拉利,你给我妹妹了吗?你还真慷慨!啥时候你还给我个车呗?”
张建设面无表情地说:“上去。”
“哦。”
兴高采烈的林妙音嘟嘴“上就是上,那么凶干啥呢。”
4个人回家洗漱完毕后分别回屋歇息。
一关上房门,林乔茵就松了一口气“五年,我终于找回了这个丫头片子。”
“张建设啊,这一次幸亏有您,明天要跟爸爸妈妈好好夸您啦!”
我转过身来,才发现张建设一步一步地向他逼近,脸上露出了坏笑。
林乔茵忽然无端地怦然心动起来,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天色已晚,快去睡。”
耳边的张建设温柔地说着,林乔茵全身一个激灵。
……
次日,林乔茵将林妙音带回林书贤家中,张建设与甘寒耘、许王春晓同行。
因为这一天,正是为吕安航重新审视的时候。
张建设坐副驾驶座上,胳膊轻轻地搭上了车窗外,还被山间沁人心脾的早风吹得满脸都是。
嘴角有了一抹弧线,仿佛想起昨晚温存的情景。
“张老师,怎么会那么开心呢?”
甘寒耘亦笑问。
“没有什么。”
张建设敷衍了事,这样的事情没有办法跟别人提起。
“是啊,华世峰这两天都在做什么,没有闲着吗?”
一提起这个话题,甘寒耘马上就有了灵气。
“张老师,你这回可给我们凤城做了件好事!”
“华神医近日来我院义诊时,前来就诊的患者数不胜数,有很多都是身边赶去。”
“而华神医虽已老了一大把,却天天工作到深夜,这让我们年轻人感到惭愧。”
“上午出门时,他也是千叮咛万嘱咐我必须当着你的面,为他好话几句,谈谈自己两天来的收获。”
张建设微微颔首,无心深谈。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急而刺耳的喇叭声打破了群山之间的寂静,听得人心潮澎湃。
甘寒耘皱起眉头,不悦道:“这辆汽车怎么了?如此宽阔的道路我们总是跟在我们后面吗?”
张建设从后视镜里一瞧,原来是辆渣土车正在左冲右撞地跟着甘寒耘。
“错了。”
张建设低声一句,“这汽车似乎在向我们冲过来并加快速度。”
“冲我们过来?”
甘寒耘嘀咕一句,“我们跟他再不结仇也不打抱不平了,冲我们去干嘛?”
话音刚落,身后一辆渣土车呼啸而来,向宝马车屁股砸去。
“嘭!”
极大的推背感使甘寒耘与张建设双双向前栽了跟头。
“卧槽!”
甘寒耘急中生智地破口大骂,赶紧踩下宝马油门。
宝马车在速度上发挥优势,马上与渣土车划清界限。
甘寒耘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张老师,什么事?”
刚才幸亏张建设的及时提醒,才使甘寒耘的心有所防。
不然没准今天他们俩,早就用渣土车压成肉饼。
这一刻,张建设的脸上非但丝毫不惧,还带着冷酷的笑容。
“怎么了?我们把吕先生治好,某人很不爽。当心,前方可能会有危险的。”
打开一看,甘寒耘忽然鬼使神差地大叫一声。
“我走了!”
“张老师您看看,这都做什么了?”
往许王春晓方向的公路上两辆汽车整齐地停了数十辆清一色的黑色越野车。
在每一辆越野车前,各有4个身着西装、打着领带的人站在那里,依稀可见隐藏在服装下的兵器。
这几个男人均匀地戴着黑色墨镜,流露出强烈压迫感。
“咕噜!”
甘寒耘不自觉地咽下一口唾沫,这阵仗还是头一次看到。
“张老师。张老师,我们,该如何是好?”
“没关系的,他们没敢把我们怎么样,一直向前走去。”
张建设一脸笑意。
毋庸讳言,这几个人以及刚刚那辆渣土车一定被吕连年发现吓了一大跳。
只是他对张建设的认识实在是太少。
这一切小儿科,都会惹得张建设笑得前仰后合,毫不畏惧。
很快,宝马车就有惊无险的停在了吕安航的别墅门口。
与上一场大阵仗不一样,这一次等着张建设他们,只剩下吕连年一人。
他笑容可掬地走过去,一脸和气。
“张医生和甘医生这两个千辛万苦的人在旅途中是否依然一帆风顺?”
甘寒耘尚不知是什么事,拍拍胸脯一惊。
“一点也不顺,刚才差点吓死我们!吕公子你怎么啦?”
吕连年装作一脸疑惑,“不,不听怎么回事,二位在途中碰到的是什么?”
甘寒耘正要说话时被张建设叫住。
“不需要浪费口水,我们在旅途中碰到的事情吕公子就比任何人都要明白。”
甘寒耘满脸疑惑。
吕连年笑道:“张医生此话何意?今连许王春晓大门也未出,焉知其故?”
“但我这人最爱对付聪明人。估计张医生早就知道他今天是为了什么?”
“当然。”
张建设直瞪眼睛,声势更大。
“我今天跟甘医生一起过来就是要对吕老师做第二个复查。经此审查,相信吕先生不久便能痊愈。”
吕连年的眼睛里流露出了几分惊喜,紧接着是掩饰不住的怒火。
“我也觉得张医生很聪明,似乎,我看错了对象。就是不知张医生有没有考虑过这样做会带来什么损失?”
张建设笑哼一句,“我做任何事情从来没有想过成本问题,是因为,无论付出多少成本我也要负担。天塌下来我也顶不起来。”
他满脸笑容,但口气却异常严肃。
吕连年听到后静默数秒,便不紧不慢地鼓起掌来。
“好一个少年嚣张。既然张医生已下定决心,我们就得走着去看看。”
“爸爸在卧室里等的时间已久,二位大夫赶紧请进卧室。”
张建设缩回视线,以茫然甘寒耘的态度走进别墅大门。
“等等!”
吕连年突然说道:“如果您胆敢将刚才的谈话告诉我爸的话,我向您保证,您今天不会活着离开这儿。”
张建设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屑。
“我不在幼儿园里当小朋友、告状、打小报告,好久没有来过。”
此时此刻,吕安航躺在宿舍的病床上,保姆正在给他喂食一种张建设从未见得的果子。
张建设敲门微笑着说:“看来,吕老师康复得很好呀。”
“您,您.”
吕安航忽然无比兴奋,“你是张医生,是你救了我一命?”
张建设摆摆手,“举手罢了,吕先生用不着往心里去。”
“快点坐下来。”
吕安航精神状态似乎与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
“小刘和多拿了些果子来请两个救命恩人品尝。”
吩咐走保姆后,吕安航又问道:“张医生,据我家人讲,当初您只用几根银针就把我治好了,是不是真的?”
没人比吕安航更明白他的病情有多离奇。
他一开始为治疗这一怪病几乎是将在炎夏里小有名气的医生大夫们,逐一寻访。
为之所花的诊金足够再建立天火集团了。
因此,听说他被一青年,拿了数根银针治好,也就认为是全家联手骗了。